臨近秋末,趙懸終于撤去了涼席和蚊帳,換上了厚實的褥子。卧室裡那裝着夏裝的櫃子被趙懸好好清理了一番,她把短袖都收了起來,挂上了長袖長褲。
她和路安的衣服不多,一個季節裡就是那麼幾件衣服輪着換。另外她還多找了幾件送給老刀換洗,老刀長得也高,穿路安尺碼的衣服也正合适。
第二季的稻子收成的确不行,收完後才得了三百斤的谷子。那頭他們連面都沒有見到的野豬大發善心,來山下搗亂過一次後便沒有蹤影,但據老刀所說野豬今後會越來越多,田邊還是需要做一些防禦措施。
天再冷一些後,三人把菜園子裡的菜都摘幹淨了,并且燒了田,高溫會燒死泥土裡的蟲卵,讓下一波種下的蔬菜少收蟲害之苦。燒過後的菜田經過整理,再鋪上一層幹稻草保持溫度,這樣有利于菜苗生長。
也不同擔心沒有新鮮的蔬菜吃,村子裡野生的葫蘆瓜和南瓜依舊有在長,還有野芋子葉的莖,折下來切成片,和辣椒一起炒來吃很有滋味,另外還有藠頭等野菜,也是随吃随拔。
趙懸很久都沒有見姚家人了,偶然碰見狗狗,狗狗說爸爸媽媽正在擴大用于發電的那條小河道,山裡的枯水期已經來臨了。
狗狗似乎長高了一些,在放羊時他已經習慣騎着那輛路安為他修好的自行車了,這樣放羊會比較省力些,有時趙懸還看見羊群停下來吃草時 ,他就将自行車停在一旁,從車後座的籃子裡拿出一本書來讀,好像是一本兒童讀物,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多遍。
路安的手臂很早就好了,老刀的腿傷口已經愈合,但他老感覺自己的傷腿依舊隐疼,所以還是拄着拐,直到有一天,趙懸看見拄着拐杖來來去去的老刀好一會兒,然後不确定地指出她發現的問題:“哥,你傷得是左腿吧?”
老刀聞言就朝自己正撐在地上的左腿一瞟,恍然大悟:“我說怎麼腿肚子老是不見好!”他拄拐時,按道理應該是縮起受傷的左腿,以右腿撐地行走,但不不知道為什麼,他常常撐錯了腿。
糾正過這個離譜的錯誤後,老刀的腿也很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