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帥小夥,怎麼就面無表情呢。
“行,那我明天來接你。”向青柏起身告辭,還有不少事兒要幹呢,時間可不等人。
向青柏這邊忙着,郁竹那邊事情也不少。排隊買肉,回家和鄰居換菜,收拾房間。
“老大家的,你去把客廳收拾了,老二家的院子裡的雞都關到圈裡去,叫上幾個小的,把院子收拾幹淨。老三家的,燒水,讓那幾個小的洗頭洗澡,我去把廚房收拾了。”幾個哥哥嫂子剛下工,就被使喚得團團轉,一時腦袋都是懵的。
倒是郁三嫂消息靈通一點,聽到了點音信。之前隻當人胡說八道。
自己小妹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哪找對象去,還是這種馬上上門提親的,現在看來倒是有那麼點意思了。
年紀小,性子又直,郁三嫂有事都是直接問的:“娘,這麼大動靜,是有什麼貴客嗎?”
一提起這個,鄧盼男就控制不住,笑得樂呵呵的:“可不是,明天你妹妹對象上門提親。都打起精神來好好幹,要是誰誤了事兒,我可饒不了她。”
郁大嫂在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兒女雙全,地位穩固,也早就不像新媳婦那樣,和婆婆話都不敢說幾句了。
見此情形自然也少不了接幾句嘴:“保證好好幹,不耽誤妹妹的事,妹夫是什麼人啊,能讓娘這麼滿意。”
“咱們村的軍子你知道吧,他上司。”
“祖宗保佑,軍子都是個副團長了,那咱妹夫豈不是最少是個團長。”郁大嫂一聽這心髒就撲通撲通的。
“對,就是個團長呢。”
郁家幾個嫂子一聽,還真是個團長啊,這可是金龜婿,連連保證:“娘,你放心,我們保證明天妹夫來,家裡一塵不染的。”
郁竹維持一貫話少的性格,結合原身的記憶,以及自己親身經曆,不斷地在對家裡人進行判斷。
鄧盼男想了一圈,除了幾個男的還沒下工沒給派上活,家裡幾個,不管年紀大小,都給安排上了。
不對,還有個漏網之魚:“郁竹,去把你的房間收拾了。”
“知道了。”郁竹根據記憶走回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屏風,屏風是用竹子搭建的,和慣用的絲綢刺繡不一樣。
左側臨窗處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放着紙張及毛筆,毛筆時間久了,上面的毛略顯稀疏,幾本發黃的書按大小排列着。
看得出來主人很愛惜,也看得出來,書的年齡不小了。
右側擺放了張梳妝桌,桌子旁邊放着秀架,秀架上的松鶴圖才繡了一半。
繞過屏風,便能看見後面放置的小床,床簾束起,洗褪色的床單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床不遠處有個小型的衣櫃。一打開,大半個櫃子都空着,隻放了幾件衣物。
每一件衣服都繡了花,仔細看便能看出來,這些繡花都是為了掩蓋補丁才繡上去的。
這小小的卧室,倒是有點古代閨房的感覺。
看得出來,主人是個心思很細的小姑娘,在卧室上花了很多功夫。
“我來這兒了,你去哪裡了呢?”去哪兒都好,隻是不要去到那個吃人的世界。
房間維持得很好,稍微規整一下就可以了,郁竹很快就幹完了。
閑得無事,幹脆把那沒繡完的松鶴圖拿過來繼續繡,争取出嫁前幹完,鄧盼男好拿去和客戶交差。
這些年,郁竹雖然不出門,但是也是有賺錢的手段的。
她刺繡手藝好,能接一些大戶人家的活,單子不多,能賺個飯錢。
女工是古代女性必備的一個技能,郁竹自然也學過。在大師雲集的封建上層社會算不得多好,隻能得一句平平無奇,空有技巧,毫無靈氣的評價。
放到現在,在真正的大師面前依然算不得什麼,用來繡這幅松鶴圖倒是完全夠用了。
郁竹不喜歡刺繡,學的時候就不喜歡,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竟然也習慣了,還能從刺繡中找到短暫的心靜。
手下的動作沒停,腦子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她既興奮又害怕。
“娘,我們回來了,大家這是在幹嗎?”郁大哥一進院子就看見一群人各司其職,幹得風風火火的。
臉上都帶着興奮的光,看不出一點勞累了一天,回來還不能休息的怨氣和疲憊。
郁老爹和老二老三緊随其後,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場景,都等着鄧盼男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