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慢慢破曉,頭上那兩個摸魚的也不好繼續躺着了,從而去了别處溜達。
陸長笙才慢慢的爬了出來,為自己僞裝一番。
一頓操作後,一個面色黃綠的小厮,穿着一身帶補丁的破衣服,正在那東瞧西望。
這衣服帶補丁的還有,可是就連頭上束發的發帶都補丁的還真是少見,而且那滿是補丁的衣服明顯不合身啊,還能看到那少年那精瘦的胸膛。
陸長笙拿出鏡子看了看胸前的顔色,好像綠色燃料放多了,或者是這黃色燃料又是次等貨,否則怎麼會顔色這麼奇怪,自己在陸家幹了十幾年這調色的活計,比利是不會錯的,自己可是名副其實的老師傅,哼,從根子上就壞掉的家族,早晚破産。
陸長笙嘟嘟囔囔的罵着,然後胸膛一挺就大模大樣的往前走去,下山嘛他是不敢的,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找到自己用過的舊物或者靈犬會不會發現自己,風險還是太大了,不如就這麼一條路走到黑,勝算反而大一點。
畢竟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三小姐是個能袒露胸膛的幹瘦男人。
陸長笙剛走了幾步就覺得怪怪的怎麼身上沉甸甸的?
一扭頭就看到,一隻雪白的長毛兔子正一臉嚴肅的蹲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小眼睛目視前方沒有半點的心虛。
哼,你這家夥是要賴上我啊?想跟着我也可以,等那天沒有餘糧了就把你烤着吃了,肯定很香,就當是帶的儲備糧吧。這麼說起來我要準備點調料在儲物袋裡,陸長笙自言自語的點點頭。
陸長笙皺皺鼻子,森林裡泥土的味道,動物的味道,還有一些陌生的男修士的味道,找到了,這麼熟悉的劣質染料的味道,那麼一定是西縣陸家的人了,陸長笙定了定神向那邊漸漸靠近。
走了半個鐘,看到了幾個面容陌生的侍衛,正在嘀嘀咕咕的抱怨些什麼。“這東縣劉家的補給為什麼由咱們負責啊,那三小姐走的時候也拿走了家裡的很多東西啊,咱們豈不是損失也很大,現在還要把發下來的補給大半都分給對面,那兄弟們豈不是白折騰了兩天”幾個侍衛衣服的中年正在不斷的抱怨着什麼。
聽到這陸長笙明白了,看來這是昨天博弈的一部分結果了,這東縣劉家的補給由陸家出了。
陸長笙搖頭晃腦的走上前去說道“可是西縣陸家的兄弟?,可算是找到你們了,我受隊長之命,特意前來領取這兩天的補給。”
“你是東縣劉家的?”
“是啊。原來我就是在四公子院子裡伺候的人,我這人可憐啊,沒爹沒娘的,活到現在全靠公子啊,這四公子為人大方,對我們都好的很 ,剩菜剩飯都是先給我的。可誰知,這天有不測風雲啊!公子現在生死不知不說,聽說以後也不行了,我的好公子啊,以後可怎麼活啊,小狗子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為你拿到那三小姐的首級,給公子報仇”這陸長笙扮的小厮,情到深處還來了一個跪地痛哭。
對面的西縣家仆們,都蒙了,這這這……他們東面的小厮和公子,都是如此嗎?衣衫褴褛的還吃剩飯,就這還能為主子跪地痛哭。
真當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劉四公子什麼德行嘛.算了算了,不就是要補給嘛,估計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被派出來跑腿的。給他算了,反正早晚都得給,免得等會和他們那夫人一樣,無事生風、獅子大開口。
領頭的侍衛,和後面的兄弟轉換了一下眼色,然後抛出了一個儲物袋,“行了,兄弟,差不多得了,這是這兩天主家給兄弟們發的補給,你們東邊的都在這了,大家都不容易,能給的東西都在這了,你拿了東西趕緊走吧,可别說兄弟們不厚道啊,畢竟東西少了一半,大家心裡不痛快也是應該的”領頭的修士打了個哈哈。
陸長笙拿到儲物袋一看,該有的神行符、補靈丹都有,甚至還有兩顆辟谷丹,看來還真是把它們惹急了,這是要和自己死磕可啊
陸長笙低頭哈腰的陪個笑臉到,“那我就先回去了,兄弟們還等着呢,我們說好在霧沼林,入口集合的,免得你們家那小姐跑進去,要是就這麼死了,那我們公子的罪就白受了”。
“那行,那竟然這樣的話,就麻煩對面的兄弟們了,大家分頭行事,沒道理抓不住一個小丫頭,隻是到時候抓到人的話還請您行個方便,一定别弄死。先讓我們帶回主宅,否則當真是不好交代啊”對面的中年漢子,雙手抱拳還挺客氣。
“行吧,這事我回去和兄弟們商量一下,盡量先讓你們押回去再說”陸長笙故作大方,好像人家要抓的人不是他似的。
陸長笙一拱手,頭也不回的向着霧澤林走去,走吧就算前面是沼澤,小爺也決定要闖一闖,總比被抓回去剝皮抽筋,讓人當一次性的進階血包強。
至于後面遠遠傳來的争吵,陸長笙表示我可不知情,自己也沒說要領全部的補給,使他們自己給的。
踏入濃霧的那一瞬,陸長笙感到一股從頭頂傳來的靈力波動,好像有人用錐子電了自己的百會穴一樣,那種全身的放松舒适感,無法用言語形容,這是心境突破了呀。
這就是醉酒吧?聽馬房的老頭說,人醉酒了就是這種飄飄然的樣子,等自己有空一定要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