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會如何?
反正他還欠着一口。
陳燦報複地咬上去,歐燃嶼僵着不動,任由他咬着。
好難受,好煎熬……
陳燦又是發洩,又是報複,越咬越深……
“醒了?”歐燃嶼問伏在他肩上僵住不動的人。
陳燦除了感到尴尬,還有冷。
算了,幹脆裝吧。
“冷。”陳燦小聲嘀咕了一句,摟緊歐燃嶼。
這是什麼小嬌妻!?
陳燦一邊吐槽自己,一邊冷的發顫。
繼續裝。
歐燃嶼把冷水給流掉,再往浴缸裡放熱水。
可對陳燦的保溫作用微乎其微,到最後,陳燦是真的冷得腦子發麻了,抱住歐燃嶼。
不是抱,應該是勒。
陳燦死死纏着歐燃嶼,幾乎要把人給嵌進來。
歐燃嶼身上是燙的。
陳燦感受得到,所以才勒着人不放。
實在僵持不下時,歐燃嶼一撈,把陳燦橫抱起來,抱上了卧室裡。
如果陳燦意識還清醒,一定會在心裡大聲吐槽,但他現在隻能抱住歐燃嶼。
歐燃嶼抱着人,打開衣櫃拿出被子把陳燦包起來。
“我抱緊你。”歐燃嶼想哄小孩子一樣隔着被子把陳燦抱在懷裡,躺在床上。
陳燦還是冷啊。
不知冷了多久才不冷,陳燦漸漸沒了知覺和意識,不知是睡了還是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深夜。陳燦睜着眼沒動,歐燃嶼維持着抱他姿勢,呼吸均勻地安睡着。隻有睫毛不安分地撓得人心癢。
陳燦閉上眼,再度熟睡過去。
歐燃嶼睜開眼,安靜地看着陳燦,眼睛在黯淡的月光下亮的灼人。
陳燦是被熱醒的。踢開被子起來一看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歐燃嶼早沒了人影。
歐燃嶼!?
他們昨天都幹了什麼!!!
陳燦一激動從床上摔下來了。
草。
陳燦搓了把臉,從地上起來,套上睡褲下樓了。
歐燃嶼剛從浴室裡出來就撞見從樓上下來的陳燦。
歐燃嶼隻看了一眼就把視線轉移了。
歐燃嶼?!
陳燦卡在半路,上樓也不是,下樓也不是。
僵了半響,歐燃嶼道:“我先走了,你記得吃飯。”
走得如此之幹脆。
陳燦沒再留人吃飯,自顧自下樓 進廚房把昨天沒做好的挂面繼續做完。
等吃完飯,陳燦才有空拿手機,這時候消息已經堆得夠多了,特别是三人群裡,全是李雅常和朱百風的哀嚎。
陳燦冒了個泡,約好和他們明天見,想着要去洗澡。
一看見浴缸就觸發某些回憶,陳燦草草洗過一遍就出來了。
他沒再睡覺,因為一閉眼就會想起昨天斷斷續續的片段。
他需要靜靜,可一靜下來也會有昨天的片段竄出來。
草。
算了,上分去也。
陳燦在卧室單排到傍晚,直到窗戶被敲響。
自從上次歐燃嶼從他卧室的窗戶爬進來,陳燦就裝了防盜窗,一般人進不來。
陳燦以為是鳥撞的,再一看,時之暮的臉出現在窗外。
陳燦正愁找不到人,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時之暮挂在窗上,還有空對陳燦笑。
“我說,能不能開個門讓我進去?”時之暮隔着玻璃問。
陳燦用口型回複:“不能。”
時之暮繼續道:“我好歹讓你爽了一把,怎麼也不能讓我進去坐坐。”
這厮還有臉提!
陳燦往玻璃上踢了兩腳。
時之暮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什麼:“難道作天你沒有爽到?我可是加大了劑量,效果絕對加倍。”
陳燦忍無可忍,拉開玻璃,差點就着時之暮的臉踹下去。最終還是沒踹下去,陳燦重重合上玻璃,拉上窗簾。
“你就挂着吧!”
時之暮仍不死心:“喂喂喂,我真的有事和你說,你不是想知道時明夕那老不死怎麼回事嗎?我告訴你。”
“那老不死根本不是這世界的人,他來這裡是為了拿走不屬于他的東西。”
“他想拿走我們的命,讓我們成為他篡改時間的祭品。他叫我去是想讓我死,還有你那位朋友,老不死叫黎心儀将他引過去也是為了讓他死 。”
“而你們三個是他誤打誤撞上的。”
“他想讓他世界裡的時間回到過去,你說可笑嗎?!”
“不過被你們阻止了,看那老不死還怎麼辦!哈哈哈——”
如果有任何一個人經過看到時之暮,一定會認為這人是個瘋子。
“你——”
陳燦拉開玻璃,卻發現窗外空空如也,往下看也看不見人影。
陳燦下樓開門,時之暮已經人模狗樣站在門口等候。
“Suprise!”
陳燦讓時之暮進了門:“……你剛才說的是實話嗎?”
時之暮絲毫沒有客人的樣子,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不騙你,你知道為什麼破學校裡要死那麼多人嗎?”
“因為隻有我們和他們死了才能打開那扇門,那扇‘時空之門’,可以時間和空間扭轉的門。”
“學校那棟破樓下埋的就是老不死在另一個世界裡的窩點,而在從前另一個世界裡,‘時空之門’就是在那裡打開的。”
“老不死作惡多端,在那邊做的壞事太多,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
陳燦聽了半天,也能推出個大概,隻是時明夕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我知道你一定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時之暮神神叨叨,“因為——我就是時明夕,時明夕是另一個世界上的我。他千算萬算,最後還是人知道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嗯……其實我知道。”陳燦實在受不了他的表演,準備轟人離開。
“對了,其實我已經把剛才所有的事都告訴歐燃嶼了。”時之暮笑容賤嗖嗖,“我看他不好意思,想讓我來和你說,所以我才來幫他傳話的。”
這都什麼和什麼?!
陳燦把時之暮推到門外最後問了一句:“你和歐燃嶼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兒子。”時之暮答得幹脆。
“滾吧。”陳燦“砰”地合上門。
托時之暮的福,陳燦一個晚上都在想時明夕的事,就算閉上眼睛,也會想起在樓裡發生的事。
溯和李臘,那個奇葩的研究學院,還有那個白綢衣少年。
歐燃嶼。
陳燦。
歐燃嶼站在漆黑的巷子裡,往上望着緊閉的窗時,心裡想的隻有這一個名字。
夜色靜谧,有野貓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