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

“當然。這還要感謝你的支持，馬丁。”

馬丁哼了一聲。

“你現在在哪兒？”

“自由美利堅。”

馬丁驚訝的聲音順着聽筒傳來：“交通司沒逮捕你？”

“有你在我怕什麼？——其實我在英國。”

莉莉安翹着腿坐在萊斯特蘭奇夫妻對面，魔杖不停顫動。

“你想做什麼？”馬丁頓了一下，補充道：“我能幫你做什麼？”

“你能幫我做很多。幫我問問小醜，他是怎麼讓二代羅賓完成‘小醜或撬棍二選一’這個議題的？”

這次馬丁沉默時間更長，“他是個瘋子。”

莉莉安反唇相譏：“我們是罪犯。”

“我認為你會更有道德。”

“她殺了我父母。”莉莉安停止擺弄魔杖，兩腮緊繃，“我承認哥譚人最大的生理缺陷就是感情用事，但是我有種預感，隻有做完這個我才真正完整。”

真正完整？

馬丁不置可否，“你會殺了她嗎？”

“也許？我需要一個黑手套，物盡其用才是最好的。”

“小醜聯系不到，我會和小醜女取得聯系。”

“謝謝你，馬丁。——哦對了，你可以教我攝神取念嗎？我要知道這個婊驖子怕什麼。”

馬丁立刻拒絕了她。

“我并不建議你學習攝神取念，那種感覺并不好受。我第一次練習攝神取念的對象是愛德，當然他并不知情，我需要一個真實的場景，我預想要找到他埋藏最深的秘密，然後我就看到了——”

馬丁驚恐地停止話頭。

“反正不要輕易讀别人的腦子。”

“他就像個精神污染是不是？哥譚人都這麼認為。——我要為她上阿卡姆酷刑了，你倆在家裡夾緊尾巴做人。”

莉莉安指揮兩個麻種巫師給貝拉特裡克斯和羅道夫斯貼上電磁片，嘴裡塞上木條避免咬舌自盡，随後他們又如潮水般退去。。

“其實我想弄點兒口球，但那有點太變态了。”盯着任人擺弄的羅道夫斯和貝拉特裡克斯，莉莉安不由得沾沾自喜。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莉莉安關上玻璃門，随即摁下按鈕——

一陣陣電流閃過，他們像癫痫發作般抽搐，瞪大的眼睛滿是驚慌恐懼，喉嚨因肌肉緊繃而無聲尖叫。

莉莉安簡直要歡呼起來，手刃仇敵比吃一百份布丁還要痛快！

也許小醜那一套太浪費時間，直接腦控會更加容易些。

莉莉安微笑着承受囚徒的嘶吼謾罵，貝拉特裡克斯沙啞的嗓子湧出痛苦惡毒的咒罵。

“你們作惡多端一輩子，連個像樣的仇人都想不起來？”莉莉安摩挲着魔杖，任由貝拉特裡克斯那雙癫狂渾濁的眼睛掃視自己。

忽的，貝拉特裡克斯爆發出尖銳的笑聲。

“你是哪個被我殺了父母的小孩？魔法部會很快找到你，然後把你和我們一起丢到阿茲卡班！”

莉莉安摩挲着面具：“我真的會假裝玩SM，然後把你倆往死裡打。”

又是潮濕的一天，莉莉安甚至懶得束起窗簾，一連半個月的洗腦馴化讓她有些疲憊，打開地下室的一瞬間，電擊裝置運轉的細小聲響被尖厲的咒罵呼喊掩蓋。

莉莉安謹慎地提起裙邊，生怕被污穢沾染。

她站定：“喜歡嗎？一比一複刻小醜審訊室。——發黴的面包，定時的電椅，獄長的不定時關心。”

貝拉特裡克斯卷曲幹枯的頭發耷拉在滿是汗漬的額頭上，幹枯的嘴唇早已皲裂出血，她能罵的早就罵盡了。

莉莉安的耐心并不多，她在三天前就放棄了誘發貝拉特裡克斯潛在的斯德哥爾摩症的想法，這基于貝拉特裡克斯的優異表現——三番兩次的拒絕莉莉安給予的小恩小惠。而在另一個審訊室的羅道夫斯就不同了，他甚至會因為莉莉安減少一次電擊而由衷歌頌她。

莉莉安的手指挑起她幹枯的頭發，纏繞收緊，“我記得你曾經是食死徒的高層，黑魔王很器重你……”

貝拉特裡克斯裂開的嘴唇溢出血珠。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和你丈夫失蹤的消息傳了這麼久，還沒人來找你們呢？”莉莉安撅起嘴，眉毛下撇，“我都替你們傷心。”

貝拉特裡克斯自唇縫摩擦出一聲哼笑：“主人的心思豈是你能揣測的？少挑撥離間了，等到黑魔王回來……”

莉莉安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她明确意識到，像貝拉特裡克斯這種缺失理智感為心理構成主要特征的純種瘋子，循序漸進的洗腦方案事倍功半，不如幹脆一點兒，直接破壞腦結構，不破不立。

她在動手的前一步忍不住問她：“你們布萊克家還有什麼正常人嗎？”

吸食了毒藤女香水的貝拉特裡克斯輕聲細語地說：“我們都很正常。”

“西裡斯·布萊克越獄那天他跟你們說了什麼嗎？”

“沒有，他從不跟我們說話。”

莉莉安疑惑了：“他不是食死徒嗎？”

貝拉特裡克斯立刻擺出嘲諷臉：“他也配？”

“那他出獄後會藏在哪兒？有沒有親戚收留他？”

“不知道。沒有人會收留他。”

“馬爾福一家呢？”

貝拉特裡克斯又擺出嘲諷臉。

“他為什麼要越獄？”問完莉莉安又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廢話，誰不想越獄？

但貝拉特裡克斯卻語出驚人：“他要去霍格沃茲，找一個人。”

……霍格沃茲？

“說詳細一點。”

“他在越獄前一天說夢話，說……他在霍格沃茲。”

但莉莉安再問什麼，她就答不出來了。

“好的，感謝你的回答。”莉莉安啟動電椅，把她重新幽禁在小黑屋。

沒有親戚，沒有朋友，食死徒不待見，魔法部通緝——

西裡斯·布萊克能藏到什麼地方？

最讓莉莉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西裡斯·布萊克的越獄手段。

一個沒有魔杖的巫師能從攝魂怪嘴下逃出，又在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遊過一片寬闊的海域。

這是個身體素質異常強悍的男人。

在開學的前一周，莉莉安終于要和她的朋友歡聚在對角巷，她高興壞了，在弗洛林冷飲店見到羅恩、赫敏的第一眼就把他倆牢牢鎖在懷裡。

貓狸子抗議的尖叫一聲。

莉莉安連忙向它道歉：“對不起寶貝。——假期過得怎麼樣？埃及和法國好玩嗎？赫敏你還做了美黑？挺漂亮的。”

“是曬得。”赫敏捂着臉。

“它們棒極了！！！”羅恩的臉頰染上興奮的紅，“哦！哈利在那兒！哈利！哈利！！！”

“到底看見你了!”羅恩說，在哈利坐下來的時候對他咧嘴笑着，“我們到破釜酒吧去過了，但是他們說你已經走了，于是我們去了書店，去了摩金夫人那裡，還――”

“上周我已經買齊了學校需要的所有東西。”哈利解釋說，“你們怎麼知道我住在破釜酒吧的?”

“我爸說的。”羅恩簡短地說。

“你真的把你姑媽吹脹了嗎，哈利?”赫敏問道，聲調是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