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幫他們把行李搬下火車,莉莉安開始清點人數:“哈利·波特!”
哈利擡了下手。
“寶貝金妮!”
金妮大聲回應:“是的!”
“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和她擦肩而過。
“赫敏·格蘭傑!”
赫敏露出個甜蜜的笑容:“在。”
“羅恩·韋斯萊!”
羅恩含糊的嗯了一聲。
“韋斯萊雙胞胎!——停下,我不想猜誰是弗雷德誰是喬治。”
雙胞胎撇着嘴走了。
“格雷戈裡·高爾!”
高爾挺了挺胸腔。
“文森特·克拉布!”
克拉布連忙咽下嘴裡的蛋糕。
“莉莉安·科波特!”
莉莉安整理了一下自己毛茸茸的帽子,“在。全員到齊,我們出發吧!——我想你們沒坐過飛機,所以我讓我哥哥申請了私人飛機航線。”
“為什麼不用飛路網?那會快一些。”德拉科抱着胳膊,莉莉安邁着輕快的步伐:“麻瓜之旅當然要用麻瓜的方式來啦,坐飛機很好玩的,我們還能在飛機上看電影。”
“看電影?”金妮期待地捧着手。
“是的,現在我們要坐汽車到私人航空站——諾亞給我們搞了一輛加長林肯,足夠裝下我們了。”出站後他們果然找到了那輛加長林肯,它太顯眼了。
莉莉安給他們拉開車門,“雖然我不喜歡它的外觀,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挺實用的。——感受一下本人細緻入微的貼心服務吧,連我爸爸都很難體驗的到。”
車廂寬闊非常,裝下十個人都不擁擠,羅恩感歎:“這和我家那輛車差不多了。”
“這還沒用無痕伸縮呢。座位對面的小茶幾底下有香槟杯——鑒于咱們不能喝香槟,那就喝點果汁吧。”
莉莉安從小茶幾底下扯出兩個抱枕塞進赫敏和金妮的懷裡,“我爸爸還不知道我要回去呢,自從他和愛德從阿卡姆出來,我們都沒怎麼通話。”
赫敏小心翼翼地問:“你爸爸和你叔叔還好嗎?”
“當然,他倆就那樣,就算他倆淪落到成為過街老鼠,也得是哥譚最恩愛的老鼠。”
車子發動了,車廂内的氣溫開始上升,德拉科也把他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莉莉安忍不住調侃:“你們家的麻瓜衣服是隻有西服嗎?”
德拉科面無表情:“你要相信我爸爸,能有西服的存在就不錯了。”
“也對。”莉莉安抿了一口果汁,“到了我的地盤再給你們都換身行頭,你們臉上明晃晃地寫滿了好搶。——把魔杖都放好,最好塞進褲子裡。”
雙胞胎頭碰着頭:“麻瓜會搶這些小木棍兒嗎?”
莉莉安僵住了,“你說得對,是我的思維僵化了,但最好還是藏好吧,如果有人認出你是巫師也不要緊張,哥譚連駐紮傲羅都沒有,沒人會揪着身份不放。”
候機廳與私人飛機隻有幾步之遙,莉莉安指着印着企鵝人标志的銀色飛機給他們看。
“記住這個标志,到了哥譚,看到這個标志,就是看到我家的産業了。”
“你家在哥譚有多少産業?”羅恩新奇的打量着企鵝人的私人飛機。
“我也不知道,反正沒有韋恩家的多。”莉莉安打開一包薯片,美美享受在英國的最後時光。
諾亞對工作人員用了混淆咒,幫助沒有戶籍的小巫師登上飛機,莉莉安打量着機艙内漂亮的内飾,滿意道:“這就漂亮的多了。”
随行的服務人員為他們提供了飛機餐,并提醒他們系好安全帶。
“我們不會掉下去吧……”飛機起飛後,一陣颠簸,高爾緊緊抓住扶手,緊張的汗珠順着額角流下。
“不會的,小小颠簸很正常。”莉莉安嘬飲着紅茶,“你要是緊張可以看看電影。”
金妮趴在窗邊,她更享受這種俯瞰地面的感覺,但漸漸的,地面被雲層覆蓋,她又開始看雲海,莉莉安感慨:“好看吧?我喜歡這種俯瞰一切的角度。”
雙胞胎似乎又找到了什麼新奇的東西,把其他人逗得咯咯笑。
金妮把眼睛貼在玻璃上,頻繁的把垂到眼前的頭發扒到一邊,莉莉安從兜裡掏出一個發繩,輕輕的把她的紅頭發綁上。
“這麼有意思的事,為什麼珀西堅持不來呢?”金妮呵出一團霧氣,在玻璃上畫了一個圈。
“他要陪着他女朋友呢。——你們不知道?那個拉文克勞的女級長。”莉莉安支着頭,金妮茫然又驚奇地搖頭,“他從來沒提過。”
“既然他沒提,你就當不知道。這也是尊重家人的一部分。”莉莉安建議道,“我哥哥也要回哥譚待幾天,說不定我們能找到方法解決掉他。”
漫長的幾個小時從嬉笑中溜走,一開始的興奮勁過去,困勁就攆上來,幾個人一直睡到下飛機,等到打開艙門,迎面吹來一陣涼風,一行人才算清醒。
“哥譚,美麗的哥譚!家,我甜蜜的家!”莉莉安張開雙臂,嗅着空氣中浮動的海腥味。
等候多時的拉克張開雙臂向她走來,“學習生活還好嗎?”
“挺不錯的。我爸爸知道嗎?”
“不,我今天休假,他才不管我去哪兒呢。”拉克是個留着幹練個性的短發的女人,黑色皮外套下是抹胸皮衣,拉克對哈利他們笑了笑,“我是科波特先生的手下,很榮幸接待你們。——馬丁少爺聯系我的時候我還在家敷面膜呢。”
“哦天哪,别叫他少爺。”莉莉安惡寒地抖着肩膀。
随後他們又坐上一輛加長車,奔馳在哥譚寬闊的大道上,莉莉安擡手随意的給他們指認幾家屬于企鵝人勢力的餐廳和夜店,“他們隻是給我家交保護費而已,從裝修到品味都不是很高級,我爸爸的冰山會所才是最棒的。晚上我們可以到那裡玩,比别的會所幹淨,沒有人兜售葉子。”
“葉子?”
“就是□□什麼的,吸食或服用後會讓人産生幻覺,有成瘾性,對人危害很大。我爸爸看不上那東西,也不讓人在會所賣。——沒多大問題,我會保護你們的。”莉莉安敲了敲胸口,“歡迎來到哥譚,我生長的地方。”
車子駛離市中心,景象也變得荒僻。
連行人也少得可憐。
“你家住在郊區?”哈利問。
“嗯哼,因為是在維多利亞時期建造的,所以選址比較偏僻。”
範·達爾大宅仍然保持着它高傲的姿态矗立在郁郁蔥蔥,修理優美的花園裡,這座古老的建築和它的擁有者一樣頑固高傲,盡管牆體上多有刻痕,但并不損傷它的美麗。
“你好,前花園。你好,除草機。你好……”
莉莉安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她甚至等不及讓手下通知,就自然地走了進去。
穿戴整齊的兩個家長在樓梯上接吻。
莉莉安無奈地聳聳肩:“也許他倆把我們當成護衛之類的什麼了。”
他們臊眉耷眼的,也不吱聲。
莉莉安提高聲量:“奧茲——”
接吻的兩人觸電似的猛地彈開,奧斯瓦爾德扶了扶夾眼鼻式眼鏡,驚喜地看着她:“莉莉安!你回來了!”然後跛着腳快步跑下樓梯。
“是的爸爸,有想我嗎?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呢。”莉莉安張開手臂結結實實地抱住他。
“每天都想。”奧斯瓦爾德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愛德呢?你有想我嗎?”莉莉安笑嘻嘻地看着他。
愛德靠着樓梯扶手整理他被奧斯瓦爾德揪散的領帶,佯做冷淡道:“除了給你生活費的時候,一般記不起來。”
“不信。”莉莉安說,愛德也露出一個笑臉。
“他們是我的同學,來哥譚陪我玩。”
奧斯瓦爾德笑咪咪地,“哈利,好久不見。”
哈利腼腆一笑,“好久不見,科波特先生、尼格瑪先生。”
“韋斯萊一家幾乎全在這兒了,雙胞胎喬治、弗雷德,我仍然分不清他們,不過沒關系。這是羅恩和金妮,這是赫敏。哦,他們是我一個學院的同學,德拉科·馬爾福、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裡·高爾,我邀請他們來玩一陣,就住在咱家的酒店吧?”
沒想到奧斯瓦爾德卻搖頭:“酒店被襲擊了,暫時不安全。就住在我們家吧,家裡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謝謝你爸爸。你們要出門嗎?”
“是的,我們要參加一個聚會。”奧斯瓦爾德拄着企鵝頭手杖,像個十足的紳士。
“我能問問是誰舉辦的嗎?”
“一個新起之秀。”愛德終于整理好了他的領結。
莉莉安歪了歪頭:“好吧,玩得開心。我去車庫調一輛林肯,一會兒去外面逛逛。”
愛德拍了拍莉莉安的肩膀,“玩得開心。——拉克,你負責保護莉莉安。”
拉克微笑欠身:“沒問題。”
兩人走後,莉莉安對拉克擠眉弄眼:“我爸爸會付給你加班費嗎?”
“毋庸置疑,不會。”拉克雙手插兜。
“沒關系,我們今晚刷我爸爸的卡。——你們餓了嗎?我家的主廚水平很高,正宗的香榭麗舍風味。”
克拉布和高爾摸了摸肚皮,腼腆一笑。
莉莉安吩咐廚師做一桌好菜,又詢問他們有什麼忌口,最後她補充道:“不要蝸牛,我不喜歡蝸牛。”
在這段空閑的時間裡,莉莉安帶他們在範·達爾大宅轉了轉,“一樓是會客廳、餐廳、一部分客房、廚房、狗狗的房間什麼的,我們在周末經常窩在客廳一起看電影。——如果我爸爸和愛德都在的話。”
“你家給狗準備了一個房間?”羅恩詫異,随後不由得羨慕起來,“我的斑斑都沒有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珀西能不能照顧好它。”
“他一定會的。”哈利冷冷道。
莉莉安點頭,“因為我爸爸格外寵愛這隻狗,有時候連我都不得不讓着他。——愛德華,你在哪?到我這兒來!”
衆人大吃一驚:“他叫什麼?”
莉莉安抱起愛德華胖乎乎的身子,下巴蹭着愛德華的短毛:“愛德華,我爸爸取的。那時候他和愛德分手,恰巧撿到了愛德華一世。我爸爸的原話是:‘總要有一個愛德華不離開我吧?’後來愛德華一世老死了,但留下了愛德華二世,我爸爸依然很寵愛他。是不是呀愛德華?”
鬥牛犬哼哼兩聲,溫順地蹭了蹭莉莉安,莉莉安把它放到地闆上:“好男孩,去找你的保姆吧。”
德拉科垂着眼,突然問道:“你的老鼠活多少年了?”
羅恩想了想:“十幾年了吧。”
“那它還真是長壽。”德拉科忽的笑了。
羅恩蹙眉:“你什麼意思?”
路過莉莉安做的家庭鐘時,莉莉安還展示了一下,“哒哒——我爸爸總會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貼着企鵝人、謎語人和莉莉安頭像的指針牢牢地指向“哥譚”,代表馬丁的指針則指着紐約,莉莉安帶着他們上了二樓,“二樓就是我們的房間,最大的那個是主卧,我爸爸和愛德住,旁邊是我爸爸的書房,裡面是些他工作的東西,愛德從不讓我進去,誰稀罕呢,他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書房裡也加了張床。”
金妮探頭:“他為什麼要在書房裡加床?”
莉莉安做了個鬼臉,“和我爸爸吵架的時候他除了離家出走外,大概率都會搬到書房去住。——我的娛樂室在離書房最遠的房間,挨着我的卧室,在我八歲時,我堅持要給它們刷上粉紅色的油漆,幸好我哥哥阻止了我。”莉莉安推開娛樂室的門,“擠滿了毛絨玩具、遊戲機和書,我甚至買了一大堆多人玩具,但可惜的是一直都沒有人能陪我玩,幸好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