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電話,寫信也成。”莉莉安追出門又強調一遍。
馬丁猶豫再三,還是把一根魔杖遞給莉莉安,“這是沒有蹤絲的魔杖,用它施法不會查到你這兒。”
莉莉安眼睛瞪得老大:“謝謝你馬丁。”
開學那天,莉莉安托着行李箱抵達車站,情緒不高,但也很難說是難過,畢竟習慣成自然。
她一一找過包廂,德拉科和他兩個跟班擠在一個包廂裡,莉莉安徑直走過,她找到了赫敏,但沒看到羅恩和哈利。
“他倆還沒上車嗎?”莉莉安倚着門,赫敏從書裡擡頭:“還沒呢。”
莉莉安坐在她對面,快要十一點了,車道裡隐隐響起韋斯萊雙子的聲音,但等了半天,哈利和羅恩仍然沒有推門進來。
迷路了?
莉莉安出門去找,珀西和雙子都說沒看見,他們差點遲到,都是慌慌忙忙地鑽進車廂的。
“難道他們沒上火車?”金妮眨着眼。
莉莉安撐着廂門,喃喃道:“這可說不準,這兩個天才……”
莉莉安連忙給鄧布利多教授書信一封,不管這兩個天才要幹什麼,還是先讓鄧布利多有個準備吧。
直到他們走進禮堂,新生們開始分院,哈利和羅恩才被斯内普教授扯着脖領子,一手一個薅進來。
他倆灰溜溜地跑到格蘭芬多長桌旁坐好後,赫敏和莉莉安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國王十字車站的隔牆壞掉了,把哈利和羅恩擋在牆外,羅恩說他本來是想開韋斯萊先生改裝的汽車來的,但被哈利否定了,給鄧布利多寫了信,兩人在車站等到天黑才等來“營救”他倆的斯内普。
“你倆真是個天才。”莉莉安感歎道。
很快,莉莉安在麥格教授的嘴裡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盧娜·洛夫古德。
莉莉安記得他爸爸是《唱唱反調》的主編。
她進了拉文克勞。
金妮不負衆望,被分進了格蘭芬多。
恭喜麥格又添一員猛将。
坐在莉莉安旁邊的諾特和米裡森小聲聊着洛哈特的事,莉莉安撇撇嘴:“我隻能說不要對他有過高的期待。”
但米裡森卻有些盲目了,“看看他的臉,他的笑容——”
“哦天哪——西奧多,如果你也像個花癡一樣兔子笑我就把你的門牙掰下來。”莉莉安惡狠狠地盯着西奧多。
第一天級長在沿着的斯萊特林桌子發課程表。——這原本是院長的活,看看麥格教授多麼盡職盡責,再看看斯内普教授有多麼懶惰。莉莉安拿到了她的課程表,頭一大課是魔咒課,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們一起上,莉莉安倍感頭大,想跟那群拉文克勞搶分真的不容易。
第二節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魔法史,下午是一節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一節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草藥學課。
莉莉安撇着嘴點着課表,很難說哪個更爛。
魔咒課莉莉安盡力搶分,萬幸盧平也為她輔導了魔咒課,加上平時的積累和勤奮練習,莉莉安不認為自己會的魔咒比四年級的學生少,再加上格鬥技巧,莉莉安自信,如果霍格沃茲有什麼格鬥俱樂部,自己不會輸。
魔法史美美一覺。
中午,哈利波特粉絲團以及哈利波特吃完飯,走到陰雲籠罩的院子裡。赫敏坐下來,和米裡森、潘西埋頭讀起了《與吸血鬼同船旅行》,他們三個因為洛哈特,友誼突飛猛進,莉莉安則抱着一沓伊敦恩财務報表分析發愁,紮比尼一邊撓頭發一邊給她支招。哈利、羅恩、德拉科以及德拉科的兩個保镖站着聊了一會兒魁地奇,後來哈利感到有人在密切地注視着自己。他擡起頭,看到昨晚分院儀式上那個非常瘦小的灰頭發小男孩正着了魔似的盯着自己。那男孩手裡攥着一個東西,很像是普通的麻瓜照相機。哈利一看他,男孩的臉立刻變得通紅。
哈利竟然向他微笑:“你好。”
“你好,哈利?我——我叫科林·克裡維。”他呼吸急促地說,似乎完全沒想過哈利會主動向他打招呼,怯怯地向前走了一步,“我也在格蘭芬多。你認為——可不可以——我能給你拍張照嗎?”他一臉期望地舉起了相機。
“拍照?”莉莉安站起來,科林連忙點頭,“這樣我可以證明見到你了。”科林熱切地說,又往前挪了幾步,“我知道你的一切。每個人都跟我說過。你怎樣逃過了神秘人的毒手,他怎樣消失了等等,你額頭上現在還有一道閃電形傷疤。”
“我宿舍的一個男孩說,如果我用了正确的顯影藥水,照片上的人就會動。”科林深吸了一口氣,興奮得微微顫抖,“這兒真有意思,是不是?在收到霍格沃茲的信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會做的那些奇怪的事就是魔法。我爸爸是送牛奶的,他也不能相信。所以我要拍一大堆照片寄給他看。要是能有一張你的照片——”他乞求地看着哈利,“——也許我可以站在你旁邊,請你的朋友幫着按一下?然後,你能不能簽一個名?”
哈利撓了撓臉,莉莉安雙手把上科林的肩膀,滿眼贊歎:“小夥子很有潛力啊,要加入我們哈利·波特粉絲後援團嗎?——德拉科·馬爾福是團長,金妮·韋斯萊是副團長,如果你夠有趣,說不定你也能當副團長。”
“什麼?!”科林尖叫一聲,惹得庭院裡的人都盯着他們看。
哈利嚴肅打斷:“沒有那回事!他們是我的朋友,鬧着玩的。——别讓洛哈特知道,可以嗎?”
莉莉安挑眉:“好吧好吧。——你這個相機靠譜嗎?我有一個不錯的相機,不過現在去取估計是不趕趟了。要不下次有活動的時候——魁地奇比賽什麼的,再拍照吧。”
科林拉着莉莉安的袖子:“如果後援團有什麼活動,一定要帶上我,可以嗎?”
對上科林可憐兮兮的狗狗眼,莉莉安很難回絕:“這你要問德拉科,畢竟他才是團長。”
德拉科正抱着肩膀神遊,被她一點才反應過來,打量科林一眼,不以為然地點點頭。
科林歡呼雀躍地跑走了。
哈利沒有偵查到洛哈特的身影,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德拉科咧開嘴角:“害怕了波特?”
哈利橫他一眼:“你要是也被洛哈特那樣的人纏上……”
“别咒我,波特。”德拉科的笑容僵在臉上。
休息時間馬上結束了,這一支紅綠混雜的奇異隊伍湧入教室,赫敏和米裡森對洛哈特的期待達到了頂峰,把莉莉安煩的擠進德拉科和他的保镖之間。
到了洛哈特的教室,莉莉安和哈利做了同樣的事:把七本洛哈特的書堆在面前,免得看見那個真人。
其他同學叽叽喳喳地聊着天走進教室,羅恩和赫敏在哈利兩邊坐了下來,米裡森坐在赫敏右手邊隔了一個過道的位置,莉莉安深受其擾,憤怒的把布雷斯擠到西奧多旁邊的空座,自己坐在德拉科旁邊圖清淨。
全班同學坐好後,洛哈特大聲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靜下來。他伸手拿起納威·隆巴頓的《與巨怪同行》舉在手裡,展示着封面上他本人眨着眼睛的照片。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說,“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黑魔法防禦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萬倫的女鬼的!”
他等着大家發笑,有幾個人淡淡地微笑了一下。
莉莉安甚至翻了個白眼:“天哪,荒謬的男人。”
“我看到你們都買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我們今天就先來做個小測驗。不要害怕——隻是看看你們讀得怎麼樣,領會了多少……”
他發完卷子,回到講台上說:“給你們三十分鐘。現在——開始!”
莉莉安嫌棄的好像這張卷子上帶了劇毒:
1.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什麼顔色?
2.吉德羅·洛哈特的秘密抱負是什麼?
3.你認為吉德羅·洛哈特迄今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麼?
如此等等,整整三面紙,最後一題是:
54.吉德羅·洛哈特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莉莉安等着德拉科寫完照搬他的。
德拉科光棍攤手:“我瞎寫的。”
“那我也抄。”
這份超乎尋常的信任甚至感動了高爾和克拉布,“也借我抄抄。”
半小時後,洛哈特把試卷收上去,當着全班同學翻看着。
“啧啧——幾乎沒有人記得我最喜歡丁香色。我在《與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裡面提到過。有幾個同學要再仔細讀讀《與狼人一起流浪》——我在書中第十二章明确講過我理想的生日禮物是一切會魔法和不會魔法的人和睦相處——不過我也不會拒絕一大瓶奧格登陳年火焰威士忌!”
他又朝他們調皮地眨了眨眼。
莉莉安反感的要作嘔:“我要開除他,我一定要開除他!媽的最看不起裝逼的人!”
“語言!科波特!”德拉科強調。
最可怕的事來了,洛哈特彎腰從講台後拎出一隻蒙着罩布的大籠子,放到桌上。
“現在——要當心!我的任務是教你們抵禦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惡的東西!你們在這間教室裡會面對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記住,隻要我在這兒,你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隻要求你們保持鎮靜。”
莉莉安認真思考:“如果我裝作手滑……”
“過失殺人也算殺人。”德拉科不得不提醒道。
“我必須請你們不要尖叫,”洛哈特壓低聲音說,“那會激怒它們的!”
全班同學屏住呼吸,洛哈特掀開了罩子。
“不錯,”他演戲似的說,“剛抓到的康沃爾郡小精靈。”
西莫·斐尼甘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就連洛哈特也不可能以為那是驚恐的尖叫。
這些小精靈是鐵青色的,大約八英寸高,小尖臉,嗓子非常尖厲刺耳,就好像是許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樣。罩子一拿開,它們就開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搖晃着籠栅,朝近旁的人做着各種古怪的鬼臉。
“好吧,”洛哈特高聲說,“看看你們怎麼對付它們!”他打開了籠門。
這下可亂了套。小精靈像火箭一樣四處亂飛。其中兩個揪住納威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還有幾個直接沖出窗外,在教室後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裡大肆搞起破壞,比一頭橫沖直撞的犀牛還要厲害。它們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亂潑,把書和紙撕成碎片,扯下牆上貼的圖畫,把廢物箱掀了個底朝天,又把書包和課本從破窗戶扔了出去。幾分鐘後,全班同學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納威在枝形吊燈上蕩着。
“來來,把它們趕攏,把它們趕攏,它們不過是一些小精靈……”洛哈特喊道。
“我真是忍不了了!!!”莉莉安跳到桌面上,揮舞着魔杖:“阿瓦達——”
德拉科一把把她從桌子上拽下來,他尖叫道:“你瘋了!!你說什麼呢?!!”
下課鈴響了,大家沒命地沖出門去,哈利甚至跑在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