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難,做蛇更難。
花彌自覺自己什麼也沒做,但殺生丸最後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跟着心驚肉顫。
差點以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夢。
蛇生艱苦,花彌歎氣,白犬的心思太難猜。
“……不愧是戰國,處處透露着危機啊。”花彌止不住的感歎。
一連數日,花彌吃不好、睡不好,憂心忡忡。
被殺生丸盯上,無異于被大型肉食系野獸盯上,至于跑路?沒看到人家奈落跑的多積極,但可惜,殺生丸追的也相當堅持不懈、持之以恒。
連遛彎都不遛了,專注的追奈落。
這要是奈落性别一換,又是一對叫人磕爆CP組合。
花彌可不覺得自己有奈落能藏,更不想在戰國和白犬上演一出: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霸總套路。
一想到這,花彌胃疼。
好在,殺生丸目前為止需要用睡覺來梳理妖力,兩妖正兒八經面對面的時間并不多,讓她勉強算是松了口氣。
希望某妖蘇醒之後記憶恢複。
花彌覺得,男神這種生物,隻可遠觀不可亵玩。
所以妻子這個設定不适合她。
趴在木屋的屋頂上,感受到迎面而來的霜雪,花彌再次大歎氣,“欸——”
自從發生了非禮殺生丸事件後,作為一個擁有正常三觀的蛇,她已經尴尬到蛇尾摳地。
最奇怪的是每晚睡覺,她都是盤在殺生丸對角的角落,但早上醒來,她都攪在殺生丸的絨尾上,更可恥的是,蛇尾和絨尾交纏在一起的架勢總讓蛇想歪。
這兩個尾巴是不是太随便了一點!!!
她和殺生丸的關系都沒那麼密切,你們先行一步算幾個意思!
她真害怕有一天醒來,自己的尾巴就把殺生丸給上了。
……上了。
花彌低下腦袋,她害怕,害怕的原因在于,她覺得這件事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性。
萬一她真把殺生丸睡了……
嘶……
就在花彌懷疑蛇生,甚至思考要不要再找個房子,幹脆“分居”保平安的時候,某個眼熟的村女出現,記憶力不錯,花彌立刻回想起,對方就是讓自己賜孩子的那位,貌似叫“彩”。
“花彌大人——”
“花彌大人在家嗎?”
臉上洋溢着笑容,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彩捧着竹簍,出現在屋檐下。
花彌趴在房梁上,探出腦袋,“在這。”
順着聲音擡頭,彩被驟然出現的臉吓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揚起笑容舉着竹簍,露出裡面的蘑菇,是曬幹的那種幹貨蘑菇。
“花彌大人,這是我自己晾曬的一些蘑菇,請您收下。”她有些害羞的開口。
花彌看了眼,冬天這些幹貨都是珍貴的食物,花彌本身不需要這些食物,搖頭:“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花彌大人請收下吧,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一點心意。”又一道聲音響起,腦袋上頂着白色耳朵、穿着麻衣短襯的少年出現,身上還背着剛砍完的柴,走到彩身旁,滿臉期待的看向花彌。
他們倆身上的氣味很像。
額,是那種像,不是那種像。
是夫妻?花彌想着,目光看向那位狼少年,恍然大悟:原來彩的丈夫真的是狼半妖。
“而且——如果不是花彌大人賜福,我也沒辦法懷上這個孩子。”說着,彩滿臉慈母笑的撫摸着肚子。
嗯?
嗯嗯嗯?
花彌瞬間支棱,帶着顫抖的聲音:“你懷了?”
肅然起敬的眼神投向了彩身旁正太臉的狼半妖。
人不可貌相,妖也是。
才短短幾天……
嗯?短短幾天?
“等下——”猛然意識到不對勁,反應過來的花彌直起身,白雪映襯着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疑惑的看向彩,視線落在她看不出起伏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