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擺在花彌身前有兩個消息。
好消息:殺生丸醒了。
壞消息:他腦子壞了。
壞的有點微妙,一時間不知道這失的到底是失的哪門子憶。
真的有人失憶會給自己整個老婆嗎?哦,不對,人不會,但妖會。
花彌古怪的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又看他一眼,繼續欲言又止。
她非常清楚的記得自己向殺生丸自我介紹時,對方不屑且傲慢的姿态。
但現在……
花彌心底升起暗爽,腦子裡生出一個念頭: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一貫驕傲淡漠的殺生丸雖神态不變,但溫柔撫摸總叫蛇生出一種被憐惜的錯覺。
仿佛——他真的愛她——個鬼!
打死她都不信,果然還是失憶了外加腦子短路了吧?
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主打一個切換自如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花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吐槽,神态自若的靠在絨尾上,緩慢掀了掀眼睑,殺生丸并未理會她奇怪的表情。
手掌緩慢撫摸她腰間裸露的肌膚,手感細滑,再往下,是冰冷的蛇鱗,殺生丸自然的用絨尾圈住她的臀部。
蛇鱗摩擦着絨尾,溫暖讓花彌身體先一步渾身酥麻,就差舉手投降。
确實,她很喜歡殺生丸那張臉,尤其是當他面不改色的說出“妻子”兩個字時,她的心跳一點不誇張,一瞬間蹦到兩百。
要知道,蛇類捕獵時的心跳速度也才50~100,可想而知,她是多激動——吓得。
但!
美色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抛。
她、花彌,惜命!
那可是殺生丸啊,等他想起來……
想象一下冷着臉的殺生丸,猛猛的打了個哆嗦。
花彌毫不猶豫,如果腦子正常的殺生丸看到“此刻的自己”如此“舔狗”的架勢,她一定會被“扒皮拆骨”。
美色當前,努力維系岌岌可危的理智,撩人的梅花香不停往她鼻子裡鑽,試圖軟化她的意志。
腰軟,尾巴也軟,渾身骨頭都酥酥麻麻,有一種飄飄欲仙的軟酥酥的,溫熱細膩的手掌,緩慢撫摸她的脊背,再順着脊骨往下,最後搭在腰臀處。
“……”
如此熟練。
如果不是知道殺生丸之前還是幼崽,和她一起蛻變,花彌絕對不信殺生丸是個純情咖。
高冷歸高冷,不代表禁欲是吧。
畢竟妖怪可沒有人類的貞潔觀,雖然說這個時代的人類也沒啥貞潔觀,戰國又不像現代倉廪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現在的人類連飯都吃不飽,說什麼忠貞不二可太扯了。
還是人類公主的時候,花彌都知道自己還未出嫁的“二姐”不止和将軍有一腿,和隔壁的城主也有一腿。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作為妖怪,花彌血脈之中的本能,讓她在挑選伴侶時,本能的會選擇強者,而顯然,殺生丸無論是血脈還是能力都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強大、俊美、剛成年還是個幹淨的白犬,還是她曾經的一見鐘情。
“……”嘶!花彌心動了,非常心動。
“那個殺生丸,其實——”花彌艱難開口。
美色當前,理智難平。
“嗯?”正在走神的殺生丸淡淡應了一聲,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
衆多妖怪雲集于結界之外,古樹上盤旋的白蛇,漫天青雷……
微微蹙眉,他好似記起一些東西,比如,是有妖怪想要殺死他。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花彌試圖曲線救國。
萬一她直接說【我不是你妻子】,沒了記憶,腦子有病的殺生丸冷笑一聲,三分不屑、三分促狹、三分殺氣、一分霸道的來一句【女人,你想當誰的妻子】
她怕自己會被雷的外焦裡嫩。
咳咳,他要真覺得自己是他妻子,其實也不是不行。
被打斷思路,殺生丸擡頭看她,眼神有點像是看傻子。
被當做傻子的花彌:……
薄唇張合,字正腔圓:“花彌。”
“欸?”傻乎乎的應了一聲。
殺生丸無視她愚蠢的樣子,淡定的支着下颌,繼續回憶腦海中支離破碎的畫面,微微眯着眼,赤金色的瞳眸半垂着,眼中殺意閃現。
而此刻的花彌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我艹!殺生丸失憶了都還記得她叫什麼啊?
這家夥該不會真對她一見鐘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