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多多練習。”
“練什麼呀!以後再敢喝酒,打斷他的腿。”周珥抱着銀自在往上沖沖,“自在也太重了,累的我胳膊都快斷了。”
天魔不死笑道:“你兒子你不抱,誰抱。”
“什麼兒子啊!我可還是……”周珥話還未說完,熟悉的嘎嘎聲在頭頂響起。
随之而來的是一長串的濕答答的東西,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啊~什麼東西。”
高翠蘭驚呼,伸手往頭上一摸,滿手白色的臭烘烘的鳥糞。
周珥抱着銀自在快速閃躲,天魔不死也跟着躲,隻有可憐的高翠蘭沒有躲過鳥糞的攻擊。
“你這黑鳥還怪記仇,那就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還有我倒看看你有多少屎可以拉。”
“嘎~”黑鳥憤怒的叫着,追着周珥就啄,周珥躲閃不及,還真被複仇的黑鳥啄了幾下。
“啊~臭鳥,見好就收,你知不知道,再啄我,我還手了啊!”周珥尖聲叫着,把銀自在扛在肩上,伸手撸下一把樹葉。
那黑鳥見了,脖子一縮迅速的飛往高空,最終不甘心的叫了兩聲,這才飛走。
“噗呲……”狼狽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忍不住樂了起來。
周珥一衆走完大路,走小路,走完小路走山路,遇河過河,遇山爬山,走走停停不覺時光飛快流逝。
又是一年早春,周珥一衆行至一處村莊,那村莊還是個大村,竟有百十戶人家,村莊裡的個個沾親帶故,走到哪兒都是自家人。
周珥一行來時正是一年春耕季,莊戶人家本該正是農忙時,可那村莊家家戶戶都有奴仆,主人家不用出門,田裡全是幹活的仆人。
周珥一衆來時,正好遇見一穿深藍色直綴的老漢,那老漢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愁苦地巡田。
從那衣服的材質看去,明顯地不是奴仆,周珥上前拱手行禮,“老伯,不知貴寶地是屬何處?”
那老漢見周珥攔在面前,一陣恍惚,好一會兒,才眯着眼打量周珥一行,“姑娘是外鄉人?”
周珥收回手,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放于身前,一副方外高人的模樣,“正是,我等是行走在外的方士,剛行至貴地,便遇見了老伯,這才上前一問。”
“方士?”老漢打量着周珥,見周珥穿着青灰色的道袍,頭發也是道士常挽的太極髻,忙拱手道:“原來是仙長,老漢失敬失敬。”
“老伯客氣了,敢問老伯這兒是屬何地?”
“這兒啊!這兒是陳家莊,歸車遲國會元縣管轄。”
“車遲國?我等也剛從車遲國皇城途徑。”
“皇城?”老漢遙望着遠方,歎息一聲,“那可遠了,老漢這一輩子不說皇城了,就連縣城想去一趟也難啊!”
高翠蘭疑惑的道:“老伯,我見你們這家家戶戶都有奴仆使喚,想也是家資頗厚,為何不搬到城裡住。”
老漢苦着臉擺手,“唉~搬不出去,搬不出去啊!”老漢說完連腰身都佝偻了幾分。
“為何?我見這兒雖山清水秀,可到底不如城裡方便,你們手中有錢為何搬不出去?”
“姑娘有所不知啊!”老漢說到此,忽然頓住,他細細地打量着周珥一衆,一會兒歡喜,一會兒又搖頭苦歎,最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姑娘會些什麼法術。”
周珥眉頭一跳,暗道:“總算進入正題了。”
忙笑着介紹,“這位姑娘,你别看她年紀不大,可煉得了一手好丹,什麼長生丹,養顔丹治病養身的丹藥全不在話下。”
老漢聽完雖有些失望,還是探頭去看天魔不死,忽一見天魔不死綠色的頭發,唬了一跳,那一聲妖怪險些就叫出了口。
天魔不死懶洋洋的掀開眼皮,暼老漢一眼,見老漢不住的,撫着心口,“老伯莫怕,我不是妖怪,我這頭發是為了在山中采藥躲避野獸,特地用草籽染的。”
“原來如此,是老漢見識少了,姑娘莫怪。”
“不怪,不怪。”天魔不死打着哈欠,把頭靠着周珥胳膊上。
“那這位姑娘呢?”老漢見高翠蘭如周珥一樣地穿着打扮,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我啊?嘿嘿!我隻是師傅的小徒弟,我負責伺候師傅的。”高翠蘭,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
老漢聽完心中更加失望,一想高翠蘭的話,期盼的看向周珥,心道:“畢竟是師父,萬一有些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