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廂房時,隻見那唐僧師徒正急急的收拾行李,那白馬都已從馬廄裡牽了出來。
清風一見幾人的架勢便知他們是想逃跑,一點不客氣的跳腳大罵起來。
“好哇!你們這群偷和尚,吃了我的果子還想跑,不要臉的老秃驢。”
周珥也急忙去關門,假唐僧走的這一步棋着實讓她意外。
原來是唐僧見留不住兩個道童,就急忙叫來三個徒弟問話。
“你們是不是去偷吃了人參果。”唐僧一見面就直截了當地問道。
“師父,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們什麼時候偷吃了人參果,沒吃沒吃。”孫悟空搖頭擺手不肯承認。
“是啊,沒吃沒吃,我們哪有你這般有福氣人家都送到嘴邊了都不吃。”豬八戒也陰陽怪氣地附和着。
眼見二人不肯承認,唐僧指着八戒氣道:“就你這饞樣還說沒吃,趁還沒惹出更大的禍事來,趕緊走吧!”
“師父,你怕什麼?有俺老孫在就是吃他幾個果子也沒什麼。”
“就是,師父你也太慫了些,就是吃他幾個果子也無須如此害怕,再說晚飯還沒吃呢!”豬八戒不服氣的嗡聲嗡氣的供着火,沒能多吃幾個人參果,他還不高興呢!
“就是有你在我才怕的,你這潑猴竟會惹事。”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吃的跟豬一樣還吃,你該減減肥了。”
罵了猴子又罵豬,罵完後見徒弟還不動,隻好吩咐沙和尚去牽馬來。
馬剛牽來就被清風明月二人逮個正着。
眼見事情已無可挽回,唐僧無奈放下行李,想要好好解釋一番。
“你這個秃和尚,好生送你你不吃,轉頭就指使徒弟偷來吃,莫非就喜好做賊。”
“看你們長的賊眉鼠眼的樣子,果真是一窩賊子。”
“你這個尖嘴猴腮的大徒弟,眼睛咕噜噜的轉着一看就不是好貨,這個長嘴豬耳朵的豬就是他嚷嚷着吃一個不夠。”
“這黑臉漢子也不是個好的,你這個師父也是個賊子,一窩秃驢賊子。”
好嘛!不用周珥插嘴,就清風一個人跳腳叫罵,就把對面的師徒四人罵了個遍。
“好你個牛鼻子,人不大嘴挺毒,我吃你一個果子怎麼了,你爺爺我什麼吃不得,便是王母的蟠桃俺老孫也是吃飽過的。”
“一個果子?明明是4個,你們師徒4人,正好一人一個。”
“你送我,我都沒吃,何須偷來吃。”唐僧慌忙解釋,奈何清風這會兒罵的正上頭,怎會聽他解釋。
“你沒吃,那怎麼少了4個,就是你這個大秃子偷吃了。”
清風回想适才唐僧阻攔他的樣子,咬牙咒罵,“好哇!我算是知道了,你為何攔着我兄弟二人,你是留時間給你那好徒弟偷人參果的。”
“呸!不要臉的老秃驢。”
雙方人馬,一方罵秃驢,一方罵牛鼻子,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清風因年歲尚小,還沒出過山門也沒什麼見識,罵起人來隻會秃驢賊子,毫無殺傷力,周珥見此暗道:“這不行啊!猴哥不惱怎麼去拔人參果樹,人參果樹不倒,怎麼請來菩薩,菩薩不來她怎麼确定這假唐僧是何方人士。”
周珥搓搓手指決定添上一把火,隻見她馬步一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人罵了起來。
跟清風那種隻會秃驢賊子的罵不同,周珥的那張嘴,那可是追星時在網絡上大戰過的嘴,罵起人來小嘴就像啐了毒,格外的戳人肺管子。
指着孫悟空便罵,“看你又幹又瘦,尖嘴猴腮的猢狲樣,長的還沒三泡牛屎高,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齊天大聖,我看當個弼馬溫都擡舉了你。”
眼見猴子被罵的兩眼噴火,周珥慫慫的調轉方向,又指着豬八戒罵道:“長的醜,想的美,就你這野豬樣,嫦娥仙子看上一眼怕是都要吐上三天三夜,恨不得自廢雙目,把眼珠子拿去瑤池清洗清洗才好。”
罵完豬八戒又罵沙和尚,“人不聰明還學人家秃頭,你那黑臉怕是你媽生你的時候把你掉進鍋灰裡去了吧!師徒四人就屬你最沒用。”
當然假唐僧她也沒放過,“爛了心的臭和尚,看你捏着蘭花指那副娘娘腔的死樣子,佛主看了怕是都要還俗了吧!”
這會兒又拍着手唱起了童謠:“小偷,小偷三隻手,偷人東西不怕醜,爹也偷,媽也偷,急的奶奶撓屁兜。”
這下好了,馬蜂窩徹底捅破了,原本還在安撫孫悟空的唐僧,也不安撫了徹底擺爛,還在心底期盼着孫悟空快點去搗毀人參果樹。
被戳到痛處的孫悟空那是氣得怒目圓睜,龇牙咧嘴,猴毛都根根豎起,抓耳撓腮了一番人不動了。
周珥見孫悟空不動了,就知道他去幹什麼事了,這會兒也不罵了,隻在心中咬着帕子暴風哭泣,“猴哥,打了人參樹,就不能打我了,我也沒辦法,都是菩薩叫我這麼幹的。”
“你這個牛鼻子、你………嗷嗷嗷……師父~”看着抱頭痛哭的師徒三人,周珥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拉起目瞪口呆的清風逃遁去也。
“明月,你何時學會罵人的。”
“啊~這個啊!我跟山下的獵戶學的。”
“我怎不知。”
“你忘了,有一日我犯錯了,師父罰我去打柴,我中途口渴難耐,去讨水吃,碰巧見了兩家罵架就聽了一耳朵。”周珥轉着大眼睛,一邊想着該怎麼引導清風再去人參果園,一邊随口胡謅一番。
還好清風明月自小一起長大,很容易就信了周珥的鬼話。
“那和尚哭得怪可憐,莫非我們冤枉了他們,要不我們再去人參果園數數。”周珥道。
“也好,我們再去數數。”
兩人再次來到人參果園,隻見剛剛還好好的人參果樹,此時凄凄慘慘地連根拔起躺倒在地,樹上的果子一個也沒,滿地的斷枝落葉。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清風腿一軟癱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嚎了起來。
“這是把我五觀山的根拔了,師父回來了,我該如何交代。”
“定是那猴頭幹的,師兄莫慌,我等前去穩住他們,等師父回來了再找他們算賬。”周珥也哭喪着臉,做出一副驚懼的模樣來。
清風一聽覺得頗有道理,兩人一頓商量,擦幹眼淚,拍拍衣服,到前院找唐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