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銀光。
緊接着,圍牆上的一隻變異蝙蝠噴灑出一股血液。
砰的一聲,掉落到圍牆上。
砰、砰、砰、
一隻又一隻變異蝙蝠被殺,它們的屍體如同斷線的風筝般紛紛墜落,砸到圍牆上和雪地裡。
被抓的戰士也順勢掙脫束縛,滾落到厚厚的雪地裡,心中驚魂未定。
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被這突發的情況吓了一跳,擡頭望去,隻見一道黑影在夜空中飛躍,手中揮舞着一柄...菜刀?
那道黑影身姿矯健,腳下仿佛裝了彈簧,不時從地面躍起,輕松地接近盤旋在高空中的變異蝙蝠。
手起刀落,變異蝙蝠便應聲而落。
沒一會兒,雪地上落了一地被救下的戰友和變異蝙蝠的屍體。
被救下的戰友雖然身上有些擦傷,眼中滿是震驚,但幸運的是都沒有生命危險。
潔白的雪地被戰鬥弄得一片狼藉,一個冷寂的身影站在雪地裡,地上橫七豎八地躺屍一片。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出奇地平靜,仿佛這一切的血腥與她無關,她看起來隻是出門散了散步。
手上的菜刀仍在滴血,仿佛一朵在暗夜中綻放的紅色玫瑰。
既美麗又危險。
關旬真在看清那人的身影後,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眼中滿是震驚。
那人竟然是餘初安,那個救了她一命,卻被她們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可疑女子。
她僅憑一把菜刀,就殺死了這麼多變異蝙蝠!
這是何等可怕的武力!
所有的戰鬥人員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目光全部聚焦在餘初安的身上。
劉亦袂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冷靜地将衆人喚醒:“所有人員,跟我來,立刻将受傷的隊員救回來。關旬真,你去通知醫療隊,準備接收傷員。”
“額、好的。收到。”
關旬真應了一聲,将驚訝的目光收回,小跑着離開,去通知醫療隊。
其他的隊員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急忙從基地門口跑出去,将雪地裡的隊員或攙扶、或背在背上,一一帶回了基地。
餘初安也将離得最近的一名隊員抱起,向基地門口走去。
劉亦袂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好幾眼,眼中情緒複雜。
但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先緊着安排救治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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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關旬真帶着複雜的心情來到了小院。
她将小院門口的門鎖打開後,就沒再把門關上,而是任由門敞開着。
餘初安從房間裡走出來,她的眼神帶着詢問望向關旬真。
關旬真走進了院子,面帶感激:“昨晚,你救了我們很多戰友,真的太感謝你了。”
“不客氣。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鑒于你昨晚的表現,上級已經重新評估了你的情況,雖然你的身份還是存疑,但你的行動限制被取消了。”
“是嗎?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
關旬真看着餘初安,欲言又止,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昨晚你展現出來的武力,足以輕易突破我們基地的防線。你完全沒有必要受我們的拘束,但你為什麼還這麼、這麼安靜地呆在這裡呢?”
餘初安正色道:“關旬真同志,我之所以暫時被限制行動自由是正規程序,遵守程序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我希望我能通過合法、正當的途徑,回到神州的懷抱。無論我的實力如何,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和他人,并不是為了毫無顧忌地為所欲為。我昨晚突然違反規定擅自離開,我以為我會受到更嚴格的行動限制。”
“雖然昨晚你确實擅自行動違反了規定,但事出有因,我們不是那種不分好歹的人。”關旬真的臉上充滿了好奇,繼續問,“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不是在質問你,隻是對你的身手有些好奇。”
餘初安耐心地解釋:“我以前在古武館當過學徒,會一些古武以及很多奇門遁甲方面的東西。畢竟要是沒有一點真本事,我又怎麼敢獨自一個人出來冒險呢?”
“古武?”關旬真的眼睛一亮,聲音變得興奮起來,“好厲害!我聽說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武術,白澤基地那裡就有很多古武道館,那裡的人全都很厲害,但我從來沒有機會真正接觸過。你能不能跟我講一講這方面的事情?”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很樂意跟你分享。古武和現在的格鬥技不同,更強調内外兼修......”
“哇,聽起來好深奧。”
......
關旬真将她和餘初安的對話一一整理成報告,交到了劉亦袂的手上。
她臉上的興奮之色已經完全消退,表情變得嚴肅:“隊長,我按照您的指示,已經試探過這個餘安。”
劉亦袂翻開關旬真交上來的報告,一邊看,一邊示意她繼續往下說:“你先簡單說一說你的看法。”
關旬真在路上就已經整理好思緒:“餘安提到她以前是古武道館的學徒,我從她講述的知識和細節來看,即使是我這種門外漢,也能看得出來,她的能力不僅僅隻是學徒這麼簡單。”
劉亦袂皺起了眉頭,懷疑道:“你的意思是,她可能隐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關旬真搖了搖頭:“不,我不這麼認為。餘安的知識和技能都不像是能僞裝出來的。一個比我們這些神州人還要了解古武的人,我感覺她不可能是間諜。我更傾向于認為,她是一個在古武方面有很高造詣的高手。”
劉亦袂沉思了一會兒:“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會将你的報告交上去,加快對她身份的調查,以及核實報告中提到的信息是否準确。你繼續保持對餘安的監視和試探。”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