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警車的車窗外,景色快速地後退。
餘初安雖然雙眼緊閉,但她的感官非常敏銳,能夠通過細微的聲音、空氣的流動以及溫度的變化等波動,感知到外界環境的變化。
荒涼的山脈逐漸消失在身後,浩蕩的機械大軍接近了那一座神秘的高科技城市。
懸浮警車并沒有直接進入城市的中心區域,而是來到了城市邊緣位置的一棟高樓。
這棟高樓由堅固的合金和冰冷的鋼鐵構成,看起來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當懸浮警車靠近樓頂後,頂層突然裂開,露出了一個巨大入口,仿佛是一隻怪獸張開了嘴。
懸浮警車穿過入口,飛入了高樓内部,沿着一條充滿未來科技感的隧道前進,周圍的指示燈不斷閃爍着,發出一系列的指令信号作為指引。
不同的懸浮飛車依次降落在指定的着陸圓台上。
密密麻麻的機械武器向懸浮警車靠近,所有的木倉口正對着警車的艙門。
餘初安被激光木倉的瞄準光束指着,走下了懸浮警車。
她的腳落在金屬網格上,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臭氧、機油以及金屬的混合味道。
在一排排機械武器的瞄準下,餘初安穿過了寬敞的停機庫,被引導到了一個疑似監獄的地方。
這裡的牆壁全部是由厚重的強化金屬構成,牆壁上鑲嵌着無數的監控攝像頭,無死角地監視着每一個角落。
餘初安在監獄入口的檢查區域,接受了機械人的一系列森嚴的安全檢查,确保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潛在的危險物品。
她沒有反抗,在明顯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保存實力,提升實力,等待關鍵時刻,再一擊即破。
檢查結束後,餘初安被引導着穿過長長的走廊,經過一個個狹小的牢房。
每一個牢房都是開放式的,能清晰地看到裡面配備了最基本的生活設施,同時裡面還安裝了很多監控攝像頭,沒有任何個人隐私可言。
餘初安的目光掠過牢房中被關押的人類,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同程度的絕望和麻木。
他們的精神已被消耗殆盡,她能感受到這裡的壓抑氣氛。
一名警備機械人上前打斷了她的觀察,粗暴地将她推進了一個空蕩蕩的牢房。
鐵門在她身後猛地關閉,沉重的撞擊聲在冰冷的走廊中回蕩。
牢房裡的智能監控察覺到餘初安的存在後,瞬間從牆壁上彈出了非常多的木倉口,它們齊刷刷地瞄準着她。
餘初安試着走動了一下,所有的木倉口都會立刻跟着她的動作轉動。
這個警戒程度是不是有點太吓人了?
餘初安沒有再去試探這些機械木倉,她在床上盤膝走下,開始集中精神修煉,療愈自己的傷勢。
牢房裡,很安靜,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
一直到了飯點時分,監獄的機械人自動在牢房門外投放了食物。
但餘初安沉浸在療傷中,任由食物在門外漸漸冷卻,也沒有去理會。
器靈在空間裡不斷吞噬着能源管和礦石,補充能量,傳輸靈力給餘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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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餘初安專心療傷時,一台機械人進入了牢房。
它的金屬手臂末端上伸出了一根細長的針管,對準了餘初安的手臂,準備進行抽血。
出乎意料的是,針管根本無法穿透餘初安的皮膚。
牢房内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針頭在機械人用力的瞬間斷裂,掉落到地面上。
餘初安的身體啟動了自我防護機制,她的靈力如同一張細密的網,覆蓋着周圍的空間,保護着她免受傷害。
隻要不是緻命攻擊,她便懶得理會,而是專心緻志地将精力投入到修煉和療傷中。
在靈力的保護下,她的皮膚變得異常堅韌,仿佛覆蓋了一層無形的铠甲。
機械人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它的編程中似乎并沒有包含應對這種意外情況的指令。
斷裂的針管縮回到機械手臂内,再次伸出時,手臂末端上已經更換了一根新的針管。
機械人再次嘗試着用針紮進餘初安的手臂,但結果依舊,針管再次斷裂。
這台機械人的思維似乎不懂變通,它隻是按照系統設置的程序執行任務,機械地繼續嘗試。
針頭一次次斷裂,始終沒有成功。
直到機械人攜帶的所有針頭全部斷裂,它才停止了抽血的行動。
機械人頭部的指示燈閃爍了幾下,似乎是在向控制中心發送任務失敗的報告。
它停頓了片刻,将斷裂在地上的針頭全部撿了起來,再緩緩離開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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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中的監視器正對着餘初安的身影,光明正大地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你告訴我,K788号不吃不喝也不動彈,已經整整三天了,你們連她的基因樣本都還沒有取到?更别提分析她的基因情況了?”
“是、是的。K788号她有些古怪,整個人就像一塊堅硬的石頭一樣,我們嘗試了所有型号的針頭,但根本就紮不進去。”
“你們到底有沒有努力?如果她像一塊石頭,那你們就應該像對待石頭一樣,用錘子、用電鋸、用切割機,直接切下來她的一支胳膊來,不就能得到基因樣本了嗎?”
“但是...這樣做會對K788号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隻是要提取基因樣本的話,沒有必要......”
“怎麼?你現在也學會了同情人類了?你不要忘了,他們對我們的所作所為可比這還要殘忍。再說,後期有需要的話,給她換一個機械義肢不就行了嗎?”
“不,我沒有同情她。我明白了,我現在立刻去嘗試這些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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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控制中心的命令下達,幾台智能機械人進入了餘初安的牢房。
機械人平淡無波的機械聲不帶一絲感情:“K788号,請跟我們離開,去配合一些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