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叁手中的繩子像毒蛇一樣,在夜色中晃動:“既然你不識趣,你和狗子就都别想走了。”
狗子感受到對方的惡意,它擺出了迎戰的姿勢,緊緊盯着丁壹,低聲咆哮起來:“嗷~嗚~”
丁壹:“别跟她多廢話,上!”
在他逼近的瞬間,‘餘初安’的身形靈活一閃,避開了丁壹揮來的棍子。
與此同時,她側身踢出一腳,正中丁壹的腹部,将他踢倒在地。
這一腳力道十足,丁壹痛苦地呻吟着,躺在地上竟然無法再起身。
狗子怒吼一聲,撲上前去,将地上的丁壹壓在身下,狂吠不已:“旺旺旺.....”
外面的動靜将基地裡面的人驚醒過來。
丁叁與丁肆見丁壹倒地,心中一驚,顯然沒有預想到‘餘初安’的身手會這麼好。
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兇狠所取代,完全忘了他們原本的來意。
丁叁揮舞着手中的鏟子向‘餘初安’襲去,卻撲了個空。
‘餘初安’的動作極快,她輕松地避開了攻擊,随後用腳一勾,将掉在地上的棍子挑飛到空中,然後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迅速轉身,揮舞着棍子,擋下了丁叁的鏟子攻擊,手中的棍子順勢往下一劃,打中了丁叁的腿部,使他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丁肆拿着繩子試圖從背後套住‘餘初安’的脖子,然而她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棍子用力往後一掃,打中了丁叁的手腕。
這一擊極重,丁肆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手中的繩子脫手而出。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餘初安’手中的棍子沒有停歇,繼續擊中了他的面部。
讓丁肆痛得根本無法睜開眼睛,他忍不住擡起雙手捂住了臉,哀嚎起來。
基地裡面被驚醒的人發現外面對持的身影後,瞬間明白了他們的不懷好意。
冷寶宜第一個沖出了門,行冬月和夏意濃緊跟随後。
其她的女性幸存者也紛紛沖了出來,她們看到躺在地上打滾的三名男性幸存者以及旁邊散落的工具。
一時新仇舊恨,憤怒、恐慌、嫌惡等各種心情湧上心頭。
她們的眼神中閃爍着憤怒,沖了上去,對着倒在地上的三人拳打腳踢,發洩着心中的不滿和恐慌。
“你們這些混蛋!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們的厲害。”
“半夜三更來女生宿舍,是不是以為我們好欺負!”
“打死你們這些人渣敗類!”
丁壹三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他們的哀嚎聲和求饒聲在夜空中回蕩,但是沒有一個人停手。
海鲸隊的隊員見情況越來越失控,急忙上前制止了她們:“行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大家打得差不多就停手吧,别為了這幾個人渣,沾污了自己的手,染上人命。”
‘餘初安’也幫忙勸說道:“姐妹們冷靜一點,打傷人還要麻煩醫療隊救治,浪費大家的藥呢。”
女性幸存者聽到這話,才逐漸停止了攻擊。
她們的臉上仍然帶着氣憤的表情,恐怕是趁機将之前遇到的不幸,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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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援隊和幸存者的共同努力下,越來越多的街區被清理幹淨,露出了原來的面貌。
那些集中起來的屍體也越來越多,焚燒場的火焰幾乎沒有熄滅過。
這個曾經熙熙攘攘、擁有千萬人口的城市,洪水過後,如今隻活下來了幾千名幸存者。
放眼望去,幸存者中幾乎全是壯年男子,隻有幾十名身材健壯的女性幸存者,而老人和孩子的身影一個也沒有看到。
萬幸的是,當日失散的偵察小隊隊員陳泰還活着,他順着焚燒場的煙霧找到了救援臨時基地。
在災難中,人性的善惡面也暴露無疑。
在救援隊看不見的角落裡,幾個壯年男子攔住了兩名落單的女性幸存者。
他們的手上分别拿着小刀、鉗子、磚頭和剪刀等雜亂的武器,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圍成了一個半圓,堵住了孫怡然和顔如雪的去路。
趙叭滿臉橫肉,手持着一把小刀,指向孫怡然和顔如雪,惡狠狠地威脅道:“将你們剛領到的物資交出來。”
趙五在一旁,揮舞着手上的鉗子:“你們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孫怡然和顔如雪緊張地對視了一眼,眼神堅定,在這場的災難中,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惡意,她們明白,委曲求全隻會助長惡人的氣焰。
顔如雪堅定地拒絕道:“不可能。把東西給了你們,那我們吃什麼?”
脾氣暴躁的趙柒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少啰嗦,我管你吃什麼,識相點,快把東西拿出來。”
孫怡然沒有退縮,她努力保持着鎮定:“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你們不怕被救援隊知道嗎?”
“你敢說出去?”趙叭冷笑一聲,揮舞了一下手上的小刀,眼神殘忍,“你們能保證救援隊一直守護着你們嗎?你們總有落單的時候......”
顔如雪:“我們兩人換到的物資很少,根本不夠你們幾個大男人吃的,其實你們打/劫我們根本不劃算。”
趙五失去了耐心,他怒吼道:“大爺的!啰嗦個沒完。直接上。”
他暴躁地舉起鉗子,朝着顔如雪的頭砸去。
“!”
顔如雪毫無畏懼,她像顆炮彈一樣,猛地往前一沖,撞到趙五的身上。
鉗子從她的頭頂掠過,落了空。
“XX”
趙五咒罵了一聲,手肘順勢往下一砸,狠狠擊中了顔如雪的背部。
一陣疼痛從背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