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這樣做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大家畢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應該要齊心協力,一起度過難關才對。”
候盼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翻東西,他走進駕駛艙,臉上挂着一幅無奈的表情:“不過,我可以幫忙勸說他們......”
啊,讨人厭的蒼蠅!
要不,就在這裡将他們趕下船算了。
‘餘初安’沒有耐心聽候盼說的廢話,她的眼神冰冷如霜,出手幹脆利落。
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卸掉了候盼的一條胳膊。
“啊!”
一聲凄厲的叫聲在船艙内響起,立刻吸引了人群的注意。
脫臼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候盼臉上僞善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抓着脫臼的手臂。
候盼咬牙切齒地看着‘餘初安’:“你這個臭......”
他的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臉上霎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餘初安’單手抓住了候盼的衣領,像提着一個沒有重量的布偶一樣,将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雙腳懸空。
周圍的人群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驚慌失措地看着這一幕。
一個一米七、身體纖巧的女生,竟然輕輕松松地單手舉起一個一米八的壯漢,這一幕怎麼看都異常震撼。
候盼嘴裡的咒罵聲在半空中戛然而止,他再也不敢小看‘餘初安’,龐大的身體在空中無助地掙紮着:“......你、你要幹什麼?救命,啊!”
‘餘初安’眼神冷酷,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她用力一甩。
“咻——”
一個人影從船艙的窗口被甩了出去。
“嘭!”
洪水中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單手脫臼的候盼在水面上拼命地掙紮:“救命啊!”
這一幕發生得很快,以至于許多人還沒反應過來。
‘餘初安’已經往船艙中走去,再次單手提起了一個人影,毫不猶豫地往窗外甩了出去。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感恩,那就都給我滾。”
“嘭!”
“嘭!”
“嘭!”
撲通的落水聲在船外響起。
直到船艙内被甩出去了幾個人,其他的幸存者這才反應過來。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有的人想要退縮,也有人大喊了一聲:“不要怕!她隻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
盡管心中還有些猶豫,但所有的幸存者還是一起撲了上去,準備抓住‘餘初安’。
‘餘初安’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輕松地躲開了衆人的攻擊。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再次提起一個人影,像扔垃圾一樣将其甩出了船外。
冷寶宜、行冬月和夏意濃目睹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真帥!
随即,三小隻也沖了上去,幫忙阻止其他幸存者攻擊‘餘初安’。
秋長風和嶽子澄也迅速加入了混戰,每人手上都拉扯着一兩個幸存者。
船艙内變得更加混亂起來,人們的喊叫聲、物體的撞擊聲和水花的濺落聲相互交織。
在衆人的激鬥中,帆船在水面上劇烈搖晃起來,很多人站立不穩,或撞到了船艙的牆壁,或摔倒在地上。
‘餘初安’絲毫不受周圍混亂的影響,她如履平地,上前将那些摔倒的人,以及與三小隻糾纏的人,一個個從窗口扔了出去。
當船艙内的幸存者隻剩下兩三個人時,他們似乎終于意識到‘餘初安’的恐怖,他們顫抖着跪地求饒道:“我錯了!饒命啊!”
秋長風看到這一幕,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憐憫,他出言勸阻道:“餘小姐,既然他們知錯了,不如網開一面。”
‘餘初安’仿佛沒有聽到秋長風說的話,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抓起那些求饒的人,毫不猶豫地扔出了窗外。
被扔出船艙的人在半空中發出凄厲的尖叫,随後落到洪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直到船艙内隻剩下‘餘初安’、三小隻和兩個偵察隊員,船艙内終于安靜了。
隻有不遠處的水面上,仍然撲通着一群咒罵聲不斷的鴨子。
秋長風見識了‘餘初安’的能力,内心極度震撼,他的眼神變得非常嚴肅:餘安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即使是他,也不知道是否毫發無傷地制服這麼多人。她到底是什麼人?
他試探道:“餘小姐,他們做得确實有些過分了,但他們已經知錯,何必做得那麼絕?”
‘餘初安’:“我說過,在我的船上,得聽我的。”
秋長風沉默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法/律做什麼?你們應該比我更明白秩序和紀律的重要性。”
‘餘初安’繼續說道:“我猜,你們的通訊設備之所以會弄丢,和這群拎不清的忘恩負義之輩脫不了關系。”
這句話一針見血,直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