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冷不丁,一聲巨響,風雲突變。
疾風怒吼,雷聲隆隆,風雷無情地肆虐着,像一位怒火中燒的破環者,仿佛要摧毀一切。
一片混亂中,餘初安被卷入了空間通道的縫隙中,很快失去了意識。
等餘初安恢複意識時,周邊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緊緊包圍着,身體完全無法動彈。
她試圖往邊上挪動,剛微微一動,就感覺到劇痛傳來,體内也不知道到底斷了多少根骨頭。
餘初安的皮膚觸碰到周圍,感受到冰冷的金屬表面,和尖銳的邊緣。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在刀尖上反複摩擦,肺部痛得厲害。
“我這是...到了什麼鬼地方?”
餘初安強忍着劇痛,嘗試挪動身邊的物品,那似乎是一塊金屬面闆。
她拿着這塊闆,開始慢慢撬動着周圍的東西。
每一個舉動都伴随着劇烈的疼痛。
餘初安時不時停下來歇息一會,再繼續動作。
經過很久的努力,她終于看到了些許亮光。
餘初安好不容易從黑暗中将自己刨出來,整個人衣衫褴褛,全身焦黑,頭發蓬松像被什麼炸過,原本就骨折的手,腫脹得像個大力水手,已經痛得麻木。
她環顧四周,發現壓着自己的居然是一座垃圾山。
上面堆積的都是廢棄的義肢、過時的電子設備、破舊的顯示屏等高科技廢棄物。
餘初安調息了一下呼吸,肺部隻感到一陣刺痛,根本感應不到一丁點天地靈力。
這個世界沒有靈力,反而彌漫着一股電子元件燒焦的味道,和廢棄電子洩漏出來的化學味道。
她不在修仙界了?
餘初安的手哆哆嗦嗦地摸向懷裡,想摸出個靈丹來吃,可摸了半天,懷裡的儲物法器都不知所蹤。
畢竟空間縫隙裡,能量暴亂,就連餘初安這個修士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那小荷包也早已被龐大的能量絞碎。
餘初安内心忍不住土撥鼠尖叫起來:老天奶啊!我的小藝同學呢!
“我在呢,主人。”
一道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倏地在餘初安的腦海裡響起。
餘初安的眼前閃爍了一下,須臾出現了一個小光團。
小光團緩緩轉了一個圈,一片光幕展現在餘初安的識海裡。
那光幕上面還出現了幾個圖标,分門别類的标着有倉庫、地圖、隊伍等等,有點類似遊戲頁面。
這時,餘初安腦海中急需修複丹的念頭還沒散去,她的手上兀然出現了一個小瓷瓶。
那正是她想要的複元丹。
餘初安來不及思考眼前這奇怪的一幕,身上傳來的劇痛,讓她隻顧着立刻從瓷瓶中取出丹藥并服下。
幾乎是瞬息之間,複元丹便立刻發揮出它的神奇效果。
一股溫潤柔和的能量從體内擴散開來,逐漸蔓延至全身。
這股能量像是有意識一般,尋找着身體中的每一處傷痛,一一進行修複。
身上的疼痛感逐漸減輕,餘初安這才有空去思考自身現在的處境。
當初,修仙大能意外發現飛升通道已經被九重天外的不死怪物侵染,他們立刻開始研究異世界穿梭,準備派出淩雲炔穿梭三千世界,尋找救兵。
但這個計劃卻被那些怪物提前知曉,并想辦法過來阻擾。
宗門隻能在準備不足的時候,緊急開啟空間通道。
一片混亂中,餘初安意外被卷進空間通道,她現在不知道被卷進了哪個世界?
空間通道遍布混亂能量,沒有空間穿梭飛舟保護,她本該如同小荷包一般被肆虐的能量攪碎。
可是,她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傷雖嚴重,卻并不緻命,甚至她的境界還突破至分神期。
空間通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這下她又到了一個未知的新世界,她到底還能不能回現代世界?
還有,小藝同學不是一個儲物法器嗎?怎麼現在好像變成了一個系統?
餘初安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在識海裡呼喚:“小藝同學。”
小光團立刻在識海中閃爍起來:‘我在呢,主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别叫我主人,怪怪的,你叫我初安好了。’聽到主人兩個字,餘初安感覺自己都能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來了,‘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是我的系統嗎?’
‘好的,初安。我不是系統,而是你的儲物法器所誕生的器靈,你的儲物法器在空間縫隙裡被能量絞碎,所以隻剩下了意識體的我,我現在的......’
“什麼!絞碎了!?”餘初安聞言驚呼一聲,打斷了小光團的講解。
她不顧身上的傷痛尚未恢複,慌張地四下摸索着身上,“那我囤的那些寶貝都沒有了?”
‘是的,法器已被損壞。不過,寶貝都存在我的意識倉庫裡。’小光團閃爍了一下,有點不理解主人為什麼慌張。
聽說寶貝還在,餘初安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心神一動,神識進入識海之中,仔細觀察小光團,這才發現這個器靈似乎很不一樣。
它是由儲物法器誕生的器靈,擁有自我意識和智慧,和餘初安意識相連,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器靈的想法,以及它的能力。
它依然擁有儲物功能,儲物法器的東西,全都儲存在它的芥子空間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間通道漩渦中的能量錘煉,它還擁有了吞噬、模拟的能力,它在空間縫隙裡,吸收了周邊大量的能量并進化。
也是因為有器靈在空間通道漩渦中保護着餘初安,她才沒被那龐大的能量絞殺。
畢竟餘初安和儲物法器訂下了主仆契約,她受傷死亡的話,儲物法器也會自毀,儲物法器誕生的器靈自然也活不了。
在空間通道漩渦裡,小光團一路保護着餘初安,當它發現有條空間裂縫通往現在的世界,它立刻拖着主人擠了進來。
就是這空間裂縫出現的位置,實在有點太擠了。
餘初安感覺自己現在,就像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子,渾身難受,也不知道大聖那五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