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沒說,連忙轉身,仿佛身後有豺狼一樣用更快的速度往前走。
李硯修一把拉住花蘊胳膊,不解道:“怎麼了,花蘊?”
他的聲音被風吹進她的耳朵裡,渾身酥麻,花蘊瞧了他一眼又趕緊移開眼神,内心暗歎,真是妖精。
李硯修看見了花蘊微紅的臉頰,卻不明白她為何會害羞。
花蘊的茶白的發帶被風揚起親吻她燙人的臉頰,李硯修沒動,眼睛直直望着她,仿佛一定要一個答案。
李硯修将她吹亂的發帶移開,動作中微涼的手指輕輕碰到她的臉頰。
花蘊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樣猛地退後一步,瞪着李硯修,這人怎麼還直接上手了。
登徒子!
眼睛溜圓,臉頰微鼓,像小貓一樣,好想摸摸。
李硯修想到,手已經輕輕摸了摸花蘊的發頂,細軟的烏發有太陽的溫度,如他想象一樣。
可愛。
什麼神仙下凡,明明是流氓,花蘊收回自己剛剛被李硯修容貌震撼的想法,掙脫了李硯修的手就往前走。
李硯修看見自己落空的手,摸了摸鼻子,快走幾步跟上了花蘊的步伐。
從他這個角度來看,花蘊頭上被他稍稍揉亂的幾根發絲翹起,随着花蘊氣洶洶的動作一搖一晃,在陽光裡格外惹眼。
炸毛的小貓,更可愛了。
循着地契上的位置到了荊門街上,确實如李硯修說的一樣,店鋪已經被打掃好,有幫工在裡面進進出出,布置着裝飾。
其實與其說是店鋪,倒不如說是酒樓。
因為這個店鋪足足有六層樓高,比陽通城的珍馐閣高了四層,而且雕欄畫棟十分氣派,而且并不破舊,想來原來的老闆并不是生意做不下去才把這棟樓賣了的。
而且很可能這棟樓原來就是酒樓,因為花蘊去後院查看的時候,發現院子裡有一個的大廚房,李硯修不肯能在短短兩天的時間裡将廚房修好,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這裡本來就是酒樓。
而且廚房裡的食材應有盡有,比原來的珍馐閣的廚房大了五倍不止,簡直是愛好廚藝之人的天堂。
花蘊覺得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能開業。
“你聽說了嗎?原來的熙春樓前天關門了,今天上了珍馐閣的招牌。”
“啊?換掌櫃了嗎,我記得熙春樓不是皇城最大的酒樓了嗎,怎麼還會垮?”
男人撇撇嘴,“誰知道呢,估計是上面的意思吧。”男人小心查看四周後靠近旁邊人附耳道:“我聽說,熙春樓背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連他的酒樓都換人了,安朝可能要變天了。”
旁邊的人不以為意,“說不定是原來酒樓的掌櫃得罪了大老闆呢?你别想這麼多了,我們小老百姓關心這些幹嘛。”
“說的也是。”
随即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新奇的事情,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我這記性,忘記告訴你最有趣的事情了。”
“什麼?”
“熙春樓不僅改名叫珍馐閣,掌櫃還是一個女子,而且她還推出了好評榜的活動,說凡是各行業第一個去珍馐閣用膳的人,不僅所有菜品免費,還可以獲得掌櫃親自下廚的神秘菜品一份,想不想去瞧瞧這熱鬧?”
皇城還是第一次有酒樓推出這種活動,所以那人也對這活動十分好奇,更想見見這個替換掉熙春樓掌櫃的珍馐閣現任女掌櫃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人勾肩搭背離開了茶樓,向珍馐閣的方向而去。
羅風和丁城聽完了整個對話,他倆就坐在那兩人的旁邊,他們又是習武之人,所以聽的一清二楚,包括男人附耳小聲編排太子的話。
羅風猛地灌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拍在桌上,“什麼破茶,真苦。”
丁城嘗了一口卻沒嘗出什麼味道,不知道羅風又在發什麼瘋。
今早自從他知道李硯修要到梨府來就開始不對勁,把他拉到這茶樓來一坐就是一上午,連珍馐閣開業他倆也沒去幫忙。
丁城本來是想走的,羅風硬是把他拉住說以李硯修的身份什麼事情辦不成,他倆現在沒必要去湊這份熱鬧。
看着羅風苦悶的樣子,丁城又坐了回去。
讓掌櫃和太子殿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羅風要是知道丁城的内心想法,肯定會罵丁城胳膊肘往外拐,幫着太子那陰險的小白臉欺負他家掌櫃。
想到剛才那兩人說的話,他才知道原來那樓本來就是李硯修的,難怪能立馬就把地契掏出來哄掌櫃開心。
要是李硯修表裡如一,他就不會這麼憋屈了。
他看的出來掌櫃對太子有意思,可是太子真像表面上那般人畜無害嗎?
不見得。
羅風現在依然懷疑孫合志是李硯修搞得,并且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隻要他肯等,他不信李硯修不會露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