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拉斐爾所說的,雄性給自己雌性的情調。
“我還想,你那麼久不吃我做的好東西,會不會瘦了?好像……瘦了一點點。”
“我們的文明有一種叫古詩的東西,稱這個叫,為伊消得人憔悴。”
奧倫,“……”她果然在胡說,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聽不懂。
行吧,這大概是她這個雌性給他的,情調。雖然聽不懂,感覺有點蠢,他也可以包容她。
大掌撫上了她的腰身,繞到頸後開始迅速剖解那些繁複的繩結、扣鎖,這個時代學會拆解女士的裙裳也是雄性們私下裡喜歡攀比、切磋、調侃的熱門話題。外罩裙,内襯衣,裙下襯骨,禮服甚至需要用上小剪刀,好在這種日常服飾不需要動刀子就能解開。
奧倫覺得此時應該實幹,比起胡說,更有意義。
“呃,奧倫,等等……”
當琪瑤還在喋喋不休時,後背一涼,整個人兒就被剖去了厚厚一層外罩裙,被重新壓回溫暖的鵝毛被中。
男人像一隻大型巨獸匍匐而下,對着懷中雪白的黑發小獸親吻嘬吮,寸寸推進,攻勢緩慢有種無法撼動的威壓。
“等不了。”
他悍然而起,根本不給她再反駁的機會,掀起一場睽違已久的甜蜜攻勢,屋中光影變幻起伏,還有昨晚未燼的果蠟餘香,床頭上新盛了某人回屋時就吩咐下人準備的鮮奶,食物,為這一刻的甜相擁備足了彈藥,不必克制,熱烈燃燒。
琪瑤的意識迅速被身上滾燙的肉籠攜挾,深溺,喘息,無法自抑。
似乎放開心結之後的這場浴愛情事,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酣然令人沉醉,甚至激烈堪比過初嘗禁果那段時間的興味探索,情欲随着愛意被徹底打開之後,這件事便真成了世人連篇稱頌又羞于啟恥的極樂之章。
當琪瑤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她捧住了他滿是胡髯的臉,蹭了蹭,輕聲呢喃出了心底那句深藏的愛語,“奧倫,我喜歡你。”
“也許,還有點,愛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仍沉浸在極緻巅峰的男人瞳仁猛然收縮成一條豎線,金色瞳紋宛如綻放般緩緩舒展,瞳紋迅速被染紅,心髒也在這一秒膨脹到了極點,耳鳴尖長,把時間和周圍的一切都帶走。
隻留下呼吸之間、觸手可及的懷中之物是真實存在的。
她羞澀一笑,又仰起臉啄了下他的下颌,讨好乖恬,宛如一刹回到初識那晚。
砰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在心胸中炸開,如潮汐般洶湧溢滿整個身體,無法歇止的愉悅浸透了靈魂一般竟然讓奧倫感覺到一種飄然的恍惚感。
他聽說過,在西南方遙遠的溫暖谷地産出的惡魔果食,不管是吃是吸還是點燃嗅聞,會帶來極端的歡愉,比起區區一口煙葉帶來的放松都要強勁千百倍。但食用了惡魔的果實,就會遭到惡魔的詛咒,沉溺幻覺,嚴重成瘾,日漸消瘦,宛如被吸幹了靈魂的屍鬼,卻比屍鬼更可怖,無可救藥。
眼下的這種充實愉悅當然不會是吸食了惡魔果實的原因,有些熟悉又分明陌生,踏不到底的虛渺感,有些不安,但更多的都是從臉頰、眉角、唇邊,傳來一下一下的輕嘬啄吻,像無聲咒語正一條一條埋入他的體内,讓他甘心沉溺,癡迷,酣醉,成瘾,激起無法遏止的、更深層的欲念。
不夠,還不夠,想要更多。
“奧倫……”
奧倫?
奧倫——
他聽不到她還說了什麼,也不需要知道她說了什麼,隻需要去感受她帶給他的無尚快樂。
似乎從許久之前造LOVE這件事就已經無法添滿的欲望空洞,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實,來自靈魂深處的極緻的,魇足。
漫長的,持久的,沒有盡頭般的滌蕩,起伏,飄惚……圓滿。
嗷嗚——
夜色糜糜,有仿佛來自深淵的龍吟蕩過整個行宮山嶺上空。
琪瑤在極緻的歡愉中睜開濡濕的眼眸,看到宛如山嶽橫俯在上方的人舒展開綴滿汗珠的胸臂,将自己捧到至高,環臂深嵌進他懷中,他似乎一遍遍在她耳邊呢喃着她的名字,她感覺指間有什麼像鱗甲的東西一片片劃過。
他的面容從原來的小麥色變得極深,側頰上浮出深色的甲片,在搖曳燭火中炫染七色異彩,一路從側頰延伸到額角,從銀色的發間支出了黑色的龍角,連同側頸到肩背也瞬間披上一層鱗甲。
這是怎麼回事兒?她疑惑地低喃着。
他輕輕頂起她的下颌,一邊吻她一邊耐心解釋,“親愛的安,你給了我無上的快樂,你是我最重要最可愛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