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夜來得太快,下午不到五點天已經要黑透了。
兩人是早晨到的,用過午餐後隻是在營地外的奴營逛了一圈,回到軍營時士兵們已經點燃了火把。
琪瑤也注意到,奴營裡星火點點,燒火的資源很有限,奴隸們可舍不得浪費。但營地裡燈火通明,尤其是今日他們最崇敬的邊境長官親臨,衆人的士氣很旺,牛羊圈的方向不斷傳來嘶叫聲,混雜着男人們興奮的笑鬧聲,仿佛過節。
這一晚的篝火美食,有雌性獸人伴舞祝興,男人們喝酒劃拳。跳躍的火焰照亮每一張歡笑的面容,五官是陌生的,情感的交鳴真實又熱烈。
琪瑤默默低調地跟在奧倫身邊,有男人強大威嚴的氣場在,也沒人敢對她稍有分毫不敬調笑。
衆人是為皇子殿下開的歡迎會,但這人在場的氣氛始終壓着一頭,來敬酒的軍官都要努力拗官方話術,說得嗑嗑巴巴,笑容又充滿了崇敬和希翼。
奧倫接下話頭,碰杯後一口飲盡時,全場暴發雷鳴般的喝彩聲,那種萬衆歸心的凝聚力讓努力想當個旁觀者的琪瑤也無法忽略。
這個會變龍的暴君,看起來是個挺受人敬佩的貴族。
哼,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也是大家姐妹常說的——男人隻是在向女人顯擺肌肉,彰顯他的男性魅力。
奧倫喝了三盅麥子酒後,就要離席。
他起身時,回頭看到身邊的小雌性正在小口小口地喝麥子酒,不時皺起小鼻子,一副倍受刺激的小表情,不由多看了幾眼。
火光映着小雌性雪白的小臉,抹去了些病态蒼白,眼眸被照得清靈明媚,那股熟悉的元氣似乎又回到她身上,長長的黑色睫毛仿佛都凝着星光,染着麥香的雙唇潤亮誘人,像清晨剛剛采摘下的蜜紅果,低低的氣息裡,他都能聞到那熟悉的香甜味兒。
周圍的笑鬧聲忽地歇了三分,琪瑤感覺到衆人朝自己投來好奇的打量目光,一緊張,寒毛直立,擡眼就發現男人正盯着自己。那雙金瞳映着火光,冷峻面容都被融化了一些許,但那如狩獵者般的銳利眼神沒變,帶着審視和濃烈興味,好整以暇得像自己完全為其所掌控。
“嗝,咳咳咳……”
她一個抽氣被嗆到,咳得小臉更如火燒。
奧倫拿過她手上微濺的麥酒,一口飲盡,麥子的香甜滑過喉間,暧昧的氣息灼過整個心胸,曾經共渡的數十個激情甜美的夜晚記憶開始複蘇。
算起來,這次的意外事件讓兩人已經有近一個月沒有深入親密過了。
酒後的身體溫暖又燥動,某種緊繃的感覺也在提醒着他,叫嚣着想要纾解釋放,再一嘗小雌性的溫軟甜美,聽一聽她陷在他胸膛中嘤嘤嗚嗚的嬌泣聲,欣賞臨冬之夜裡這團肉雪慢慢融化在唇齒間的激蕩和沖動。
琪瑤想要拒絕,也抵不過男人伸手一撈就将她扛在了肩上,載着滿場男女的起哄歡呼聲,大步回了屋。
石砌的屋子隔音效果非常好,厚重的原木大門一關上,外面的笑嚷聲陡然消去,幾乎就聽不到了。
琪瑤心慌,這也代表她在屋裡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知道。當然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擅闖他們頂頂頂頂頭上司的房間。
“奧倫,放開我,我不要,我不要,你聽到沒。”
“強迫女人的男人,是混帳王八蛋,是暴徒!”
“你放開……唔!”
她一下陷進柔軟大床中,随着過于豐厚的層層輔墊彈了彈,下一秒就被壓下的龐大身軀禁锢,小嘴兒被整個包裹被入侵,一股熟悉的眩暈感襲來,身體的反應在雄性氣息的刺激下,清晰得讓人羞憤欲死。
這該死的獸人體質,太敏感了啊!
久違的吻來得又快又狠,深入切磨勾挑誘引,輕輕的水濡聲細細在耳邊爆響,官能的激烈反應真羞恥極了,根本無法抗拒。
琪瑤更慌更害怕,偏推拒的手剛剛伸出,就被一隻大掌雙雙鉸住摁壓在頭頂,身上的衣裙也被另一隻大手熟練地拆解剖離,有些細帶子太過繁複時他指間的尖甲倏地長出就将之割斷,利落得宛如征伐一城一池,根本無法招架。
絲縷盡褪時,膝頭被劈開,身體再次被折疊成熟悉又羞恥的角度,整個迎向那具魁偉的雄壯身體,漆黑的陰影裡惚有巨獸匍匐,此景似與那頭印象深刻的天空黑暗巨獸相照,威壓赫人。
琪瑤又怕又氣,氣得渾身發抖,再次嘶聲咒罵,瘋狂掙紮起來。
偏這一次,蓄勢待發的禽獸沒有了白日裡的紳士有禮、冷靜克制,大掌牢牢地扣住小雌性,看着小人兒在掌下怒放,顫顫收縮,水淋淋如露水染透紅花,紅豔豔的唇被愛磨得紅腫,便一發不可收拾,再兩發三發,發動不停。
她的目光被搖碎得無法再拼湊,抗議的吼聲也全化成了細碎無力,最後變成嗚咽不停地啜泣,即使是啜泣也暗含着下流羞恥的跌宕音律。
最後,她脫力休克地軟在他懷裡,他哧笑着親了親她汗濕的小鼻尖兒,享受着這波餘韻。琪瑤目光癡直反應遲頓,情緒都斷了片,腦海良久地像浸在一團蕩漾的白霧中,渾身間歇性地抽搐微顫。良久,一股羞恥又負氣的情緒緩緩升騰進眼中。
男人伏在她耳邊啞聲低語,“小琪瑤,你還想逃去哪裡?”
在龍的趾掌之下,整個獸人帝國都是他的領域,他扇一扇翅膀,日行千裡,除非她會穿越時空,這輩子都别想逃出他的爪子了。
回應男人的是喉結上的一股刺疼。
他低咝一聲,擡起頭,迎上一雙紅通通的兔子眼,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受教,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金瞳一眯,他掐起這張繃氣的小臉,五指尖甲慢慢伸出,她雪白臉頰被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線,浸出一顆顆雪紅的珠子,襯在一張雪豔的小臉上帶上一股糜豔之色,又讓人心生蕩漾之感。
他變了臉色,褪去了所有的溫柔纏綿,豎瞳威脅性地收窄成細細黑線,像捕食前的野獸蓄勢。
“想死?”
她吼出,“我就是死也不要,不要跟你這個暴徒上床了!”
他扯了扯唇角,尖甲收回,食指和中指故意在她臉上蹭了蹭,那上面的都是她的,他的表情更惡劣陰沉,“暴徒?你想體驗一下,今天那個破帳篷裡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