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自己戴着烘焙手套的右手,招财貓一般動動手,語氣慶幸:“要不是戴着手套,我今天少說要打五針疫苗。”
傅斯決:“……”
想起這幾天梁清玫回家後逮着kiki猛吸的模樣,傅斯決突然領悟了kiki躲着梁清玫的原因。
kiki是他四個月前撿回家的流浪貓,因為流浪過,警惕性比家養寵物貓要高,最開始住進别墅那陣子,總在想方設法逃出去,後來習慣傅斯決存在,總會在傅斯決回家的時候跳出來和傅斯決打招呼,呼叫人類準備它的晚餐。
傅斯決這時會蹲下身摸摸kiki腦袋,但像梁清玫那樣恨不得把kiki整個貓吃進嘴裡的動作,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梁清玫半點不在意kiki的行為,摘下烘焙手套,往廚房走,順便再次提醒傅斯決:“快去換衣服準備吃飯吧,要是來遲了我可不會等你,我肚子要餓扁了。”
“你先吃,不用等我。”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快去快去。”
“好。”
傅斯決看着梁清玫走進餐廳,和姜姨說笑的聲音毫無阻礙傳來,他靜靜站了一會兒,這才上樓。
晚上十點多,洗過澡,梁清玫坐在床尾凳上擦身體乳,想起應可可白天說過的話,沒忍住将視線投向坐在床邊的傅斯決。
他戴着金絲無邊框眼鏡,身上穿着和她款式相似的真絲睡衣,袖口往下滑落,露出一截清瘦有力的手腕,穿着随意慵懶,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優雅,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樸素的銀色戒指,随着翻書的動作,時不時在燈光下閃爍細微的光芒。
那是他們的婚戒。
婚戒一共三枚。
兩枚相同款式,尺寸不同的素圈鉑金戒。一枚20克拉的霓虹藍帕拉伊巴,鑽戒中央的碧玺寶石流光溢彩,梁清玫對珠寶有所研究,自然也知道這樣一塊純淨無暇的帕拉伊巴的價值。
說起來,傅斯決對她這位協議妻子相當大方,給翡翠镯子,給大鑽戒,給滿衣櫃的新衣服飾品和包包……甚至在婚前協議中,傅斯決不僅約定好每個月贈予她高額的生活費,還過戶給她好幾處商鋪和房産。
雖然價值完全比不上傅斯決身價,但梁清玫已經很知足了,畢竟最開始答應和傅斯決結婚的時候,她的心思就不單純。
梁清玫忍不住回想,自己在傅斯決面前是不是表現得過于貪财,才會讓傅斯決時不時用金錢來誘惑和收買她。
察覺到她直白的目光,傅斯決朝她看來,溫聲道:“怎麼了?”
梁清玫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沒什麼……”
塗完身體乳,梁清玫慢吞吞爬上床,傅斯決将床頭燈燈光亮度調低了些,繼續翻起書。
梁清玫背對着傅斯決,看不到傅斯決的臉,對方體溫在薄被裡傳遞過來,在一張床上睡了快一周,傅斯決的身材她在睡夢中幾乎摸了個遍。
至于為什麼知道,大概是某次比傅斯決早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貪婪地放在對方胸膛上,還是從睡衣裡伸進去的。
偶爾梁清玫會撞見從健身房出來的傅斯決,渾身熱氣騰騰,濕發搭在太陽穴兩側,汗水順着起伏的強勁肌肉往下流,畫面色情又撩人。
想到這裡,梁清玫莫名覺得嗓子有些幹。
她翻了個身,悄咪咪睜開一隻眼看傅斯決。
傅斯決看了五分鐘的書,還是無法忽略梁清玫明亮的視線,他合上書,“抱歉。是因為光線亮所以你睡不着嗎?”
梁清玫吓得閉上眼,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不是。”
傅斯決沒有關燈,靜靜等待。
梁清玫睜開眼,見傅斯決還在等她說話,猶豫了一會兒,磕磕絆絆表述,“就……我們還沒發生關系嘛,我就有些好奇而已,想問問你的看法,不過,我就是随便問問,你不回答也沒關系,我也不是說非要發生關系,畢竟我們的協議裡也沒約定這件事,……你,你就當我想多了。”
這句話說完,梁清玫也不敢去看傅斯決的表情,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努力忽略空白尴尬的氣氛。
片刻,她聽到傅斯決的聲音。
“我明白了,”傅斯決将書簽放進去,合上書,“坦白說,我對□□不算熱衷,所以一直沒有主動提,另外還有一點,我們剛結婚不到一周,我以為你需要時間适應。”
梁清玫睜大眼,有些意外。
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傅斯決摘下眼鏡擱置在床頭,咔嗒一聲輕響,下一秒,梁清玫身上的被子被掀開,涼爽的空氣盡數落下。
傅斯決撐在梁清玫上方,垂眸與她對視,男人身材寬大,幾乎遮住全部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