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怎麼來了?”邵晚臣左手剛解決掉一人,本以為這個從他後面悄悄靠近的人是來找死的,可一看竟然是個熟悉的面容。
“哎呀!侯爺,真……真是您啊!”老周大步向前到了他身前,“我就說這個背影像,可沒想到竟真的是侯爺!”
縱使邵晚臣戴着難以分清男女的面具,但他好歹跟了他這麼久,又怎會認不出來。
“這個人……是誰?”老周看他年紀有些輕,身上雖然有多處傷口,似乎沒傷到要害,是改活着的。
“與你沒關系。”邵晚臣說着向四周看了看,這裡除了他們三個沒有多餘的人在,才再次開口道: “不是叫你保護她嗎?你怎麼一個人?她怎麼樣了?”
說着,邵晚臣望向他身後,卻不見一個瘦小且容貌清麗的人。
她不會……邵晚臣不敢這麼想下去。
老周撓撓頭:“她?她一個大男人需要我保護?再說了,侯爺您是沒見她有多厲害,那個叫蕭也的三當家和姓什麼……台的也死在她手上。”
邵晚臣無語糾正:“是澹台。”
“哦對,是澹台,這什麼破姓!最後蕭也死在澹台氏的槍下,這兩個場景,屬下都親眼所見。”
“那你講講,她是怎麼做的,你又看到了什麼。”邵晚臣來了興趣,這女子當初入崔嶷軍營時,他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回頭看,她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觑了,他該對她刮目相看才是。
老周得令就開始說裴素素的“風光偉績”了。
“當時蕭也的那個占盡上風,屬下以為她就要敗了,我們的頭馬上就分家了,屬下想着哪怕最後暴露身手,也要再與那個蕭也厮殺一頓,結果她竟然反殺了!”老周滿眼贊佩,手舞足蹈的比劃着。
“繼續說。”邵晚臣平靜道,他假裝波瀾不驚,其實他内心特别想知道,隻是情不外露罷了。
這樣的女子,他屬實沒見過。
“當時啊,說時遲那時快,她被那蕭也的逼着向後跑,蕭也一把槍扔過去,妄想将她一槍給結果了,沒想到她側身握槍,那身法之快,反應之靈敏,真是令人驚歎,還是年輕腿腳靈活!”
“她摩擦着到了牆面處,毫無退路,滿身是傷,弱勢地蹲着,隻剩一把槍支撐着,我們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想着肯定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可下一秒,隻見她小心翼翼地擺出兩個手勢,一是叫我們趴下,二是叫我們閉眼,兩個動作分先後。”
“那蕭也動作竟也不緊不慢,覺着她是垂死掙紮,一步步靠近着。”
老周滿眼放光,有着主線故事已經講到了高潮的興奮,接着道。
“待她做完,不知怎的牆一下變得千瘡百孔,看起來密密麻麻,我們下意識用力掙脫按壓,趴在地上,從牆裡射出無法用眼睛計算的銀針,速度很快地射入那些人的身上,瞬間全部倒了下去。”
“而一步步逼近她的那個蕭也老賊,頭部中了銀針,當場死亡,緊接着四周開始彌漫白煙,我們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的時候,守在她旁邊的馬匪全都倒了下去,白煙也沒了。”
“倒下的人皆五官流血,像極了中毒,屬下便也猜到,那白煙雖然沒有味道,可卻是緻命的毒,後來她離開,屬下去查她待過的地方,發現那兩處有機關,她像是早就知道的!”
“可這怎麼會呢?侯爺您尚且隻知道這裡機關的一部分,她卻知道得如此清楚,難道……她和他們勾結在一起?所以這才是侯爺讓屬下盯着她的原因?”老周一下想明白了,可邵晚臣看他的眼神是否定的。
“屬下說得不對?她與他們沒有勾結?”老周皺着眉問。
邵晚臣笑了笑:“當然沒有,她清白得很。”
老周這次放下心來了,其實他也不信,平時這人生龍活虎的訓練,如果是奸細,那也太敬業了。
邵晚臣心說“她能不知道嗎?這機關圖紙都是她父親做的,再說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定會記着的。”
想着,邵晚臣竟不可自抑地笑了,比方才的笑更大,他這是想到什麼了?整天神神秘秘的……
當發現老周有所察覺他的表情,邵晚臣後知後覺收回,又變嚴肅,道:“她确實很有能力。”這點值得肯定。
“那澹台氏呢?又是怎麼被她殺了的?我記得澹台氏的武力要比蕭也高。”邵晚臣清楚,就算裴素素天賦過人,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練得如此之好,更何況她是連着遇見兩個武力遠超她的人。
如果光是沒有腦子的蕭也,那她姑且能皆她的靈敏與機智來應對,自己也不會受太大傷,可如果在這時又遇見武力更高的人,别說完勝了,她就算是安全脫身都困難。
可她卻又赢回一局,證明她手裡還有籌碼。
等等,她是怎麼在毒煙中不被侵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