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視頻讓莫郁青在一年前吸粉無數,後來又有不少網友開始扒莫郁青的身世情況,說他是目前國内最年輕的小提琴制琴師,他的一把琴曾經賣出三十萬的價格,其水平都讓業内元老都佩服,還擅長各種樂器,現在是雲柏樂隊的成員之一,住在流雲古鎮。
唯一的缺憾就是女兒有先天性心髒病。
明山幽看了一眼把琴,歎了口氣道:“郁青其實很愛這把琴的,這琴是他爸媽留給他的,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壞掉了,後來還去流雲山上的寺廟燒了香,就是視頻裡拍的,道士們都說這琴是給什麼事情擋了災,剛好就是那個時候,康康正在醫院裡搶救,琴壞了之後孩子就好了,無論如何都是康康的命重要。”
說完,明山幽又換了語氣,湊近到阮妙瑛的面前,問道:“那你看了我的視頻嗎?”
阮妙瑛毫無痕迹地推開他:“看了,私密賬号,你都不對我開放你的賬号,夫妻之間沒有信任了。”
明山幽愣了一下,然後無所謂地拿出手機給阮妙瑛設置了一下,笑着解釋道:“不好意思,忘了,當時太多人來罵我了,我就關掉了大号的私信,然後開了小号,就算我什麼都沒發,還是有人找上門來,于是我幹脆開了一個私密的小小号。”
阮妙瑛有時候還是挺佩服明山幽的心理素質的,就這樣了還非要玩網,特别像那種非主流精神小夥,不像她被罵的時候,手機都恨不得關機,全世界不認識她。
本來正在準備今晚營業前最後清掃工作的酒吧經理,聽見了明山幽的聲音,立馬跑過來招呼道:“明老師,要喝點什麼不?”
經理說完,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明山幽身邊的阮妙瑛,非常有眼力見地叫了一聲:“師母好!”
阮妙瑛看着經理已經将近四十歲的臉,勉強扯起嘴角笑了笑。
她低聲問明山幽:“你們這裡的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宣傳得真不錯,以老為尊是吧?”
“我平時會教教趙經理練琴,所以他老叫我老師。”明山幽啞然失笑,解釋道。
明山幽帶阮妙瑛去倉庫裡找酒,阮妙瑛發現明山幽雖然有很多的藏酒,但他最喜歡喝的還是那種高度數的烈酒,一口下去能把阮妙瑛喉嚨辣穿的那種,明山幽能一個人喝很多。
看他用一個箱子裝了十幾瓶回去,都是不同包裝、不同産地、不同國家的烈酒,甚至還有國内那些白酒,阮妙瑛看不下去了,攔住了他:“喝那麼多幹什麼?這些酒度數太高了。”
“你不懂,隻有這樣的酒才夠勁。”明山幽把酒放回了車上。
阮妙瑛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站在倉庫外面等,她不懂酒,生怕自己的言語讓明山幽不高興了——雖然明山幽看起來是那種沒有情緒的人。
和她一起站在酒吧倉庫外面的,還有酒吧經理。
阮妙瑛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話語,問道:“他就這樣,每次都喝這些酒?”
說到這裡,趙經理深深歎了一口氣:“師母,你平時有空還是多勸勸明老師,别喝那麼多這種烈酒了,傷身,之前有幾次都喝到不省人事,是莫老闆及時發現送去了醫院去洗胃。”
這着實是阮妙瑛沒想到的,她原本以為明山幽真的就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潇灑不在乎,也許品酒隻是他的一個愛好,但是能把自己喝到醫院去的,就絕對不是愛好那麼簡單了。
阮妙瑛又問:“他是經曆過什麼嗎?要靠許酗酒來緩解。”
“您不是他妻子嗎?您都不知道,我們怎麼知道?!”趙經理詫異地偏過頭,看向阮妙瑛,“聽說您和明老師結婚之後,看你們恩愛有加,我還以為之前明老師都是因為太想師母你了,但是又沒辦法,所以才酗酒的。”
趙經理真的是明山幽的忠實鐵粉了,這都能給明山幽腦補出一個深情的人設。
阮妙瑛一時覺得有點尴尬,她差點兒就忘了她現在和明山幽是好不容易結束異地的痛苦才在一起的新婚妻子。
“之前總想着要努力工作,才能早日結束異地,和他生活在一起。”阮妙瑛很快就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解釋,“可能之前是隻顧着工作了,疏忽了他的感受,我回去就問問他。”
說完這些,明山幽也已經選好自己的酒了,他抱着箱子走出來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阮妙瑛瞪了他一眼,說:“在罵你天天喝酒,是個不良習慣。”
明山幽倒是接話接得快:“是是是,你說得對,我慢慢改,老婆監督!”
阮妙瑛知道,他和自己都是那種嘴上說鬼話,實際言行不一的人,她一下就知道這話有多敷衍了。
若是别的什麼事,她可能沒什麼資格幹涉明山幽,但是酗酒這個事情太嚴重了,她看不下去。
“拿完沒有,拿完就回家給我做飯,我餓了。”阮妙瑛冷着臉對明山幽說,轉頭的瞬間對上趙經理的臉,又微笑着點了點頭,意思是要回家了。
明山幽立馬特别狗腿地跟上:“走了走了,回去給你做飯,再見啊,趙經理,記得那段音階好好練練,我們新婚燕爾結束了我來檢查。”
趙經理沖他們揮揮手:“好的,明老師和師母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