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面對沈茸茸的問題，祭楊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另一個世界，真的會有另一個世界存在嗎？

祭楊對此表示懷疑，“你相信他說的嗎？”

沈茸茸剛剛經曆了颠覆他認知的洗禮，“我不知道。”

祭楊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把自己知道的劇情告訴對方，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生活的世界并不是真實存在的，你的人生也隻是那些人的棋子，你會怎麼做？”

沈茸茸現在很難去憑空想象這樣的事情，直接問：“那我過得好嗎？”

祭楊回想起自己在劇情裡的經曆，過得好嗎，她不确定。

“那你希望是知道自己的命運是被人安排的但過得幸福還是希望？”

希望什麼呢，祭楊也不知道，自己問這話又有什麼意思呢，難道在小說中沒遇到自己對方就會過得很差嗎。

說不定反而是自己的存在影響了對方的幸福。

沈茸茸沒有聽懂祭楊話語裡的情緒，“那主人你呢，你會覺得喜歡一個強者然後獲得對方的愛情就是幸福的定義嗎？”

祭楊愣了下神，這是沈茸茸第一次喊她主人，有種别樣的感覺，就像是小貓在拿自己的尾巴卷你的褲腳，令她有些心癢。

“幸福應該不等于擁有愛情吧，就像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我更希望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祭楊不清楚自己說的對方能不能懂，她隐隐有種第六感，沈茸茸好像拿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劇本。

沈茸茸也發現了自己在和祭楊說這些話題的時候明明牛頭不對馬嘴，但總能莫名其妙接下去。

這次對話讓兩個人都明白對方應該是有和自己類似的秘密，但默契地沒有繼續追問。

這也讓兩顆心之間的距離變得沒有那麼遙遠。

兩個人看着對方都久久沒有說話，氣氛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兩人的眼中逐漸生出了更多的情愫。

還是店家提醒他們退房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聽到屋外傳來的聲音，兩人都像是突然驚醒，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茸茸受不住先把眼神移開，支支吾吾道：“我們是不是該回明華派了？”

祭楊将佩劍放在自己的腦門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你在幹什麼祭楊，這可是你的契約夥伴。

明華派中南折仙尊也在等祭楊和凝義回去。

他迫不及待想試驗一下自己新的實驗成果。

這段時日以來，南折仙尊一改以往對自己的徒弟不聞不問的态度，每天專門盯着松牧和蒼紋修煉，稍有不順意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每天的口頭禅就是：你們大師姐當時入門時可比你們做的好多了。

可偏偏南折仙尊并不會詳細指導弟子的修行進度，一旦遇到弟子修行上的問題也隻會責罵，從不真的幫助他們解決問題。

可以說，這段日子裡松牧和蒼紋都在水深火熱的生活中度過。

而南折仙尊看着松牧和蒼紋一天比一天重的怨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個笑容被蒼紋無意間看到，她對南折仙尊收他們為徒的真實意圖有了嚴重的懷疑。

南折仙尊當時收他們為徒确實别有用心，包括當時收凝義為徒，都是為了給祭楊的修煉之路增添點不一樣的東西。

隻不過這些年以來凝義太讓他失望了，希望這次将她派出去和祭楊一起執行任務能給他點驚喜。

當年從小河村尋到這孩子的時候，她正跟自己的弟弟妹妹搶食物。

離開的時候他還專門問凝義要不要跟家裡的人告個别，凝義當時怎麼回答他來着。

哦，那孩子說如果家裡人在意她，那不告而别正好讓他們得到些教訓，這些年他們對她實在是忽視太多，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跟自己的弟弟妹妹搶吃的。

要是家裡人不在乎她，那就更沒有什麼告别的必要了。

當時南折仙尊就知道，這個徒弟他找對了，凝義從來不是什麼善類。

你對她十分好，不管她面上表現得怎麼樣，她心裡可能隻會記一分。

但如果你對她有一份不好，她可是會長長久久地記下去。

令他感到惋惜的是，當時迫于無奈封印了她的記憶，反而使她的性格走向了另一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