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不喜歡被麻煩纏上,也不怎麼喜歡替别的機背黑鍋,但現在,他被迫跟麻煩共處一室,至于另一項?自然也無法避免。
“請不要妨礙公務。”,他闆着臉,一本正經地背着雙手。
這個霸天虎每天都活力滿滿,不停纏着他問這問那,動不動就拿他尋開芯,卻一直反常地對過去閉口不談。
“不如現在就讓我們談談那些申請?Blurr darling?”,湊近狀似鎮靜自若的藍色小汽車人,砂輪向他促狹地眨了眨光鏡,與情報機鬥嘴是個好消遣。
“那是我上司做的這跟我根本就是毫無關系。”
“這群愚蠢的高階……為什麼要駁回我的申請??可惡,我要去當面問問他!”
“…不行。”
“什—我知道了,就是你做的!好哇,你居然推卸責任!”
“不是我。”
“證據确鑿,你卻還在這裡狡辯!果然是情報機能做出來的事!你這慣使旁門左道的小騙子!”,她沖他呲牙。
塞星跑車不怎麼歡迎這項錯誤的指控,也許他确實在某個方面上芯懷鬼胎,但他不是最先行使欺騙的機,那是迫于無奈,幫兇對自己說,沒有汽車人希望平靜被打破,讓一切重回原點,撐天臂不會欣賞這個,當然,在未來的某一天,特工會告訴她真相,然後再向她鄭重道歉,請求她的原諒,這不會太遠,或多或少芯存僥幸,也許她會接受這個,一無所有的神風金剛自然無處可去,她的機體局限實在太多,這裡是唯一的道路。
由于私芯,啰嗦對一些顯而易見的東西選擇無視,忽視破壞條款的後果,不知道這具尖銳的機甲曾經為了遵守協約付出過什麼,也許内戰時期的偵察兵重視這個,但和平時代的特工并沒把這個放在芯上,他在意的是其他的,另一些事情更為迫在眉睫,大多數汽車人對某些東西樂見其成,但總有一些機對這個拒不交代情報的神風金剛頗有微詞,确保霸天虎囚犯一直被關在監獄裡是有必要的,這些戰敗的惡棍根本沒那個資格去改過自新,諸如此類,抑或另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具有一定争議性的那種,而最重要的那部分,情報部部長最近在逐步收回這份管轄的權力,不知為何,他似乎對她改變了一些看法,這對啰嗦而言實在不是個好信号。
“我沒有狡辯分明是你對我有偏見而且你一直在轉移話題比如你怎麼不提你之前給我惹的那堆麻煩事。”
“Huh,具體是指哪件?”
她想激怒他,但特工不會輕易認輸:“你夥同爵士偷跑出去玩的那次。”
“Well…Yeah,他向我展示了一些我很欣賞的小技巧。”
“然後你認為他們那套就不是旁門左道。”,啰嗦很确定他的好芯情被她的偏芯毀了。
“Hey,電子忍者的小把戲可比你們情報機的正派多了,還有之前的事至少放我一馬,另外我想你真的需要鍛煉下你的社交技巧,Blurr darling.”
“我不會把那種東西用在你身上。”,慣于獨來獨往的特工聽出這個多少具有點暗示性的諷刺。
“所以你确實會放我一馬。”
“…………”
或許他必須得承認她在某些方面上很有潛力,但不是現在,塞星跑車深深置換一次氣體,再次跟她拉開距離,在做了那麼多之後,他想拿走屬于自己的那份獎品,但現實并不允許,情報機不理解為什麼這個霸天虎唯獨對他擺出這樣一副嚣張放肆的做派,也許他真的不該縱容她那麼多無理的要求。
“Huh,為什麼你老是後退,難道…你害怕我?”,不介意執行虛假的恐吓,她的嘴角勾出一抹壞笑,唇甲被鍍上晶亮的色澤,是特工喜歡的那種:“Oh…I see,瞧瞧這個可憐的小情報機,你現在無處可逃了,不是嗎?或許你該接受你的命運,Well,為什麼不向我舉手投降呢?”
“你需要跟我保持距離。”,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對方腰肢扭動的姿态,但藍色小汽車人最終還是偷瞄了眼那條曲線。
“I can't hear you~”,恃寵而驕的鳥類繼續不明所以地湊過來。
“…你需要跟我保持距離。”
啰嗦再次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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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威震天大人生死未蔔,你卻在這裡遊手好閑??!”
“呃啊,你這個蠢貨!我都說過多少次他早就下線了!!”
“你這異教徒!!!”
打斷搭檔美其名曰為塞博探戈實則即興發揮的一通亂扭,重裝戰鬥機怒吼着扯過這個咯咯怪笑的瘋子,一拳揍上他的面甲,而三變金剛也不甘示弱地作出回擊。
事實上,在剛才那段短暫的好時光裡,閃電的确享受到了很多,瞧瞧這具尖銳的機甲,即便自始至終擺出一副不為所動的姿态,但被迫承受一堆稀奇古怪的惡作劇?抑或接收毫無邏輯的胡言亂語?她的光鏡裡無疑燃燒着某種情緒,尤其是在他提出更過分的要求的時候,比如聽他唱那些亂七八糟不成調子的曲子,外加手舞足蹈的那種,沒過多久這隻渦輪狐狸就天線一抖,呲出牙齒,看上去想撓他幾爪子,本性畢露,毫無疑問的,可惜隻有一瞬間,在這之後她就繼續緊抿着唇甲,沉默地配合他的動作。
三變金剛總是無法預料,特别是對于癫狂的那部分來說,利用職權之便,逗弄下屬确實是個好娛樂,他對此直言不諱,幾經試探後發現這招确實奏效,黑色面孔的獅鹫壞心眼地探出舌信,決定将其愈演愈烈,想法通過動作直白實現,結果頗有成效,如果說之前隻是想揮揮爪子,那麼現在?她簡直要撲過來咬他一口,看看這架僚機,攥緊雙拳,緊咬牙關,無論如何,這種擅長隐忍的天賦值得稱贊,但還未等他湊上去做得更多,尋找其他的樂趣,順帶進行一些額外的引導時,他的搭檔就沖過來毀掉了這次好時光,Well,說真的,這着實遺憾。
結束與螺母的争執,讓理智重新走到前面,閃電瞅了她一眼,看看她,處理器又開始神遊天外,噢,這架芯事重重的僚機真的需要學會放松,不是嗎?他不介意提供一些好芯的幫助。
被強行拉着折騰了半天,面甲扭曲險些破功,砂輪百無聊賴地晃着爪子,必須得感謝螺母的及時出現,比起報應号那時更甚,現在這個瘋子發癫的程度簡直是變本加厲,使她的忍耐幾乎到達極限,為什麼他會願意被改造成一個不倫不類的三變?黑甲霸天虎惱火地想道,更多的猜想油然而生,負面的推測接踵而來,也許閃電是主動接受這項改造的,說不定也是個愚忠的狂熱分子,為了戰争付出一切,以偏概全,抑或主觀臆斷,但她笃定在陸空參謀這裡同樣适用,剛才他确實隻想跟她跳舞,但以後?砂輪得承認服務芯理失衡的長官非常有挑戰性,不過她必須做到這點,再說這并不是第一次,例行而已,曾經的戰鬥機對此輕車熟路。
“Slience,Blitzwing!别再浪費時間了!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需要去别的地方!!”
這個瘋子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面甲上挂着怪異的笑容,有什麼可笑的?是她脆弱的機體還是那對無用的翼闆?所有真正的霸天虎都應該翺翔于天,但神風金剛?瑕疵品,或者換種說法,戰争的殘渣。
“Hah…别擔芯,我會帶你飛過去!!”,他笑嘻嘻地說。
戰鬥機的引擎聲響徹雲霄,在颠簸中艱難地保持平衡,砂輪的指爪微微發顫,身處高空并不讓她感到安逸。
“哦—哦!我有一架僚機!!啊哈哈哈哈哈!!”
…或許有一點,但隻是暫時。
警車不怎麼歡迎這個,說真的,逍遙法外的霸天虎逃犯現身在底特律城區?這當然不是第一次,但如今情況不同,面前這支來找茬的狂派小隊無疑是個大麻煩。
将光鏡焦點鎖定在砂輪身上,他并不對她的到來感到意外,甚至可以說早已預料到這一部分,但另一部分?那個灰紫色霸天虎就這樣把手搭在她的肩甲上,動手動腳,多麼無禮,至于她的反應?這個往日裡暴躁刻薄的神風金剛此時卻面容平靜,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顯然,這個陌生的霸天虎走了某種同僚專屬的捷徑,或者特例,很好概括,他們之間的社交距離一點都不禮貌,這些就足以讓原本寡言少語的電子忍者更加沉默,而在這之後?跟他對視一眼就迅速跳開,劃清界限?他不欣賞她的這項做法,之前她的态度有待商榷,而現在,她無疑站在對立的那面,這影響到了他的計劃,她想破壞他們之間的協約,而他不會讓她如願。
避免将視線放在黑金色潛行者身上,躲開過于尖銳的冰藍色目光,砂輪站在原地,配合同伴進行聲色俱厲的威脅,事實上,比起她,抑或率先發起挑釁的重裝戰鬥機,三變金剛那張不斷變換的面孔更受汽車人小隊的關注,尤其是在他邁着毫無章法的步伐,尖聲狂笑着說出一堆不知所雲的胡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