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隻能這樣聊天了,謝天謝地這裡隻有我們兩個。”,花費一番力氣将牢門恢複原樣,勉強讓其順利瞞過汽車人情報官的光鏡,砂輪痛苦地發出呻吟:“我可不想再修這東西。”
小黃蜂對此表示并不介意,甚至覺得這樣更好,即使似乎跟教科書上那些兇殘暴虐的形象不太一樣,但剛才那副沖着精英衛隊的特工張牙舞爪的模樣還是讓他短暫地回想起來之前她是怎樣恐吓他的。
“……我不明白既然你有這個能力,那為什麼不離開這裡?”,滿臉疑惑,藍綠色小汽車人急切地問出最重要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看到了某種可能性。”
失去所有朋友的小黃蜂也在這個看上去不怎麼邪惡的霸天虎身上看到了别的可能性。
“所以…不妨讓之前的那些成為我們彼此的小秘密?哦,别那樣看着我,我可不會讓你越獄,小家夥,那會制造一堆麻煩,再說你也得不到通行密碼,沒法徹底離開這裡。”
不害怕我去告發你?他默默把這句話咽回發聲器裡。
“你不會想這樣做的,我比你更快。”,大型機似乎看穿他的心中所想:“順帶一提,我持有交易的一部分,這會允許我能做到比一個囚犯更多,根據那個什麼…汽車人守則?你的同伴告訴我的。”
而這通常并不會對戰敗方生效,藍綠色小汽車人的湛藍色光鏡中閃過一絲詫異:“……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在這呆了很長時間。”
“Yeah,不過大部分時間我什麼都做不到——那次過後我被迫進入停滞狀态,直到很久以後你們把我強制喚醒。”,砂輪盯着自己的手爪:“…至于我們的失敗?預料之中——并不是說這讓我感覺很好,但一些戰争的東西,最好一并結束。”
“……你們霸天虎的手都是這樣的嗎?”,這對猙獰的爪子令他印象深刻。
“不。”,尖銳的飛機用奇異而古怪的語調回答。
“說實在的,我沒有見過太多同僚,但我敢肯定他們不像我這樣。”
直覺告訴小黃蜂就這個話題進行延伸不是個好主意。
“……而同樣地,不像我們之間隻會落井下石,我知道你們汽車人基本都互相信任,我最近在嘗試這個,哦,我學到它們了嗎?”
“呃…也許?”,結合她之前的話,窺見内戰的另一面,小黃蜂開始思考這個奇怪的霸天虎之前的生活環境有多麼地封閉。
“Hey,小家夥,一直都是我在說,為什麼不來談談你自己?我的意思是…雙向溝通?是這個詞嗎?我有點忘了。”,藍綠色小汽車人總是讓她想起内戰時的那個小偵察兵:“别擔心,我會以開放包容的心态接受你們的任何東西——Always!總是樂意分享!”
“我……沒什麼可說的。”,他仍抱有别的顧慮。
“哦你們汽車人有時真的很沉默寡言,讓我想起一個…我之前提到過的你的那個同伴,他很溫和,見鬼的溫和,從未遇到過,也很……我想我有點,嗯……關于某些,呃,别的東西,或許?我不确定。”,砂輪的面甲染上一絲紅暈:“而且他可以延長自己的手腳,運用一些小技巧,看起來相當有趣,也相當地……吸引我,但他有點太安靜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汽車人相處……?”
“我相信也許你指的是Long arm?”,從她破碎的隻言片語中艱難地拼湊信息,小黃蜂猶豫着開啟發聲器。
“…Oh ya.”
面對驟然綻放出親切的笑容的黑甲霸天虎,即便隔着牢門,藍綠色小汽車人還是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
“這不公平。”
“我絕不同意這個!”
“NOOOOOO——!我的僚機必須跟我一起參加這個派對!!”
“Silence!這不是派對!!!”
“為什麼她不能去?I JUST DON'T UNDERSTAND!DON'T UNDERSTAND AT ALL HAHAHAHA!!”,直面紅蜘蛛的咆哮,三變金剛臉上挂着癫狂的笑容,光學鏡頭投來的視線卻堅定如初。
“——當然是為了威震天大人的安全考慮。”,心懷鬼胎,霸天虎副官故作姿态:“你想讓她在他面前再‘發瘋’一次?”
“Fool!威震天大人強大無比,怎麼可能會被她傷到?”,螺母提出質疑。
“就是!就是!啊哈哈哈哈!”
“難道你想讓威震天為此耗費心神?事關火種源,如果這真的發生了,他不會像之前一樣再信任你,我是說——畢竟你沒阻止不是嗎?在那以後震蕩波也許會趁虛而入,而你?哈!被毫不猶豫地扔到一邊,很遺憾,但結局就是這樣。”,紅蜘蛛及時轉向。
“呃啊,我才是威震天大人最忠實的仆人!那個陰險狡詐的長條情報機什麼都不會得到!”,被輕易地轉移視線,重裝戰鬥機憤怒地舉起拳頭:“我發誓我遲早要把他那副無恥的嘴臉打爛!不過…”
“——你的顧慮是對的!不能讓這點小事打擾到威震天大人!”
“想打一架嗎?螺母!你竟敢投反對票!”,猖狂的大笑截然而止,察覺到局勢的變化,塞星坦克立即停下他的樂不可支。
“别胡鬧了閃電!”,罕見地站在紅蜘蛛那一邊,螺母決定捍衛自己在威震天心目中的地位:“你的僚機不能參加這個派對!”
“Ah——!我再強調一遍這不是派對!!”
“…認真的?你們還要在這裡吵多久?”,無趣地看着這場鬧劇,毫無打圓場的想法,毒蜘蛛叉着腰,一臉不耐。
不過也許她可以從别的地方找找樂子。
“Heh……為什麼不說話,健談的小飛機?我知道你一直在聽。”,輕笑一聲,深紫色蜘蛛向沉默的旁觀者眨眨眼:“不打算做點什麼?”
轉頭将探究的目光定格在砂輪身上,閃電帶着連他都沒意識到的一絲期待。
一個合格的下屬應該在這時站在孤身奮戰的長官身邊,至少做點什麼,尤其還是在他為她争取一些應有的權利時。
狀似置身事外,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這架尖銳的飛機對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污蔑和不公平的待遇好像并沒有什麼意見。
——如果除去那些左搖右擺的音頻天線的話。
Curious,有什麼東西在阻止這架不坦誠的僚機進一步展示别的。一個不高明的僞裝,毫無疑問的,這些躁動不安就是最佳的證明,有時她能把它藏的很好,但無法瞞過三變金剛的光鏡,對此再熟悉不過,畢竟很久以前他也在做同樣的事。
但他并不欣賞這個,特别是現在。
“我服從一切安排。”,軟金屬唇甲微動,發出模糊不清的嗡鳴,黑甲霸天虎的光鏡裡閃爍着不明的情緒。
“Heh……”
或許她覺得他又在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