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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五十鈴的欲望直白且不遮掩,五十鈴用極大力氣抗拒他,那隻失明的眼瞳無法聚焦,汗水和淚水粘黏住淩亂的長發。
和五十鈴糾纏的過程很舒服,像回到了小時候縮在他懷裡午睡的日子。
心髒劇烈的跳動着,耳膜鼓鼓作響,他渾身發熱,軟得很。
真好。
宿傩很喜歡在床上粗暴對待五十鈴,頂到内裡的時候溫熱的包圍感讓他感覺到溫暖。
五十鈴突然笑了,即使他姿勢很狼狽,他依舊笑得很開心,淚中帶着笑,又驚豔又凄慘,比雨中的玫瑰更有美麗的破碎感。
宿傩呼吸一滞,他那不算很有底線的道德,有史以來第一次嘗到羞愧的滋味。
盡管五十鈴看着被折磨得很慘,可恥的是他對這樣的五十鈴又硬了。
宿傩自認不是這種人渣。
下一秒卻被五十鈴抱住。
呼吸如蝴蝶般微弱連綿,他跪在地上閉着眼,細密纖長的睫毛墜着淚珠。
他的吻好像輕飄飄的羽毛落在湖面,又如同燎原的野火蔓延宿傩全身。
“五十鈴你——”
他的吻溫柔又壓抑,像是忠誠慘烈的殉道者,在侍奉他唯一的真身。
因為五十鈴從不這麼卑微,他向來都是驕傲的,不會為任何人低頭。
他的吻技又很強,比起宿傩跟條瘋狗一樣亂啃,那條舌頭更懂得如何挑起欲望。
五十鈴順着宿傩的小腿一路吻上,挑逗着宿傩的神經,一隻手順着袴褲鑽進,輕輕握住。
而在即将達到頂峰那刻,意外發生——
宿傩此時的樣子看着很吓人,他為了緩解腹部的劇痛滾下床。
值得慶幸的是他腹部還有張嘴,關鍵時刻咬住了五十鈴的手。
五十鈴手中沾了血的簪子在月光下泛着銀光。
他眼尾還挂着淚珠,口齒間也含着塊肉。
宿傩強撐着爬起來,捂住腹部咬牙切齒:“你這張嘴,還真會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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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後,裡梅服侍他沐浴。
“你要死了,沒有人傷害過大人還能活着。”
“我那天和你說腦子放聰明點,是要你這麼做的?”
“所以你是想現在死,還是等大人回來後弄死你。”
裡梅的沾水的手‘啪啪’拍到五十鈴的脊背,他面目略顯猙獰,很罕見的沖五十鈴發怒。
更多的是對大人的恐懼充斥了心底,使得他一時沒有控制情緒。
五十鈴從木桶裡爬出來,晃晃腦袋,扶着木桶邊朝外走,裡梅趕緊扶住他。
“不如死在我手裡好了。”他低聲喃喃。
五十鈴下意識樓住他的腰,他的體溫很高,裡梅有些僵硬。
五十鈴短促的笑了下,唯一能正常使用的那隻眼睛盯着房間那一抹白色身影。
“不會的,我不會死。”
唯有此,他非常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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