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西裡斯已經是周六晚上的特訓時間了。
雖然當初說到貝爾比和狼毒藥劑的事情後,他很激動地想要加入魔法共研會,但等到真正加入後,伊芙恩根本沒見到他人。
“到底是誰更在乎盧平的情況啊?”
伊芙恩抱着筆記本站在傻巴拿巴的挂毯前,一邊研究着魔法共研會中可提供給大家借閱的貝爾比的魔藥筆記,當然,是複制版,一邊嘟囔着。
貝爾比可不像斯内普直接在自己的課本上塗畫,他專門拿了本子記下自己試驗過更為好用的材料處理辦法和魔藥制作流程。
除此之外,還有他對于一些創新藥劑的初步想法。
貝爾比話不多,但從不藏私。
這本筆記也算是他的心血了,但是他毫不在意地将其拿出,任由共研會的成員們拿走複制的版本,甚至複制版都還會定期更新。
上面的内容由易到難,對伊芙恩這種理論主義者來說,簡直是天降福音。
自從拿到這本筆記後,伊芙恩幾乎抱着沒撒手。
“在看什麼呢?”
和西裡斯聲音一起到來的,還有那股薄荷香氣,明明都活第三回了,怎麼還在用這麼少年氣的香氛,怕不是想裝嫩?
伊芙恩沒理他,反倒是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八點十分,你遲到了。”
西裡斯正在開啟有求必應屋的腳步一頓,“被詹姆纏住了會兒。”
伊芙恩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忍住了想說話的嘴。青銅色的大門一出現,她就搶先一步竄了進去。
意外的是,今天門後不是以往那般的訓練場地,而是格蘭芬多休息室。
至于她是怎麼看出來的,隻能說電影确實還原了百分之八十,再加上這入目皆是金和紅的配色,很難不讓人意識到這是格蘭芬多休息室。
她轉過頭,看向剛走進來的西裡斯,入口随着他整個身體進入而消失,化為平整光滑的牆面。
“今天不鍛煉體能了?”伊芙恩在這方面還真是個随遇而安的性格,更何況西裡斯·布萊克就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主。話是問了,人也早就毫不客氣地斜靠在了最靠近壁爐的那張雙人沙發上。
哪怕現在她施保暖咒已經爐火純青,但還是會選擇更溫暖的地方待着。
她放任那張蓬松柔軟的沙發包裹住自己,甚至醞釀出了一絲睡意。要知道,在自己學院的休息室裡,她可從來沒機會躺到沙發上去,那好位置可是大家争先恐後搶奪的對象。
“别睡着了,今天可有正事。”西裡斯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又将右手伸入校袍右袋。
“給我特訓就不是正事了?”
他的兩個口袋可都施了無痕伸展咒,他從裡面拿出什麼,伊芙恩都不會感到奇怪,但聽到這話,她還是稍稍坐直了身體,又拿出魔杖對着自己的腦袋念了句清醒咒,趕跑那剛剛冒頭的困意。
“嘭”的一聲,一本厚重的,灰撲撲的書被西裡斯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到了兩人之間的矮桌上。
這本書極為老舊,封皮上也有了破損,但書名并不難辨認——《尖端黑魔法揭密》。
伊芙恩眼睛一亮,這下不用清醒咒她也精神無比了,“你找到了。”
西裡斯将左胳膊支在沙發的扶手上,微長的黑色頭發傾瀉下來,遮住了他的右眼,神色不明。
以格蘭芬多休息室為藍本呈現出的房間并不算明亮,整個屋子裡最大的光源就是西裡斯右手邊的壁爐。
橙黃色的暖光打在他的側臉上,他的表情卻沒有融化的迹象。
“是魂器,是嗎?”
伊芙恩并不意外,西裡斯·布萊克隻是叛逆,并不是蠢笨,隻要他有心想做什麼,想學什麼,總是能做到的。所以他找到這本書後會看完并且找出那個答案,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沒錯,就是魂器。”
果然,指引西裡斯發現魂器之後,她就可以正常說這些了。
伊芙恩将手伸入校袍口袋(當然也是被施過無痕伸展咒的口袋),從裡面拿出了那本梳理劇情的筆記本。
“現在我可以正常的說這件事了,”她像往常一樣,用魔杖把散落的頭發盤在腦後,“首先是結論,在我所知的那個未來裡,他一共制作了七個魂器,哈利也是其中之一。”
“他怎麼有臉?”和憤怒的聲音一起落下的,還有他那握緊的拳頭,“咚”地一聲,砸的極重。
提到哈利·波特,西裡斯的情緒顯然控制不住了,伊芙恩看到他那隻砸到桌面上的拳頭,靠近桌面的那一側已經泛紅。更不用擡眼去看,她都能想象到西裡斯那張臉上陰郁而又暴怒的表情。
他可是在阿茲卡班待過整整十二年啊。
“來,先把情緒收一收,至少現在還遠遠沒到那一步。”伊芙恩深吸一口氣,拍了拍手,把西裡斯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西裡斯揉了揉眉心,把自己的情緒用力按下去,示意她繼續。
伊芙恩把目前已經制成的五個魂器的情況跟西裡斯簡單說了下,其他幾個還好說,提到斯萊特林的挂墜盒時,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西裡斯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眉毛,發現沒有聲音在繼續往下說,疑惑地看過去。
一張面露遲疑的臉被他納入眼底,“挂墜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