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伊芙恩照常和唯一一個從不睡懶覺的艾麗卡一起去了禮堂。
周日來吃早餐的學生比周六更少些,霍格沃茨的禮堂裡已經開始有了萬聖節的裝扮。禮堂正前方,教師們座位下方已經放上了三個巨大的南瓜,伊芙恩看到自己的院長——弗利維教授正對着其中一個南瓜施魔法,為它進行雕刻。
向窗外看去,海格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城堡運送着南瓜們,估計是為了今晚的萬聖節前夜晚宴做準備。
就連今天的早飯,飲品都隻提供了南瓜汁,連牛奶都不給,看來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們也格外的有儀式感。
早飯的時間過去了大半,伊芙恩也早就見到普林格在禮堂裡和海格一起進行布置,但他完全沒有要找上她說昨晚禁閉事情的意思。
伊芙恩猜想昨晚自己扔下西裡斯離開後,要麼是普林格沒多問,要麼是西裡斯幫她糊弄過去了。但不管是哪一種過程,結果對她來說都是好的。
在尤拉帶來包裹的時候,伊芙恩昨晚的氣才剛消散,但凡它來的再快一點,她可能又要氣不打一處來了。
伊芙恩沒打算把自己給西裡斯準備生日禮物這件事宣揚出去,也就沒在禮堂裡就拆開包裹,這會兒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和艾麗卡說了聲今天不打算去圖書館,就向着有求必應室去了。
伊芙恩這次對有求必應屋的要求可能有點高,她想要一個現在能夠觀測到星空、有天文望遠鏡并且有着和霍格沃茨圖書館一樣的藏書量的房間。
當然,有求必應屋還是不負它的名字,在伊芙恩走了三個來回後,如願提供了這樣的一個房間。
不過有求必應屋裡能提供麻瓜的天文望遠鏡是真的讓伊芙恩感到驚喜了,她原本隻是不抱希望的試一試罷了。
她在望遠鏡旁盤腿坐下,打開了尤拉帶來的包裹——裡面是五條紅色的圍巾。
前天撞上西裡斯的鎖骨時她的腦袋真的嗑得很痛,原本還在愁該送什麼,這一嗑倒是讓她有了想法——送他一條圍巾,擋上那具有攻擊性的鎖骨。
當然,伊芙恩是不可能自己織圍巾的,隻這麼買一條批發的圍巾又顯得太不走心,畢竟她還準備借着這個禮物求西裡斯點事情。所以她準備将自己親手繪制的大犬座星圖用魔法給拓印在圍巾上,當然,那張星圖裡最重要的最閃耀的天狼星。
隻是伊芙恩繪制星圖的水平實在堪憂,她可不相信自己能一次成功,幹脆一口氣訂購了五條圍巾,五次機會,總能成功一次吧?
也不知道有求必應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現在明明是白天,伊芙恩卻真的能觀測到星空。她沒有直接在圍巾上嘗試,而是拿出紙筆練習。
周日的一整個白天,她都把自己悶在有求必應屋裡,就為了準備西裡斯的生日禮物。畢竟他的生日就在三天後,而她接下來兩天幾乎滿課,今天不做完恐怕是來不及的。
當伊芙恩走出有求必應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萬聖節前夜的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她一邊在心裡感歎自己的有先見之明,終于是在用到第五條圍巾的時候成功了,一邊又拔腿往寝室跑去,她得先把做好的圍巾給放回去,而那些浪費的圍巾,就先留在西裡斯給她施過無痕伸展咒的校袍口袋裡吧。
伊芙恩跑到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入口時,索菲娅和潘多拉正往外出呢,看到狂奔進來的伊芙恩,她們還被吓了一跳。
也多虧她倆,伊芙恩省去了跟門環的拉扯,她匆匆留下一句“你們先走,我馬上來”就沖進了寝室。
伊芙恩把東西妥善放置好後,擡起手腕一看,發現時間其實也沒有那麼緊張。她一邊緩着因奮力奔跑而加速的心跳,一邊往禮堂的方向走去。
除了伊芙恩以外,似乎有很多喜歡卡點的學生,她走到四樓後發現有不少人因為樓梯的變化而被堵住了,其中大多都是格蘭芬多。她混在其中,突然也就不着急了,一邊放空着自己,一邊跟着人流向前走。
隻是伊芙恩忘記了,這段樓梯的某一級台階是需要跳過去的,不然很有可能會踩空掉下去。她的神思飄得太遠,等發現腳下一空時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一左一右突然出現了兩道力氣,她被人架起來度過了這場危機。
是西裡斯和詹姆。
“怎麼不看路啊。”見她站穩後,西裡斯就松開了架着她的動作,聲音懶洋洋的,倒是沒有看她笑話的意思。不過想起自己昨晚沖他發的脾氣,伊芙恩這會兒面對他說不上太自在。
“就是啊伊萬斯,你們拉文克勞走路都不看路的嗎?”詹姆倒是不一樣,他把架着伊芙恩的手改為搭在她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念及詹姆剛剛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伊芙恩忍住了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甩下去的沖動,僵硬地開口,“謝了,但我剛剛隻是一時間沒注意。”說着,她又回頭看了看,“怎麼隻有你們倆?”
詹姆還沒反應過來,西裡斯倒是一下就知道伊芙恩的意思了,“萊姆斯先帶佩迪魯去了。”
聽到他的稱呼,伊芙恩倒也不意外,詹姆卻又有話要說了:“你怎麼還一直喊佩迪魯,就因為你這個樣子,彼得總是很怕你,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嗎?”
果然是被家裡寵大的孩子啊詹姆·波特,西裡斯也不想掃他的性,隻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說更多反駁的話。
伊芙恩也在這時想起,自己居然一直忘記了要問西裡斯關于佩迪魯的事情,但是就算不問,她現在好像也能猜出大半了。哪怕他們四個人之間是詹姆和西裡斯關系更近些,但是以詹姆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把跟自己一個寝室的同學扔在一邊不管。他是個完完全全的樂天派,仿佛所有能跟他走的近些的人就都是他的朋友。
就連伊芙恩,現在好像也被他劃入了朋友的範疇。
走往禮堂的路上,詹姆一直在絮絮叨叨,擱在伊芙恩肩上的手也沒放下來,他一會兒說着課程都好無聊,他全都已經會了,一會兒又湊到西裡斯耳邊跟他悄悄說着什麼,伊芙恩沒費神去聽,想也知道不是在讨論去夜遊就是讨論惡作劇,又或是盧平同學那個毛茸茸的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