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突然想起,我得和張曦遠說一聲。”傅羽說。
“不行。”殷嘉瑞立馬拒絕,“不要說。”
“我高二的時候就和他打過賭,我說你倆會成,我賭赢了,他要給我買雙鞋子的。”傅羽說。
“原來你倆當時賭的是這個啊。”盛夏挑挑眉,“我就說你倆怎麼不願意告訴我們。”
“就怕你倆不成尴尬啊。”傅羽說,“但沒想到你倆還真成了。”
傅羽又問:“但你倆咋成了啊?”
“我表白的。”盛夏指着自己,然後又指了指殷嘉瑞,“嘉瑞就立馬答應了。”
“我本來也喜歡你啊。”殷嘉瑞小聲嘀咕道。
“我們是互相暗戀的。”盛夏得意道。
“哇塞,受不了了。”傅羽打算遠離他們,“愛情的酸臭味。”
“哈喽!”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叫張雅宣,她高一那會兒也是四班的,分科後進了五班。
“感覺好久不見了!”李韫向她揮了揮手。
“你和王予真談了啊,我以為造謠呢。”張雅宣坐在李韫身邊,“期待了這麼久終于成了啊。”
王予抱了抱李韫,笑着說:“終于成了啊,好幸福啊。”
李韫也笑了,忽然間,王予親了她一口,她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周圍也有人還是起哄了。
“媽呀,你們太甜了!”王予忍不住鼓掌。
盛夏看了眼殷嘉瑞的臉頰,動了動嘴唇,卻不太敢親上去,怕殷嘉瑞生氣,就隻能伸出手,在桌地下碰了碰他的小拇指。
殷嘉瑞的手指動了動,他伸過去,覆在盛夏的手背上,他的指腹在盛夏手背上每一處青筋劃過。
盛夏另一隻手摸了摸殷嘉瑞的手背,發現幾乎是皮包骨的觸感。
這一段時間,殷嘉瑞已經不知道瘦了多少了。
他有些心疼,小聲對殷嘉瑞說:“你要多吃一點,好瘦啊。”
“我吃了啊,我感覺我吃了好多了。”殷嘉瑞擡起頭。
“你吃的明明很少,好瘦了都。”盛夏摸了摸他的手臂。
“我本來就是骨架比較小。”殷嘉瑞反駁道。
“那也很瘦。”盛夏說,“多吃點。”
“沒胃口。”殷嘉瑞低下了頭,捏着殷嘉瑞的手指,“吃不下。”
“那也要吃一點的。”盛夏說,“你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時候一點東西也不吃。”
殷嘉瑞說不過他,就輕輕打了他的大腿,然後伸手拿了一塊西瓜吃。
人差不多來齊了,王舒和肖知柳一起把要烤的肉擺在桌上,鍋放在最中間。
“你們有人想吃牛排的嗎?”張曦遠拿出一塊牛排和一把刀。
“你就切成小塊小塊的。”肖知柳指着牛排,“大家都吃。”
“OK.”張曦遠比了個手勢,拿着刀先把牛排切下來,“七分熟可以吧?好咬一點。”
“熟的吧,我們幾個不太敢吃不熟的。”張雅宣說。
“行吧,全熟。”張曦遠點點頭。
“你們怎麼連七分熟都不敢吃啊?”林丹妮邊玩手機邊說,“恕我直言,全熟的不好咬 。”
“有的人不敢吃啊。”王舒說,“你敢吃生的河豚嗎?”
“我靠,生的河豚。”傅羽笑着調侃,“這東西毒素比氰.化.物還毒。”
“我真吃過。”盛夏說。
“好吃嗎?”殷嘉瑞好奇。
“還行,但是我不敢再吃了,風險大。”盛夏笑了笑。
張曦遠把切好的牛排放在鍋上,油噼裡啪啦地作響。
“喝飲料喝飲料。”王舒把飲料酒水都放在桌子上,“終于我們也是能喝酒的年紀了。”
“我也想喝酒。”殷嘉瑞碰了碰盛夏的手臂。
“不可以。”盛夏果斷拒絕,他伸手拿起一個已經開好的椰子,遞給殷嘉瑞,“你喝這個。”
“他們那個酒度數又不高。”殷嘉瑞說,“我第一次喝的酒都是十幾度的。”
“你第一次喝酒什麼時間?”盛夏問。
“上初中的時候。”殷嘉瑞小聲道。
誰知盛夏伸手去拍了拍張曦遠,問:“嘉瑞初中喝過酒?”
“我和他一起喝的。”張曦遠說,“一人一口。”
“你就喝了一口,怎麼就能确定自己的酒量啊?”盛夏看着殷嘉瑞。
張曦遠把烤好的牛排裝進盤子裡,說:“大家都可以吃了!”
盛夏夾起一小塊牛排放進殷嘉瑞的碗裡,說:“多吃點肉。”
“哦。”殷嘉瑞嘀咕着,随後拿起筷子低頭吃肉。
張曦遠接着又把其他烤好的肉裝進盤子裡,他看到盛夏夾起的肉全都是給殷嘉瑞的,問:“你現在怎麼對嘉瑞這麼好啊,碗裡全是肉。”
“對呀對呀,為什麼呢?”傅羽湊過來,語氣陰陽怪氣的,還夾着嗓子。
“傅羽你到底幾個人格啊?”張曦遠一臉嫌棄。
“不知道啊,每一個都魅力四射的,好煩惱啊。”傅羽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