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遠處的傅羽手裡勺子的糖水都要流回碗裡了,他一臉震驚地看着殷嘉瑞,剛好,殷嘉瑞也看到了他。
傅羽端着糖水來到殷嘉瑞對面椅子上坐着,他好奇道:“你們兩個剛剛在幹什麼?”
殷嘉瑞有些尴尬,他看着走來盛夏,眼裡滿是求生欲。
“诶?你也在這啊。”盛夏坐到了殷嘉瑞旁邊。
“你剛剛是不是親他了?”傅羽問。
“啊?”盛夏完全沒想到會被這哥們看見,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就是親了。”傅羽更興奮了,“我的天呐,你倆在一起?”
“我們......”殷嘉瑞不知道還怎麼說。
“那就是在一起了。”傅羽點點頭,“你們知道嗎,我磕了這麼久的cp,竟然是真的,你們知道我會有多高興嗎?”
“可我們倆.....cp?”盛夏挑了挑眉,又摟住了殷嘉瑞,“我們兩個就是在一起了。”
“别太尴尬了,小情侶就是要貼貼。”傅羽對着殷嘉瑞說,“你倆越長越像了哈,夫夫像啊這是。”
傅羽啰哩吧嗦了一大堆,又問:“你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
“去年十月。”盛夏大大方方地回答。
“那都八個月了啊。”傅羽又端起糖水,起身,“那你們小情侶好好甜蜜,我呢,就不吃狗糧了。”
盛夏坐到了殷嘉瑞對面,說:“我們兩個原來一開始就在别人眼裡很好嗑了啊。”
“那他怎麼會磕我們兩個的cp啊?”殷嘉瑞感到疑惑。
“不知道啊,随便吧。”盛夏聳了聳肩,“反正我特别特别喜歡你。”
“哦。”在公共場合,殷嘉瑞還是有些害羞。
糖水被擺在桌上,中間還放着一盤西多士。
“好吃嗎?”盛夏看着殷嘉瑞,問。
殷嘉瑞點了點頭,又見盛夏把自己那一碗移到自己面前,說:“你嘗嘗我的。”
殷嘉瑞舀了一勺盛夏的糖水,嘗了一口,點點頭,說:“也好喝。”
盛夏邊喝糖水邊問:“你覺得我有估分的必要嗎?我不是很想估分诶。”
“但我覺得你肯定會考得很好啊。”殷嘉瑞說,“你二模不都考了六百二嗎?”
“也才過線幾分。”盛夏搖搖頭。
“對了。”殷嘉瑞坐直身子,“之前都沒跟我說你要學什麼專業。”
“我要學法律。”盛夏說,“法學的分數線要高一點。”
他拿起一塊西多士,遞到殷嘉瑞嘴邊。
殷嘉瑞接下這塊兒西多士,咬了一口,又問:“那你這幾天想去哪裡玩?”
“明天謝師宴,後天同學聚會。”盛夏說,“大後天我們出去玩,但是我不知道去哪裡玩。”
“我想和你一起可以嗎?”殷嘉瑞問,“謝師宴和同學聚會。”
“謝師宴加上你了,他們都說要加你。”盛夏說,“同學聚會也一起。”
外面的太陽依舊很大,好在一路的樹帶來了一些陰涼。
盛夏牽着殷嘉瑞的手,十指相扣,時而晃來晃去。
盛夏看着殷嘉瑞的頭發,忍不住摸了摸,說:“寶貝,你頭發比以前長好多了。”
“好久沒剪了。”殷嘉瑞說,他看到前面有一家理發店,“去剪了?”
“不要。”盛夏抓着殷嘉瑞的手,将他攬着“你這樣好看。”
“哦。”殷嘉瑞在外面被攬着,有點不太自在。
謝師宴當天仍然是晴空萬裡,殷嘉瑞被盛夏拉着起床,他看着殷嘉瑞頭發亂糟糟的,忍不住笑了,說:“寶貝,你頭發都亂了,今天要去謝師宴。”
“我之前有挑過謝師宴穿什麼,但是每一件都不适合。”殷嘉瑞的語氣聽起來悶悶的。
“沒有規定一定要穿什麼衣服。”盛夏摸了摸殷嘉瑞的頭,“寶貝,等會兒就要出發了。”
殷嘉瑞揉了揉眼睛,他掀開被子,從衣櫃裡挑出一件白色襯衫和工裝褲,穿上之後又被盛夏拉過去親了親。
“等一下。”殷嘉瑞停住腳步,“我要穿個外套。”
“這麼熱的天氣怎麼要穿外套?”盛夏疑惑,但他下一秒又反應過來殷嘉瑞是要遮住傷痕。
前兩天盛夏說要把殷嘉瑞帶過來住幾天,殷嘉瑞也想着要一直穿外套,畢竟前一段時間情緒崩潰,手臂上又多出了幾道傷痕。
但是盛夏說要把這當自己家,不穿也沒關系,殷嘉瑞才勉強答應,但多數時候他還是在很刻意地把左手手臂内.側給擋住。
“你這些傷都不怎麼看得出來的。”盛夏拉起殷嘉瑞的左手,看到他左手腕那一條最醒目的疤痕。
“那我戴一個護腕帶吧。”殷嘉瑞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的護腕帶,戴在了左手手腕上。
“寶貝。”盛夏抱了抱殷嘉瑞,“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說真的,你總是背着我把自己手割得到處都是傷。”
“哦。”殷嘉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