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你們家小遠先惹我們小帆的吧,小帆在家可聽話了,怎麼可能出來欺負人?你先想想自己家孩子的問題吧。”王舒死死護着小帆。
“二位家長,請你們冷靜,這件事情的證據已經确鑿,兩位孩子的行為屬于嚴重的校園霸淩,已經對小遠同學造成很大的傷害了。”盛夏站了起來。
“那又怎麼樣?我看他不爽!”肖知柳指着張曦遠。
“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李韫喊道。
“就是他先惹我們的啊,我們看他不爽,又沒怎麼他。”曾宇帆聳聳肩。
“看吧,我兒子都這麼說了。”王舒說。
“行了,都冷靜冷靜!”盛夏打斷這些争吵,“校園霸淩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而且已經上升到肢.體沖突了,如果小遠同學在這件事上也有錯,我可以在後面再去找他,但是你們的行為,必須要給校園同學相應的道歉。”
燈光在這裡熄滅,又再一次亮起,幾人并排站在一起。
盛夏對着話筒說:“小柳,小寒,小帆的行為違反校規校紀,嚴重影響他人,經教務處處理,給予記過處分,并留校察看。”
話音落後,所有人齊聲道:“反對校園霸淩,創建美好校園。”
表演完畢,幾個人幹脆就待在了内候場區。
傅羽看着幾個人,陷入了幾秒的沉思,又開口問:“你們編劇誰啊?”
“殷嘉瑞啊。”王舒說。
“你啊?沒經曆過校園霸淩吧。”傅羽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是要和你一樣經曆過,才配得上寫劇本是嗎?”王舒反問。
“我真不是說我經曆過就怎麼樣。”傅羽說,“就是你這個,不太真實,校園霸淩在你們這裡變得太簡單了,我有點看不下去了啊。”
“你看不下去和我們......”
“沒事。”盛夏沒讓王舒繼續說下去,他解釋道,“就是這種話本劇吧,你要傳遞這樣一個目的,就要有正面的結局,是吧?人生也不是劇本,看看得了。”
“行啊,看看得了。”傅羽點頭,“真實性都不用講了,寫得什麼東西,能不能看,都不重要。”
作為一個擁有共同經曆的人,盛夏能體會到他的感受,被傷害的一方往往不希望那些人擁有好的結局,可現實從來不是這樣,也不會很簡單。
就像那些曾經一起聯合孤立他的同學,還能夠安安穩穩地坐在教室裡,毫無一點愧疚之心,也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忘記自己曾經傷害過一個同學。
“你們幾個都是表演完的吧?”餘敬山突然出現在後面。
幾人立馬站起身,有人點了點頭。
“那你們回去坐着啊,等會兒還要評獎的。”餘敬山指着門,“從這裡去,别給我溜了啊。”
但餘敬山還是跟着幾人出去了。
“不是,餘總,您這都跟着我了,還怕我們溜了?”傅羽總是往後看着他。
“就你最不老實。”餘敬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雨停了诶。”張曦遠看了看四周。
但是樹葉和地面都還是濕的。
“這雨還要下幾天啊?”肖知柳問,“我感覺它下了幾個世紀才停了。”
“後面都不會下了。”張曦遠說,“出太陽喽。”
盛夏和殷嘉瑞一起走在最前面,盛夏打開前門,讓幾人進去,又跟上了殷嘉瑞。
坐在椅子上的時候,盛夏看向殷嘉瑞:“你這次演得特别好。”
“有嗎?”殷嘉瑞沒感覺自己演得多好,他自己給自己這個角色寫的台詞都極少,立下的性格和自己也很貼。
“很好啊,感覺這次大家都不錯。”盛夏點頭。
“你們是剛才表演校園霸淩的嗎?”後面三班的沈栎問。
他們都轉過身,張曦遠回答:“是啊。”
“你們演得太好了。”沈栎忍不住豎出拇指,“這次特等獎肯定是你們。”
“是吧,我們王導在排練的時候特嚴格。”李寒指向王舒,“玩都不讓玩。”
“诶?誰說了不讓你們玩啊?”王舒看向李寒。
“那都是結束後的事了。”
“那不就行了嗎?”
坐在沈栎旁邊的吳丹忍不住去問殷嘉瑞:“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什麼問題?”殷嘉瑞轉過頭。
“你......和那個張曦遠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對嗎?”吳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哇塞你真問啊!”沈栎用胳膊頂了下吳丹。
盛夏和張曦遠也聽到了這個問題,都不可思議地看向吳丹,張曦遠連忙解釋:“官方說明啊,我和殷嘉瑞同學隻是很好的兄弟,絕對沒有有其他關系,但我倆特别直,尤其是我。”
“什麼叫尤其是你?”吳丹被他這樣的說法逗笑了。
“不過場下有好多人看到你向他伸出手的時候,真的都炸了。”沈栎笑呵呵地說。
“聽到了,你們這群腐女沒救了。”張曦遠歎氣道。
“你真的是直的嗎?”肖知柳也忍不住問。
“我絕對直啊!”張曦遠瞪大眼。
“那你能讓她從負婆變成富婆嗎?”殷嘉瑞冷不丁地講了個冷笑話。
張曦遠:“......”
一個年級的班級比較多,表演結束後天都黑了,幾乎一個下午都沒有上課。
表演結束後還有令人緊張到評獎時刻。
PPT放出來,但是班級還沒顯示出來。
殷嘉瑞盯着PPT,總覺得結果會不盡人意。
“特等獎的班級是......”餘敬山在舞台上念着,還刻意去停頓了一下。
“四班。”
四班一大半的人都開始歡呼,沉浸在這些歡樂和幸福當中。
“王舒你去吧!”好多人都讓王舒下去拿。
“行行行。”王舒笑着點頭,便小跑下去,到舞台上。
“接下來的是一等獎班級......”
因為表演時間比較長,吃完晚飯後很快就上了晚自習,有些同學打了鈴進到教室,發現剛才上台表演的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杯奶茶。
“你們哪來的奶茶喝啊?”林丹妮走到殷嘉瑞這裡來。
“何老師請我們喝的啊。”肖知柳說。
“她怎麼就隻請你們啊?”林丹妮覺得有些不公平。
“你不知道嗎?我們都是話本劇的人。”肖知柳笑了。
盛夏回到位置上,那吸管将奶茶蓋戳開,偏過頭一看,殷嘉瑞的奶茶都沒有動過,他一直在低頭扣手。
“你不喝嗎?”盛夏問。
殷嘉瑞看了眼奶茶的名稱,頓時沒了什麼胃口,他一點也不喜歡喝珍珠奶茶,更何況是全糖的。
可畢竟何歡也花了錢,他隻能拿起來喝了一口。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