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隻是因為事先吃了公江太太為他準備的安眠藥,”工藤新一喘息道,“然後再僞裝成要叫醒被害人的樣子,偷偷拿毒針刺下去。”
“其實安眠藥的藥效足夠強,毒針上的毒足夠猛烈的話,被害人會在被刺後立即斃命,并保持着坐姿。”工藤新一道,“歌劇和書隻是公江太太為了以防萬一才準備的。”
目暮十三不解道:“可是,如果從屍體中驗出安眠藥的話,這個詭計不就……”
服部平次打斷道:“我們不會發現的,因為我們早已認定死者是在我們進房前就遇害了,所以我們隻會以為安眠藥是兇手為了避免被害者反抗,所以才讓他服下的。”
“總之,兇手就是利用‘不會有人刻意把偵探請入密室後,再在他眼皮底下殺人的邏輯漏洞來完成這起——心理上認定的密室殺人’!”服部平次道,“工藤,這就是你想要說的話吧!”
工藤新一喘息道:“沒錯。”
服部平次催促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看看證據啊!我可沒有看到公江太太有拿毒針的動作。”
工藤新一拿起桌上的書房鑰匙道:“那是因為公江太太在拿鑰匙開門時,一起拿出了毒針,所以沒人會注意到。公江太太的鑰匙圈和被害人的是同款,想來也像這個一樣能打開吧!”
目暮十三立即道:“公江太太,請借我看一下,你的鑰匙還有鑰匙圈!”
池村公江斂眉,任由目暮十三拿過了她手中的手提包。
目暮十三找出鑰匙圈後,打開一看發現裡面赫然有一個凹槽。
工藤新一喘息道:“這恐怕就是用來裝毒針的凹槽吧,為了要在進入房間後能立即取出毒針,所以在鑰匙圈上動了手腳……宗哲,這副刻有凹槽的鑰匙圈,便是公江太太為兇手的決定性證據!”
“可是犯案動機呢?”目暮十三問道,“公江太太為什麼要殺害自己的丈夫?”
“如果我的直覺正确的話,犯罪動機八成就出自這張照片。”說罷,工藤新一舉起了一張被放在書架上的照片。
目暮十三接過照片後道:“這是年輕的公江太太啊!”
工藤新一輕聲道:“請仔細看看,不覺得她很像那個人嗎?”
目暮十三驚詫道:“這、這簡直是幸子小姐的翻版!”
池村貴善震驚道:“不可能吧!”
目暮十□□駁道:“你瞧,隻有頭發的顔色不一樣!”
“當然會長得很像,”池村公江嗤笑道,“因為我是幸子的親生母親。”
“你說什麼?”池村貴善不願意相信道。
“怎、怎麼會?”桂木幸子迷茫道。
目暮十三問道:“那幸子小姐是你和池村先生的孩子喽?”
“不,幸子是我和前夫生的女兒,我前夫是……”池村公江頓了一下,繼續道,“20年前,被外子池村勳嫁禍、以貪污罪遭社會唾棄的外交官——山城健二。”
目暮十三顯然認識那個山城健二,因此不可思議道:“山、山城健二!”
“沒錯,他就是15年前死在獄裡的那個人,”池村公江苦笑道,“池村會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排擠掉同為外交官的競争對手山城,不過,更重要的是得到我。可惜我當年一無所知,因為丈夫被捕,女兒又被夫家的親戚帶走,而陷入低潮……”
“因此我相信了池村的花言巧語,最後和他結了婚。”池村公江回憶道,“直到貴善拿了幸子的照片回來時,我才知道真相……一開始我還以為幸子隻是碰巧和我長的像,誰知道那個人的态度異常激烈。”
“我覺得不對勁而盤問池村……終于他把當年為了要擠掉山城而誣賴山城貪污的往事告訴了我,”池村公江冷冷道,“爸爸不是也知道這樁陰謀嗎?”
“對不起,”池村利光如釋重負道,“如果我當年出手阻止的話,就不會……”
“原來你是為了要彌補過去所犯下的錯誤,才故意跳進公江太太所設下的圈套中,打算代她受罪嗎?”目暮十三問道。
池村利光還沒來得及說話,池村公江就道:“爸爸,現在想賠罪也沒用了,因為山城早已背負莫須有的罪名,而離開人世了。”
池村利光張了一次又一次的嘴,但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貴善,雖然現在我沒有資格對你說這種話,”池村公江苦澀道,“不過我還是要請你照顧好幸子。”
池村貴善低聲道:“我會的。”
桂木幸子不由失聲痛哭了起來,池村貴善見狀将她揉入懷裡安慰。
“原來如此,”服部平次喃喃道,“公江太太是怕别人發現她和幸子是母女,才故意處處刁難幸子的,她之所以要殺人,全是為了讓女兒得到幸福,順便替前夫報仇。我說的沒錯吧,工藤!”
一直壓抑着的咳嗽聲總算可以暢快的發出來了……
“工藤,你沒事吧?”服部平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