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醉陪伴下度過的假期像一個微縮在室内狹小空間的雙人宇宙。比起從前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裡刷題,一個人去書店看書、在外面吃飯的日子,俞央很喜歡現在這樣事事有人陪,句句有回應的生活。
不用他多說,張晚默契地将逃殺遊戲的監控視頻壓縮打包發過來,新剪好的遊戲視頻甫一發出便得到了大量熱度,粉絲們簇擁在評論區尖叫着詢問究竟是哪家店鋪如此大手筆。而後張晚緊跟熱度注冊微博賬号轉發“未央”的遊戲視頻,并附文案“live or die,下一個挑戰者就是你!”
一波操作猛如虎,掙的錢多數不勝數。
前幾天做飯的vlog也高效剪輯完畢,配上bgm發布在b站。
剩下的時間被兩個準高三生充分利用起來。宅家無聊的時候比賽刷試卷,先寫完的人可以向輸家提一個不過分的要求,比如做飯,洗碗,郊遊,赢一次脫一件…想法是俞央主動提出來的,目的是提高刷題積極性,不要被溫馨的假期生活磨平棱角。可他萬萬沒想到盛醉勝負欲如此旺盛,擱那一坐有如高僧入定,腰杆挺得筆直,隻有手指尖夾着筆刷刷幾下,順手将草稿打在試卷側邊的空白處。大有不赢得俞央脫光衣服不放手的架勢。
桌邊手機震動,流暢的鋼琴曲斬斷了這份甯靜祥和。
屏幕上顯示的是許菱的号碼,可電話那頭傳出的聲音卻屬于一個男性。
“我是許灼。”對方說,“阿菱暈倒了。”俞央皺緊眉頭問道,“是因為'覺醒'?會對她的身體有影響嗎?”
“不會。”許灼似乎并不意外許菱将這件事告訴他們,“這個過程無比漫長,跟自身體質和記憶承載能力有關,每個人昏迷的時長都不一樣。我跟張晚去過電話了,怕你們也擔心,所以特地告知。”
“沒事就好。”盛醉接話,“等她醒來我們一起去看望。還有别的事嗎?”
“沒了。”許灼話說得艱澀,“他怎麼在你身邊?他跑到你家裡去了?你…你還好嗎?”俞央被三連問打得暈頭轉向摸不着頭腦,“他不在家能在哪裡?為什麼不能在我身邊?”
“你…算了。”許灼再次歎氣,“我早該想到的。那就這樣吧,如果她醒了我會再打來電話的。”
俞央“嗯”一聲,“挂了。”
“你跟他有仇?”他問盛醉,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怎麼一個兩個都說你壞話?你是不是不太會處理人際關系?我要是以後某天沒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啊…”俞央一臉擔憂,“要不我把你送去上幾節人際交往培養課吧?你想去嗎?”
盛醉攬住他,“不需要。他們擔心得對。但是現在有了這個,”他指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他們害怕我傷害你。他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