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查驗的人是四号,她是好人。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先跳預言家。聽到平安夜我反應很大的原因是覺得平民平安一個晚上是好事,這樣我的預言家身份也不用着急暴露,可以多查驗幾個人,畢竟好人還處于很大的優勢裡。四号還堅持自己的預言家身份的話,我是不太理解的。但你的确是好人,我也沒法說什麼。如果我今晚存活,我會查驗二号。”
九号與四号對上視線,飛快朝她眨了眨眼。
“現在開始投票嗎?還是進入自由辯時間?”主持人詢問道。
“還有自由辯嗎?不該是再來一輪?”俞央驚訝。“是的,再來一輪發言有些浪費時間,不如讓被懷疑的人相互辯論,最後投票。”主持人解釋道。
“哦哦。”俞央點點頭。“那,二号三号九号自由辯論?”
“好。”衆人答道。
“兩個預言家肯定一真一假,我的懷疑對象是三号。畢竟我是好人但她驗出來我變成狼了。”盛醉攤手表示無奈。
“我不是預言家。”三号開口。“我想把狼人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保護真正的預言家。畢竟今晚肯定會死人。我認九号的預言家身份。目前沒有懷疑對象。”
“我的懷疑對象是二号。”九号朝三号笑了笑。“原因很簡單也很魯莽,因為他懷疑我,我開始還以為他是好人,所以想任性地報複回去。三号是我的金水。”
“好吧,那我還是投一号吧。”盛醉無奈聳聳肩,“畢竟聽起來你們都是好人。”
饒是俞央再鎮定,現在也有些繃不住了。不是,九号你現在跳預言家就算了,為什麼要給三号發金水?現在這讓人怎麼投票啊?
局勢陷入混沌。主持人清清嗓子,問,“需要其餘人自由發言嗎?”
“要!!!!”大家吼道。要是發言這就結束,還投什麼啊?直接平局浪費一個白天算了。
俞央有些頭痛地撐着臉,左手溜到盛醉腰上掐了一下。
“那我先理一理,三号九号對跳預言家,三号查驗二号是狼,九号給三号發金水。假設一:三九都是好人;假設二:三九有一個是壞人;假設三:三九都是壞人。如果三九都是好人,九号是真正的預言家,那二号的狼身份存疑。且三号既然是為了保護預言家跳預言家,為什麼會發狼牌,不怕錯殺嗎?如果三九一好一壞,誰好誰壞呢?三好九壞,九的預言家身份存疑,那三号為什麼會否認自己的預言家身份?如果三壞九好…這個可以說通!三号發狼人牌的對象其實是好人,甚至因為保護真正的預言家,洗去自己的狼人身份,也有可能。如果三九都是壞人…二是被牽連進來的好人,九号給三号發金水,且自己的預言家身份無人動搖,壞人裡面就已經有兩個的身份被洗幹淨了…這很危險。以上是我的分析,大家可以參考。”俞央停頓片刻,“情況有些複雜,我需要再聽聽别人的發言。”
“我是好人,所以于我而言三九都是好人的情況不成立。如果三九都是狼,我隻能說他們狼人心機太深,還能這樣玩?我個人比較希望一好一壞——我投三号。”
“我跟票投三号。”四号說。
“三号。”“三号。”“三号。”
…
“三号出局。遊戲繼續。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三人相視一笑,互相比了個大拇指。
[刀誰?]盛醉眼神詢問道。俞央比了個4,兩人點點頭,閉上雙眼。
“狼人請閉眼,女巫請睜眼,你有一瓶毒藥,是否使用?女巫請閉眼。預言家請睜眼,今晚你要查驗的人是,他是,預言家請閉眼。天亮了,昨晚死的人是四号。”
“我們好像錯了。”俞央神色嚴肅,“昨晚狼人為什麼沒刀預言家?預言家真的是預言家嗎?九号?我懷疑九号。”
“也不一定。可能是狼人的計策?反而讓我們把九号投出去?畢竟現在預言家隻有他一個,我覺得可以暫時認他的身份,如果後續沒有人繼續跳預言家的話。後面大家發言的時候多說一些,不然不好判斷身份。”
“先讓九号驗完身份吧。”五号說。
六号七号八号:“同上。”
“抱歉,我昨晚沒有查驗二号,但是我查到了一個狼人。至于為什麼臨時更換對象,是因為二号看上去比較像好人,所以我随便換了一個人。不都說話越少越難出錯嗎?所以我幹脆查驗了我前一個人也就是八号,很遺憾,他是狼。”
八号震怒地瞪大雙眼。
“冷靜,冷靜,都是遊戲,遊戲而已。”主持人打圓場。“那現在八号發言?”
“九号是狼。”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預言家會污蔑好人你們被他騙了。看來三号是真正的預言家。至于為什麼三号後來又否認了,可能是九眼神示意自己給他打掩護。玩得不錯啊?二也是狼人吧?因為三号驗出來你的同夥,所以着急找借口保人,真聰明啊。”
“等等,這麼說來我們錯把三号投出去了?”盛醉懊惱地搖頭,“我一心隻想到為什麼三号會指認我這個好人,所以直接懷疑他了…哎,太可惜了。”
俞央看不過去般拍拍他的肩,“不要太自責。八号也不一定是對的。他說九号是狼九号就是狼嗎?萬一是狼人惱羞成怒也有可能,畢竟他直接推翻了我們之前的所有結論。我先觀望。”
“你們才是一夥的吧?一号二号八号,剛好三頭狼啊?我還說昨晚狼人為什麼不刀我,原來是打算借白天有票的機會把我投出去晚上好多殺一個人啊?我投八号!一号二号我不确定,我會查驗你們的,這一輪我一定要把我查出來的狼投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厮觑,覺得不無道理。
“八号。”“八号。”“八号。”
…
“八号四票,九号兩票。八号死亡,獵人是否發動技能?”
“是。”八号指了指九号的男孩。“我要帶走他。”
“九号死亡。遊戲結束,狼人陣營獲勝。神職三号預言家,四号女巫,八号獵人。狼人一号,二号,九号。”
主持人宣告遊戲結束時大家都愣在原地。沉默片刻爆發出一陣呼聲。
“操,牛逼啊擇哥,你們狼人還能相互懷疑的嗎?我完全沒往你身上想過!”
“其實這是很常見的手段,可能大家玩的比較少。九号對跳預言家的時候我其實人都懵了,特别是他還給三号發金水。真的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圓回來,我還以為我們輸定了呢。”
學委道:“沒想到,我真傻,我光想到九号是為了保護我才跳預言家的,畢竟他給我發了金水。還給我使眼色,沒錯,我真傻,我完全沒想到這是狼人的計謀。”
“意料之外的勝利了啊?”俞央朝九号比了個大拇指。被盛醉掰開手,“你都不誇誇我。”他委屈巴巴地湊上來。“我誇你什麼?誇你聰明地把我推到對立面一直懷疑我?”
“哪有一直,隻有一開始而已。”
“‘而已’。”俞央重複道。
“你生氣了。”盛醉肯定地說。
“好笑,遊戲而已,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俞央立刻否認。
“你就是生氣了,你以前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俞央簡直想朝他翻白眼,他也知道這都是遊戲,可是當盛醉站到他對立面懷疑他時,心髒一抽一抽地痛。哪怕知道對方是為了保護他的身份才出此下策,他也覺得難受,甚至想要發脾氣了。明明他以前沒有這麼矯情的,一旦遇到盛醉,好像喜怒哀樂都因他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