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幽劍晃來晃去,半天後終于找到個合理解釋,理直氣壯的開口。
“再說了,是你的願望影響的,真不賴我。他是男配系統,可親愛的宿主,我隻是個炮灰系統啊!你這樣問我不是強人所難嗎!?”
“強人所難?那你倒是告訴我,現在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說推遲百年嗎?不僅提前了,而且提前一大截!這個劇情應該是在幻境劇情之後,以我現在的修為,别說找到周炜了,怕是自己都要賠進去!”
江笙鸢有些頭疼,原本他是不想發火的,但奈何他真的忍不住,他已經給了一路的好脾氣,已經忍了一路沒問。
而且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就是小麻煩沒有,大麻煩不斷!
先是祝餘苑每個月都要出去兩三日,每次回來滿身血腥,常穿的狐裘上都染上紅。
那與原著中不好殺戮,風齊霏月的師尊差距實在太大。
其次是自己壓根沒法突破元嬰中期,祝餘苑給他尋了不少仙藥,就算是個普通人都能靠這些藥堆到化神,而他居然連元嬰中期都突破不了?這不純純笑話嗎?
而後是這段劇情重要人物息幽峰峰主阮莜不見了,宗門對外宣稱閉關,實際上閉關處根本感受不到氣息。
要不是必須得有令牌,他高低得去洞府裡找一找!該死的系統還攔着不讓他閉關!
現在這情況...雖說這劇情他熟,但也僅僅隻是熟。
進城後沒想起來,現在倒是讓他想起來了,中後期的劇情直接跑到前期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的修為還在前期啊!
要是中後期的修為,隻要他沒有陰沐蕉的心思,再配上阮莜半路周旋,不說全身而退,至少沒人會重傷。
系統一問三不知,看着暴怒的宿主,從未覺得自己求生本能如此強。
“可魔尊畢竟是原主舅舅,宿主直接亮身份應該會好過點?”
系統聽着自家宿主叨叨了半天,越來越火,趕忙插個話題。
現在劇情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讓宿主不要再生氣了。
萬一宿主一氣之下想起之前簽的契約可以解綁,連帶着發覺自己故意模糊他的記憶,自己不就完了?
他可是等了好幾萬年才等來這麼一個宿主,千萬不能放跑了。
江笙鸢沒搭理系統,隻是越想越氣。
雖然魔尊是他舅,但他跟現任魔尊又不熟!沒有阮莜半路周旋,自己又沒有後期的修為,現在就和師姐等死吧,根本就不用想着能不能救救沐蕉,根本沒法救!
為什麼他老是強調阮莜?還不是因為這段劇情最大的賣點就是阮莜和魔尊許赧之間的情感拉扯?
一句話概括,就是叛逃師門小師弟對白月光大師姐舊情未了,最後人魔殊途。
阮莜原本并非青雲宗弟子,而是早已覆滅的遙仙宗掌門親傳。
謠傳,當年遙仙宗識人不清,因為一時仁慈,竟将一路逃亡的魔族收入宗門,并作為掌門親傳。奈何悉心教導,卻終究是竹籃打水,表面和諧,不過鏡花水月,等到許赧羽翼豐滿,遙仙宗便慘遭滅門。
至此修仙界與魔界的關系雪上加霜,激烈非常,如今已達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仙魔大戰也隻是時間問題。
當年遙仙宗滅門,阮莜作為唯一的幸存者并不好受,一來她失去了雙目,二來修仙界對她頗有議論,沒有宗門願意收留,更沒有門派願意摻和魔族之事。
當她聽聞,青雲宗以強者為尊,不計強者身前事。
她便決心要拜青雲宗,一日不行便兩日,一年不行便兩年,總有一天,她一定可以。
直到某年寒冬,她硬生生的頂着寒雪,在青雲宗門前跪了十幾天,這才被收留。而後來憑借實力成為九峰之一的息幽峰峰主,此後世間诟病才少了些。
雖不乏小人議論,但她并不在意。她也曾說過,流言蜚語怪不得世人,要怪也隻能怪當初魔族夜襲挑了她與許赧大婚當天。
江笙鸢頂着顧安遠疑惑的神情,将原著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顧安遠聽得津津有味,等他反應過來,茶水早已溢到他身上,不燙但濕了衣服。
他剛想給自己施個法,卻發現怎麼都聚不起靈力,低頭看陣法,看出了散靈陣。不是,這哥們到底有多煩林霜澤半夜破壞陣法啊?反噬陣法都用上了!
他上下打量江笙鸢半天,比劃比劃,便打消了施法的念頭,朝他努努嘴。
“你聊的差不多了吧?借我套衣服呗?”
“借你?沒有”,江笙鸢微微擡眸,看他自己灑自己一身茶的狼狽樣子,勾起唇角笑了,顧安遠立馬猜到他要說什麼,“我不借,但你可以從我這買啊~我從來都是童叟無欺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