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裡疑惑不過侍衛不敢問出半句,主上的事情他們這些下人本來就無權幹涉和說話,他們隻需要聽從吩咐去做就好了。
“再繼續盯緊她,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
“是。”侍衛領命再退了下去,和拿着一碗藥的宮女擦肩而過。
可惜了,侍衛如此想着,九殿下這樣的人奈何腿不能行走身體又多病根,不然他覺得蟒國國君的位置他未必不能争上一争。
像是習慣了一般,元儲将一碗藥直接喝下,這個苦味從最開始的難以忍受到後面的仿佛無知無覺。
藥喝完後元儲出宮到了甯棠樓,台上薛棠姑娘正在彈奏。
薛棠又看到了這個人,蟒國的九皇子,上一次他也是就這麼靜靜的聽着她的彈奏,看不出這人到底是想幹什麼,她不覺得這人是欣賞她想聽上幾曲,他眼裡對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善意或惡意。
甯眉也在二樓看着這一幕,她的手上已經收到了回信,就如梧國公子所說這人底細如何未知遠離才是最妥善的做法。
薛棠下台的時候九皇子也在别人的推動下離開了,薛棠總感覺這人有點奇怪,不是他這人奇怪,而是他對她有點奇怪,他為的到底是什麼。
聽到梧國公子有一封信專門寫給她的時候薛棠腦子裡瞬間抛下了這些,拿着信薛棠甚至有幾分緊張。
薛棠拿着信慢慢展開,那兩人就連筆迹也一模一樣,但她知道這封是他寫的,平日裡書信往來并不會署名,但是這封有,而且字裡行間也是他的風格。
看到拒絕,薛棠有一絲高興又有一絲失落,高興的是他說希望她安好他擔心她的安危,失落的是這個機會真的要放棄嗎,隻要成功他們的進度就會無限加快。
薛棠還是有一刻不死心,她其實并不介意,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而且她沒有奢望過他會喜歡自己,也沒奢望過兩人有一天會走到一起有個結局。
甯眉将薛棠手中的信抽走,“别想了,現在我也不同意了,你就算進去也沒有人和你裡應外合。”
她都被威脅了哪裡還能同意,除非一開始她和梧國公子沒有結盟相互約束,到了這一步她不會因為這件事讓兩方鬧得不愉快。
而且其實她一開始也沒有同意,是薛棠一直執着這個事情她才在信中透露了兩句。
“薛棠,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何至于此。”
也許是甯眉沒有經曆過喜歡一個人的經驗,所以她不懂也不理解,她也不想懂。
這方面她沒有經驗,她說不來什麼話所以甯眉幹脆也就停下了,反正她不同意的話已經放在這裡了。
薛棠追上來,“等等。”
甯眉回頭,眼中帶着點恨不成鋼,“你不會還沒有死心吧。”
“不是,隻是那個信你能不能還我。”薛棠在都不同意的情況下她如果堅持如此那麼也沒什麼意義,就像甯眉所說她不裡應外合她進去的意義在哪裡呢。
原來是這個意思,将信扔回薛棠手中,看着對方珍重無比的樣子,甯眉搖了搖頭。
另一邊到了她新宮殿的林和看着這亂糟糟沒怎麼整理的府邸也不嫌棄,反正想讓她靠自己從頭到尾收拾是不可能的,就這麼亂着呗,隻要她房間的床她稍微整理一下就好,哪天消息傳出去着一國之君搞這些上不得台面的舉動丢臉的又不是她。
這個下馬威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林和覺得這樣的人是她的生父她都覺得丢臉。
等帶領的侍衛一走林和就打探起了消息,得知太子妃秦初已被确診啞巴了的消息,并且太醫說基本不可能醫治好,真是一個好消息。
入夜,林和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服裝,黑夜和她似乎融為了一體,此時的太子府太子妃的房間無人值守,人已經被她揮退下去,下人們也不上趕着來觸黴頭。
此時倒是将滿嘴的人人平等揮之腦後了,林和諷刺一笑。
太子府裡秦初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如今這副樣子,未來的一國之後不可能是一個啞巴,周圍的人定時在嘲笑她,越想秦初越崩潰,這幫無用的太醫。
一定還有什麼辦法,對她繼續攢氣運到時用氣運交換一定能恢複,而且聽說國師醫術高明再次奪他氣運前未必不能讓他來醫治一下。
屋檐上的林和輕輕的撬開了屋檐的一塊瓦片,瓶子往下倒出了一些粉末灑下,然後林和再悄無聲息的将瓦片合上,最後就如來時一樣毫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