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稱呼一出,衛玹覽的心都跳得快了些,生怕他說出什麼刺激的話來,但好歹顧月舒隻是說回京的事。
在他說完後,衛玹覽還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沒了?”
顧月舒被他緊張的表情逗笑了,“沒有了”
衛玹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顧月舒見他并不在意,還有些奇怪,“陛下不排斥嗎?”
衛玹覽坦率的笑道:“我是想留下來,但我也知道我們一定是要回去的,早點回去也行,我可不想在敷衍媒婆了”
衛玹覽說着就上手捏了捏顧月舒的臉,“以後你别叫我陛下了,你叫我名字”
顧月舒當攝政王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捏過臉,這種近距離的親密接觸讓他有些怔愣。衛玹覽見他怔住了,以為他不喜歡,連忙收了手,“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顧月舒笑了笑,确實沒當回事,但衛玹覽不信,“你也捏捏我”
顧月舒下不去手,衛玹覽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你捏嘛,挺好玩的”
顧月舒輕輕的捏了一下,衛玹覽這才放心了,“你喊我名字”
顧月舒喊不出來,衛玹覽逼着他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要是不喊,我就在這裡親你”
顧月舒還是沒喊,衛玹覽煞有介事的點着頭說道:“哦,我明白了,你這是點我呢”說着就湊了頭過去,作勢要親他,顧月舒到底還是拉不下這個臉,連忙就躲開了,衛玹覽追着他,“來來來,給我親一口”
顧月舒擡腳就跑了,衛玹覽在後頭追他,因為顧月舒的腿傷還沒好,所以他跑得很慢,衛玹覽幾步就追上了他,一把将他抱在懷裡,去撓他的癢癢,一起睡了這麼久,衛玹覽是知道他哪裡怕癢的。
顧月舒在他懷裡一邊笑一邊掙紮,衛玹覽威脅他,“喊不喊,不喊我可要繼續了”
顧月舒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終于還是妥協了,“衛玹覽”
“哎”衛玹覽心滿意得的應了聲,很有分寸的停了手。
兩人繼續拉着手往前走,衛玹覽笑着與他說道:“你在喊一聲”
顧月舒拒絕了他,“不喊”
衛玹覽哀求道:“喊一聲嘛”
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眸,顧月舒到底還是沒辦法拒絕,“衛玹覽”
“再喊一聲”
“衛玹覽”“衛玹覽”“衛玹覽”
顧月舒喊了一路,嗓子都喊幹了,衛玹覽終于滿意了,并且總結道:“這可是長足的進步啊”
吃了午飯,兩人還在照常在院子了躺着曬太陽,之前兩人的躺椅隔得老遠,今天衛玹覽把躺椅搬過來與顧月舒挨着放在一塊,他躺了下去,猶覺不夠,于是拍着大腿與顧月舒說:“坐這兒來”
顧月舒側頭看他,覺得很好笑,搖着頭拒絕,“不來”
衛玹覽秉持着你退我進的原則站了起來,“那我坐過來”
顧月舒應了,“行啊”
“不行”周雲衣在後面瘋狂呐喊,“你倆别玩那麼花,我的命也是命”
顧月舒回頭看他,“開個小玩笑”
周雲衣瘋狂錘強,“别拿我的命開玩笑”
衛玹覽被吵得耳朵嗡嗡的,趕緊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開玩笑的”
周雲衣憤憤的大聲的出了一口惡氣,然後去收拾東西了。回京的時間已經敲定了,任霁和季潇都在幫着周雲衣收拾行李,所有人中隻有周雲衣的東西最多,瓶瓶罐罐加上各種藥,要收拾好久。
最後顧月舒還是沒扭過衛玹覽坐到了他腿上,這姿勢讓他覺得很别扭,因為是躺椅,兩個人幾乎是疊在一起了,偏生衛玹覽還摟着他,“放松點”
顧月舒想,等回京了,在也不可能有這種在大庭廣衆之下親密的時候,于是慢慢的真也放松了下來。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第一天一早顧月舒親自去取了花,看着一大樹,其實摘下來也不算多,一小盆就裝完了。
暗衛已經準備好了馬車,衛玹覽和顧月舒上了馬車,他們來時聲勢浩大,走時倒是靜悄悄的,但是在道上又遇到了那個媒婆,這次她笑嘻嘻的,衛玹覽也笑嘻嘻的與她打了招呼,“談成了?”
媒婆自信的揚起了下巴,“當然”
從媒婆的話裡知道,原來那天摔泥塘裡的兩家人成了,小老頭家剛好有個未出閣的姑娘,與那青年年齡相仿,剛好兩年輕人也看上了眼,小老頭就給湊了一對,媒婆今天是去下聘的。
媒婆說完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衛玹覽看着她身上大紅色的衣服,抿唇笑了起來。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來,金燦燦,暖融融的,照得前路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