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郝玉靈走了,衛玹覽一回頭就對上了顧月舒的視線,顧月舒站在窗戶邊,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亮晶晶的,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衛玹覽的心更堵了,他擡腳上前,站在了窗戶的另一邊,兩人雖然隔着窗戶但實際上離得很近。
“我是不是該讓她來找你?”
顧月舒淡淡的回道:“找誰都一樣,我的消息也是從蕭博淵那來的”
“你們才認識,不應該多接觸增進增進感情嗎?”
衛玹覽自認為頗有些陰陽怪氣,但是顧月舒全然不覺,他回道:“我與她關系還行”
這話在衛玹覽聽來倒是很有炫耀的意思,看,同樣才認識幾天,我與她就到了定終身的地步了,但為了照顧你的感受,我隻能說與未婚妻關系還行。
衛玹覽覺得沒趣,“哦”了一聲,轉身灰溜溜的走了,衛玹覽不知道去幹什麼,按照他活潑的性子他本是要參與調查郝玉珠的死亡真相的,可現在他不想跟郝玉靈相處,他猶豫了一會兒去廚房,一天沒吃飯,他有點餓了。
衛玹覽來到廚房時遇到了正在吃雞的周雲衣,他站在門口看着他也不說話,周雲衣被他看得有些摸不着頭腦,最後撕了一隻雞腿給他,衛玹覽搖搖頭,他覺得他又不餓了。
“我覺得我可能真的傷風了?”
周雲衣聽得奇怪,“傷風還有假的?”
衛玹覽走進去,周雲衣伸手想摸他的額頭,又看到手上很多油,于是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又往衛玹覽額頭上摸,衛玹覽後退兩步躲開了他的手,“你這也太邋遢了”
周雲衣沒辦法否認,“很難受嗎,等我吃完行不行?”
衛玹覽坐到他對面,看着他吃得滿臉都是油,不解的問:“做飯的人呢?”
“害”周雲衣回了他,“不都去百花班查案了嘛,哪還有人啊?”
衛玹覽道:“總不至于這麼多人全都去了”
周雲衣笑得有些揶揄,但不明顯,“身份在那兒,還多些人也得去”
衛玹覽覺得他傷風更嚴重,他按了按頭,“我頭疼”
周雲衣道:“可能是晚上走夜路吹到風了,你先回房去躺會兒,我馬上就過來”
衛玹覽站起身就走了,經過顧月舒的房間時,看到他的窗戶已經關了,他突然很想知道顧月舒是不是也親自去查案了,于是他一把就推開了窗,窗戶一打開他就對上顧月舒的眼睛。顧月舒坐在屋内,手裡拿了一本書。
衛玹覽扯了扯嘴角,“我以為你也去查案了呢”
顧月舒似乎頓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于查案不精,且他們有那麼多人,我覺得我可以不用去”
衛玹覽道:“不去就不去呗,找那麼多理由幹什麼”
顧月舒垂下了眼眸,沒有說話,此時衛玹覽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傷人,于是挽回道:“你看書吧,我給你窗戶關上”說着就趕緊把窗戶給關了。
衛玹覽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聽到隔壁的開門聲,他趕緊跑到門口看,果然是顧月舒,他出去了。
衛玹覽突然喊了聲,“顧月舒”
顧月舒回頭看他,太陽在他頭頂,影子縮在他的腳下,全身都是光,沒有一點陰影,他沒有說話。
衛玹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莫名的,他扯出一個笑,“哦,沒事,你去吧”
顧月舒轉身就走了,衛玹覽瞬間就垂下了頭,整個人像是被暴雨淋過。周雲衣過來看到他的樣子,很是詫異,“病情發展得這麼快?”
衛玹覽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連眼珠都不轉了,周雲衣吓了一大跳,上上下下給他檢查了個遍,根本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病,就連樞天的毒也解得很順利,幾乎隻剩下殘毒了。
周雲衣臉都吓白了,連他都檢查不出來問題,這問題就大了,于是他問道:“到底怎麼了?”
衛玹覽的視線聚焦在他的臉上,周雲衣被他看得急死了,“哎呀,你倒是說啊”
“我想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