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滿不在意的回道:“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也沒用”
顧月舒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玩味似打量着他,眼神露出的睥睨讓張沖開始惱怒,他說道:“又是京中的什麼大員?什麼尚書,還是都督?”
顧月舒笑了起來,“不是,我叫顧月舒”
張沖微微皺眉,但顧月舒沒有在給他說話的機會,“不過我叫什麼不重要,我的職位是攝政王”
張沖沒有聽說過顧月舒,但他也是聽說過攝政王的,甯國沒有人不知道攝政王,與奸臣鬥智鬥勇,一心為民。
村民開始竊竊私語,“他真的是攝政王?”“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不能對攝政王不敬啊”
聲音越來越大,張沖有些急了,今天這場謀殺是他組織的。他是想着不論多大的官,到了他的地盤上就隻有認宰的份,這些人有錢,隻要殺了他們不僅能得到錢,還能得到郝玉靈,如果其他人反水,那他必定逃不掉,于是他咬着牙問道:“你說你是攝政王,有什麼證據?”
顧月舒緩步上前,沈奉為和釋明存本來擋在他們前面的,但他一往前走,他們倆又不敢讓,隻能說道:“王爺三思”
村民們越發的信了,張沖更急了,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之前怎麼不說你是攝政王,且堂堂攝政王會孤身到我們這個小山村來嗎?你分明就是為了郝玉靈來的淫賊,你騙得了郝玉靈,但是騙不了我”
“你胡說”郝玉靈铿锵的聲音自門口響了起來,她往屋内走來,“他們是知道我姐姐的冤屈來查案的”
張沖哈哈大笑,“你才胡說,不過死了個女人,還值得攝政王親自來查?你姐姐是什麼東西”
郝玉靈氣急,“你不許這樣說我姐姐”
她急了,張沖就沒那麼急了,他厲聲道:“難道不是,你姐姐是什麼大人物嗎?而且你姐姐在城裡死了,要查也該在城裡查,到我們村來查什麼,難道你姐姐是村裡人害死的?”
郝玉靈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你..”
張沖更來勁了,“他們就是假的,被我拆穿了,我們可不能被他們蠱惑了。郝玉珠郝玉靈是我們村的人,本就該嫁給村子裡的人,但是她們毫不安分,人死了都還要給村裡帶來災禍,你們是不知道他們多有錢,我就給他們帶個路,就給了我二兩銀子。若是他們收買縣太爺,如果我們讓他們走了,今天我們在這裡的人所有人都要完蛋”
衛玹覽要氣死了,但又說不過張沖,隻能幹着急,他下意識的去看顧月舒,卻見顧月舒嘴角還擒着淡淡的笑意,在昏黃的火光下,竟然顯得有些溫柔。
張沖越說越激動,開始口不擇言,“他們一個個長得比女的還好看,殺了太可惜了,不如抓起來讓兄弟輪流玩玩兒”
村民本來還在猶豫,聽到他這麼說,全都閉了嘴。大柳村太偏遠,願意嫁到村裡姑娘越來越少,本村的姑娘又不夠分,所以這裡很大一部分都是單身漢,他們開始咽口水。
顧月舒嘴角的笑意消失了,“本王這就讓你看看本王的證據”
張沖頂着顧月舒的視線,有些忐忑,但是好一會兒也沒有見他動,他又張狂了起來,“虛張聲勢,兄弟們..”
“現身”顧月舒輕聲喝道,話音一落,‘噌’‘噌’‘噌’數道黑影驟然出現,他們靜悄悄的站在顧月舒面前,沈奉為和釋明存見狀往後退了兩步。
看着神出鬼沒的黑衣人,張沖的眼皮開始狂跳,“這..這是..”
顧月舒冷冷的看着他,“你說得對,本王,确實不是孤身來的”
張沖身後的人齊齊的跪了下去,大聲喊道:“攝政王饒命,我們都是被張沖喊來的,是他喊我們來的,我們根本就不想來”“是啊,王爺饒命”
“一群廢物”張沖大罵了一聲,然後舉起鐮刀就沖了過來,一道凜冽的寒光閃過,一條臂膀應聲而斷,“啊”張沖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他捂着斷臂,不停地求饒,“王爺饒了我吧,王爺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連玉冷冷的聲音在一陣哀嚎聲中格外冷漠,“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顧月舒掃了他一眼,沈連玉看到他的視線就低下頭退到了旁邊。
顧月舒道:“所謂不知者不怪,你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今日起了沖突,你們來商量歸還田地之事本王也理解,肇事者本王也處置了,大家回去吧”
衆人俯首謝恩,“多謝王爺”“多謝王爺”很快就一哄而散。
等所有人村民都走了,暗衛也消失了,衛玹覽雖然後怕但還是不解氣,“就這樣算了?”
顧月舒道:“等蕭博淵回來在說,他們不會在來了,都回去休息吧”
郝玉靈走上前,跪倒在顧月舒面前,“多謝王爺相救”
顧月舒上前将人虛扶了起來,聲音溫和,“這種情況你就不該出來,受驚了,回去安撫你爹吧”
郝玉靈順着他的手站起來,“王爺與衆位大人因為我家的事遇到這麼大的麻煩,小女子實難心安”
衛玹覽看着兩人扶在一起的手,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感覺,奇怪得很,他還沒想出所以然來就身體就上前分開了兩人,“不早了,有話明天在說不遲,都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