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舒的眼神閃過一絲狠戾,“看來花季的事情還是沒有讓他們引起重視”
“誰?”
“奏折裡提到最多的兩個人名,一個是江蒼,一個是古寒”
衛玹覽知道他們,一個是東廠的廠督,一個是西廠的廠督,同為太監,這兩人必定緊緊擁護着何西淮。
“找個理由下旨給他們辦了?”
顧月舒拿起奏折在手上點了點,十分笃定的說道:“這兩人做事乖張,行為放肆,不用我們找理由,他們自己就會找死的”
“要不要去查查?”
顧月舒搖了頭,“暫時不要,我們在外,若是他們動了殺心,于我們反而不利”
聽他這麼說衛玹覽趕緊附和,“我也覺得,回京後在行整頓不遲”
這個話題暫時揭過,衛玹覽問了顧月舒的身體,“你的身體覺得好些了嗎?”
顧月舒回道:“好多了,現在隻需要每天晚上泡一個時辰就行,周雲衣說等過半月,就隻需要每天晚上泡半個小時就成,我想,半個月後就可以啟程回京了,你覺得如何?”
“我沒什麼意見”
說到這兒顧月舒還打趣道:“陛下喜歡熱鬧,回京後便可以開始選秀了”
衛玹覽身體一僵,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在這個世界留情,連忙拒絕了,“我.我還小呢,暫時不用吧”
顧月舒笑了笑,“翻了年也才二十,确實小,在等個一年半載等國庫充裕了,在選秀也來得及”
衛玹覽尴尬的嘿嘿的笑了兩聲,找個理由就溜了,完了,真變親哥了,都催起婚來了,怎麼到哪裡都逃不過催婚的魔咒啊。
衛玹覽遠遠的就聞到一股糕點的味道,他來到廚房,沈奉為正挽起袖子揉面呢,見他進來,還有些驚奇,“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哦,本來都已經忘了,現在又把傷心事給提起來了,衛玹覽瞬間不開心了,“我再也不會快樂了”
“啊?”這話把沈奉為吓了一大跳,“怎麼了,王爺拒絕您的求愛了?”
“什麼???”衛玹覽呆若木雞,雞飛狗跳,眼珠子跳出眼眶,“你最好是過愚人節的那種人”
沈奉為一臉莫名,“什麼愚人節?”
衛玹覽比他還要莫名,“你說什麼求愛?”
沈奉為皺着眉,“難道不是,那您為什麼再也不會快樂了?”
比起他為什麼再也不會快樂衛玹覽更在乎沈奉為在說什麼鬼話,“你别問,你說,你說什麼求愛?”
沈奉為看起來比他還要驚訝,試探性的改了措辭,“求.婚?”
衛玹覽差點撅過去,“求你個鬼啊,我跟我哥清清白白,你别破壞我倆形象”
“清白?”沈奉為嘴比腦子更快,但随即他就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是,我明白了,您與王爺清清白白,是我誤會了”
他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的表情分明不是這樣想的,衛玹覽心裡抓狂,“不是,咱們天天在一塊,你何故平白誣我清白,不行,我去找我哥告狀”
衛玹覽轉身就要走,沈奉為趕緊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哎喲,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請您千萬别跟王爺說”
他手上一手的面粉,衛玹覽一吸氣全嗆進氣管裡了,不停的咳,咳得他眼淚都出來。沈奉為吓壞了,“哎喲喂,皇上,您沒事吧,您别吓我啊”
衛玹覽一邊咳一邊被他誇張的表情逗笑了,又笑又咳的,把衛玹覽胸口都搞痛了。
“王爺?”
沈奉為驚訝的聲音響起,衛玹覽一擡頭看到顧月舒站在門口,皺着眉眼帶擔憂的看向他,“這是怎麼了?”
衛玹覽感覺沈奉為拉着他的後腰的腰帶在使勁搖,求情之意太過明顯,衛玹覽根本沒辦法無視,便搖着頭,“沒事,不小心吸到了面粉”
顧月舒進來給他倒了杯水,衛玹覽接過來喝了。沈奉為不停的給他拍後背順氣,衛玹覽餘光瞥到他額頭汗都下來了,心裡忍不住想,顧月舒這麼可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