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玹覽微微皺眉,“五百士兵還把人給跟丢了?”
勾彙知道:“胡慶新乃土生土長的彰德人,對地勢十分熟悉,好幾次我們都快抓到他了,但他跑進小路又把侍衛給甩開了”
顧月舒還是沒說話,衛玹覽又看向了他,但這次顧月舒沒有回看過來,衛玹覽隻能頂着頭皮說道:“趕緊把人抓住”
勾彙知回道:“臣必定全力追捕胡慶新”
衛玹覽道:“嗯,下去吧”
勾彙知又道:“胡慶新不在,彰德許多内務都上報于臣,臣想着跑來跑去多費時間,這段時間臣想就在巡撫衙門辦公”
衛玹覽答應了,勾彙知這才走了。
等人走了,衛玹覽這才問了顧月舒,“剛才你怎麼不說話?”
顧月舒回道:“近來他工作幹得不錯,陛下已經嘉獎了”
衛玹覽驚訝,“他說抓不住胡慶新,這也算不錯?沒有胡慶新的贓款,咱們怎麼發赈災銀啊?”
顧月舒沒有說話,衛玹覽看着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月舒,你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顧月舒擡眸看向衛玹覽,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淡,“陛下高看臣了,臣亦苦惱”
可你看起來半點也沒有苦惱的樣子啊,衛玹覽看着他,“要不,我親自帶隊去抓胡慶新?”
顧月舒沒回答反而問道:“陛下對彰德的地勢很熟?”
衛玹覽歎了口氣,“總覺得應該幹點什麼”
顧月舒回道:“奏折...”
他話還沒說完衛玹覽就跳起來了,“我去卧底抓想暗害啞巴的人”說着就出了門,結果看到勾彙知也在啞巴的房門外。
勾彙知看到衛玹覽過來頗為詫異,“陛下,臣看到此處重兵把守就過來看看”
衛玹覽剛要說話,房門就開了,一臉疲态的簡清洛走了出來,衛玹覽問道:“怎麼樣了?”
簡清洛回道:“救回來了,休養幾天就能醒”
衛玹覽道:“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簡清洛點了頭就走了,步履蹒跚,差點摔了,衛玹覽看得心急讓任霁把人給送回去了。
勾彙知問道:“陛下,臣來時聽聞今日街上出現兇徒傷人,意圖殺害一個又聾又啞的殘疾人,此事竟發現在彰德境内,是臣的失責,請陛下責罰”
衛玹覽道:“這事也怪不得你”
勾彙知繼續說道:“臣自請偵辦此案,向陛下讨一個将功折罪的機會”
衛玹覽想了想,說道:“這事先不急,等災民的事情處理完了在說”
勾彙知斂眉,勸道:“此等兇徒光天化日就敢殺人,若是不處理了,等災民回鄉,豈不是一大隐患”
這麼一說也很有道理,衛玹覽點了頭,“讓任霁跟你一道偵辦”
勾彙知拱手道:“臣一定不負皇上的厚望”
衛玹覽點了頭,便轉身走了,剛剛回到房中便有人來報,“陛下,周神醫醒了”
衛玹覽茶都沒來得及喝就趕了過去,簡清洛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眼睛将閉未閉的,正在寫藥方,看起來累極了,周雲衣蒼白着臉躺在床上,眼睛倒是有神,顧月舒已經到了。
衛玹覽一進門就問道:“怎麼樣了?”
顧月舒回身看他,喊了一聲,“陛下”
衛玹覽走到床邊看着周雲衣,周雲衣回了他,“暫時死不了”
衛玹覽長舒了一口氣,“醒了就好”
顧月舒說道:“你醒了,清洛就不用日日夜夜守着你了,短短幾天,人都瘦脫相了”
周雲衣擡眸看向旁邊寫藥方的簡清洛,傲嬌道:“我又沒有讓他守”
顧月舒笑道:“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聽到顧月舒要走,周雲衣連忙說道:“胡慶新跑了,他根本沒在牢裡,都是牢頭騙人的”
顧月舒回道:“已經派人追捕他去了”
一聽這話周雲衣松了口氣,“那就行”
“别操心,好好休息”
周雲衣點了頭,顧月舒往外走,衛玹覽學着他的樣子說了句,“好好休息”然後緊跟着顧月舒走了出去。
衛玹覽跟着顧月舒來到房間内,他沒料到顧月舒突然停下,衛玹覽猝不及防就撞到了他的背上,将人撞得一個踉跄,衛玹覽反應過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顧月舒穩住身形,“陛下客氣”
衛玹覽摸了摸撞痛的鼻子,是很客氣,對别人客氣,對他就更客氣了。
顧月舒見衛玹覽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陛下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