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玹覽說道:“過去看看”
三人走過去,看見火勢越來越大,黃黎安跳出去說道:“放火燒山可是要坐牢的”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滑鏟出去就把墳前剛擺好的貢品給踹倒了,他連聲哀嚎了起來,“哎喲,哎喲,痛死我了”
衛玹覽和顧月舒趕緊去扶他,“黃神醫,你沒事吧?”
黃黎安借着衛玹覽的手站了起來,這才看清對方是三個人,兩個護衛打扮的人正在滅火,另外一個身穿白衣的漂亮公子面如死灰的站在墳前倒酒,黃黎安看出來了,剛才他就是踩到他倒的酒才會滑倒的。
黃黎安歪着頭看着白衣人,喊了他一聲,“喂,你來這兒幹嘛?”
白衣人沒有回他,隻一心一意的做着自己的事,火勢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衛玹覽他們三個人也加入了滅火的隊伍。
過了好一會兒火才撲滅,五個人渾身髒兮兮的,整張臉就剩下牙齒是白的。因着一起滅火的情分,黃黎安跟那兩個護衛說話,“你們來祭奠誰啊?”
那兩人回道:“鬼谷神醫周雲衣”
衛玹覽這才知道鬼谷神醫原來是叫周雲衣,他扭頭對黃黎安說道:“你師尊的墓原來在這兒”
黃黎安瞪了他一眼,但是因為帷帽遮住了,衛玹覽也沒有看見,倒是墳前那個人轉過頭看向三人,“你們是周雲衣的弟子?”
衛玹覽與顧月舒看了一眼,然後齊齊看向了黃黎安,黃黎安便承認了,“是啊,怎麼了?”
白衣人問道:“他.可有說起過我?”
黃黎安問道:“你是誰啊?”
白衣人回道:“簡清洛”
“哦~”黃黎安誇張的拖長了聲線,成功把簡清洛的情緒挑了起來,然後就聽黃黎安說,“他說了,你是世界上他最讨厭的人”
簡清洛眼中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消了,整個人快速的低沉了下去,急速的褪去了一身的光熱,他的眼眶中含着的淚瞬間就滾了下來,如線引珍珠,一顆又一顆。
他轉過身,看着被火燒得黑漆漆的墓碑,他走過去從袖子一點一點的擦,“周雲衣,我看見了桃樹苗了,你還記得我喜歡吃桃”
黃黎安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他朝衛玹覽和顧月舒說道:“走了”
“哦”
兩人跟着黃黎安準備走,但是黃黎安還沒走,他悄悄的與顧月舒說道:“你說我要不要跟他說這不是我師傅的墳?”
顧月舒略微挑起了眉,“這也不是你師傅的墳?”
黃黎安點頭,剛準備說話,就見簡清洛迎頭猛地往墓碑上磕去,黃黎安吓壞了,一個健步跑過去,“簡清洛”
但顯然是來不及的,鮮血從簡清洛的額頭上流下來,染紅了整張臉,黃黎安抱住他,氣急了大聲喝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簡清洛看着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手就垂了下去,人暈了。黃黎安二話沒說抱着簡清洛就開始跑,衛玹覽和顧月舒知道他要救人,也趕緊跟着他跑,剩下的倆人也跟着跑。
大概跑了一個小時才看到了房子,在山腰上,不算大,從外面看起來大概有三四間。
黃黎安抱着簡清洛就進了屋,兩護衛要跟進去被黃黎安喝道:“在外面等着”
那兩人也沒敢說什麼,可憐巴巴的在外面等着,衛玹覽與顧月舒很識趣的沒有上前,兩人找了水洗臉又叫那兩護衛過來洗了臉。這會功夫,衛玹覽知道了兩人一個叫東行,一個叫東安,是簡清洛的護衛,而簡清洛是回春堂的大少爺,也是現任的醫聖傳人。
四個人在院子裡的凳子上坐下,衛玹覽好奇的問道:“怎麼鬼谷神醫去世了,簡家大少爺要來尋死呢?”
東行與東安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搖了頭,這種事他們也沒辦法說的。
衛玹覽問了顧月舒,“這種行為該不會是殉情吧?”
顧月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頭,表示不知道。
衛玹覽想起了傳說,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說,“這關系真挺亂的,不過人都死了,都沒用了”
其他人都沒有接話,但衛玹覽是個健談的,他問了東行東安,“你們什麼時候知道鬼谷神醫去世的?”
兩人頓了好一會兒,東行才回了他,“昨天”
衛玹覽說道:“看來這消息還沒有傳出去”
東行應了聲,也沒有多說,衛玹覽繼續問道:“彰德水患,受災的人不少,回春堂去支援了嗎?”
東行與東安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回道:“我們不知道,我們是負責大少爺的安全的,别的事不會安排我們去做”
衛玹覽問道:“這樣說起來,簡清洛沒有去支援?”
東行與東安覺得他的話很奇怪,便問了他的身份,“不知公子是何人?怎麼對彰德水患這麼關心?”
衛玹覽笑得稍作腼腆,“衛玹覽”
東行與東安瞬間瞪大了眼睛,快速的站了起來跪下行禮,“草民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