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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娛樂活動很少，除開那少得可憐的體育課，就是大課間體操，自由活動是最能看出來某人和某人關系如何的機會。

柯祺瑞沒了朋友，形單影隻，每天獨自遊走在教學樓和食堂。

連着來了幾天，柯祺瑞和沈水絕交的消息就變得人盡皆知。

課堂上老師讓自由讨論，教室裡一片嘩然，大家都在各找各的組，小組是從開學第一堂課開始就已經分好了的。

柯祺瑞和解方他們是一組，到現在也沒有更改過，小組成員隔着大半個的教室，一般都是組員來找組長，解方這個組卻唯獨少了柯祺瑞。

阮天瑞把凳子搬到解方旁邊坐下，有些尴尬地給解方使眼神，解方看出來了他的意思，可他并不擅長去做撮合的事。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把屁股從闆凳上擡起，最後由解方這個組長說：“開始讨論吧。”

不再等待柯祺瑞。

幾個人圍在一起交談老師布置的題目，組裡有解方和裴雲皎在，少了誰都沒問題，但任課老師是一個極其注重合作的人，他站在講台上觀察了很久，發現柯祺瑞一直都沒有去找小組的成員進行讨論。

所以下台找柯祺瑞詢問情況。

阮天瑞眼尖，老師剛從台上下來他就注意到了，然後立馬去戳解方的胳膊。

這一個動作也提醒到了沈水，幾個人都不約而同悄悄地去瞥柯祺瑞，不知道他會給老師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因為我和沈水絕交了所以不想在一起讨論？

還是……

老師和柯祺瑞的交談忽然結束，扭頭看了眼解方小組這邊，什麼也沒說，隻像是有些無奈，輕輕搖了搖頭，回了講台上。

解方：“……”

說到底柯祺瑞隻是和沈水絕交了，并沒有說不和其他人玩了，柯祺瑞因為絕交這個事情估計也是進退兩難，畢竟轉來這個學校以後就和他們玩的比較好，現在忽然絕交了，沒人和他做朋友，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好的好友圈歸宿。

阮天瑞拉過解方，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要不作為組長去邀請他一下？他說不準就是需要一個台階呢？沈水沒那麼不講道理，一碼歸一碼，肯定不會因為他過來讨論就撂攤子不幹的。”

解方有些猶豫。

裴雲皎埋頭寫着他們小組的這個題，已然解了一大半。

要是真的把柯祺瑞晾到最後，什麼都沒參與，可不就成孤立了？

“……好，我去問問。”解方起身，繞過大半個教室走到柯祺瑞身邊。

“柯祺瑞，過去和我們一起讨論啊。”解方遞給他一支橄榄枝。

柯祺瑞桌子上擺放着一張卷子，卷子上的一道大題被紅筆劃了一道長長的劃線，在沒有過去和他們一起讨論問題的時間裡他似乎就是在為這道題犯難。

聽到解方的聲音，他才擡頭，沒有立馬做出回應，而是快速地掃了一眼遠處沈水的方向，然後才說：“……沒事，我就不去了。我已經跟老師說了，等這次作業完成後我就換一個組。這次的作業我沒有參與讨論，你們不用加上我的名字。”

解方正要打圓場，柯祺瑞前方團着的那一個小組裡忽然竄出一個人轉頭過來扒住了柯祺瑞的桌子，面上有些糾結，一副想說什麼，但是又不太好說的模樣。

幾個人的人群裡有人用咳嗽聲疑似催促。

扒着柯祺瑞桌子的Bate男生才憋紅了脖子問：“……柯祺瑞，你、你喜歡Alpha啊？”

柯祺瑞和解方同時愣住。

解方率先反應過來，按住了桌子，“我還要找他讨論我們小組的題。你們小組題算完了？”

被小團體派出來問這個問題的人膽子不大，解方一問，他就縮着脖子縮回去了。

其他幾個也沒好意思追問，幾個人面面相觑，重新團坐在一起，狀似讨論題目。

柯祺瑞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解方稍顯無措，“……别聽他們亂說。跟我回組吧？”

話音一落，就聽前方那團起來的幾個人小聲嘀咕：“……多管閑事，不知道在拽什麼，又沒有問他。”

解方滞了滞，想着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也就左耳進右耳出，當做沒聽見。

“……我看他那個表情估計是真的。”

“咦……那好惡心……”

教室裡因為大家都在讨論所以嘈雜得很，他們的小聲議論本應該被掩蓋模糊，但解方卻因為在乎，感覺他們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聽得一清二楚。

很神奇。

沒素質。

而且這個事誰傳出去的？

“這都是什麼癖好啊……同性之間的信息素有很強的排斥性來着……難不成戀A癖的人的腺體有問題？他們會覺得同性别的信息素很吸引自己？”

“……估計和那種小衆圈子的人差不多吧？沒了解之前……我也不信有人竟然會因為别人扇他一巴掌他就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