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也是一個機靈的,知道謝愈大概的一些想法,而且看桑予好像真的對自家老闆毫無印象,如果他和桑予之間的關系不是他臆想出來的那麼桑予可能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
一想到他老闆五年如一日地去等一個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對方卻是忘記了他,小肖是更加憐愛了。
不論如何,就讓自家老闆好不容易得到的快樂延長一丢丢吧。起碼現在看起來他的老闆還沒有到變成禽獸的時候。
“桑小姐,剛剛你不是問我這裡怎麼又有一個花房麼?來,我們繼續參觀。”小肖神神秘秘地對她說道,讓桑予又是産生了一絲好奇。
她重新跟着他來到整個一樓采光最好,也是視線最開闊的室内花房外,發現這個花房不僅有玻璃門給阻隔住,門上還有密碼鎖,仿佛裡面有什麼寶貝似的,要好好鎖起來。
可是裡面分明隻有一盆放在一個專門養護花卉架子上的昙花,另外還有一台鋼琴,其他的,就沒有了,空蕩得厲害。
鋼琴擺放的位置是對着昙花的,那模樣兒像是專門擺放在這個方位好為昙花演奏那般。
桑予被自己腦海裡的想法給逗笑了,為一盆花演奏……是為了讓花能長得好一點兒麼?可是房東先生看着并不像是那麼空閑的人啊。
“咳咳,我家老闆可寶貝這盆昙花了,怕養死了所以專門放到内室的花房裡鎖起來,我們進去看看吧。”
小肖看着桑予一臉訝異的表情非常能明白她此時此刻的想法,因為他剛來這裡工作的時候也是被謝愈這般做法給吓倒了。
畢竟不是誰會這麼豪橫專門預留一個花房隻專門養一盆昙花的,即使這盆昙花價值不菲。
可也不是這麼變态的啊!可惡的有錢人!
他自然知道花房密碼,輸入了密碼帶桑予進去,花房裡陽光充足也十分溫暖,呆着很是舒服。
隻是房間實在是空蕩蕩的,寂靜的鋼琴與昙花莫名構成一幅奇妙的藝術畫,讓桑予也是莫名多了一絲靈感,她立即掏出手機記錄到備忘錄上,心情是愈發好了。
花房裡的昙花被養護得很好,這盆昙花應該是孔雀昙花,還有一定年份的,某些枝葉盡頭還倒吊了幾個小花苞,開花時間指日可待。
桑予看着這盆昙花莫名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她不太确定地對小肖說道:“我之前還沒出國的時候好像也養過一盆昙花,似乎也是這個品種。”
孔雀昙花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昙花裡開花最好看的一個品種,不過并不算很容易找到。
而且昙花看着好像很好養護,但是要想養出花苞并且看見它開花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然又怎麼會有“昙花一現”這樣的說法呢?
她沒有告訴小肖的是,她覺得這盆昙花很是眼熟,就像是她曾經養過的那盆。
但是,這怎麼可能?
她今天和謝愈是第一次見面,總不能是謝愈千裡迢迢去到她的老家将她曾經養過的昙花拿回家裡幫她養吧?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後面這句話她就沒有說了。
“是嗎?搞不好就是你養過的昙花呢。”小肖聽她這麼一說幾乎想也不想便說道,當然是半開玩笑的性質。
“但是,我這是和你家老闆剛認識,這怎麼可能?”桑予隻當他是開玩笑就并沒有多想。
“房東先生……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作曲家還是别的?”
桑予看完昙花之後又看鋼琴,發現這台鋼琴才是真正最貴的。
她沒認錯的話應該是貝希斯坦的三角鋼琴,世界上最好也是最貴的鋼琴之一,房東先生的這台還有一定年份,是更加值錢了。
一時之間是真的不知道這是花房還是琴室。
“作曲家?也能算是吧,不過他主業并不是這個。”小肖的話模棱兩可的,讓桑予也是有些奇怪,似乎是更加好奇房東先生的職業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像是張雪若所說的那般是一個靠收租度日的人啊。
不過她并沒有多問,餘下又是參觀了一樓其他地方,大緻知道了一樓的布局。
小肖告訴她一樓沒什麼避諱的地方,讓她随便呆就好,倒是二樓……他都不常上去,三樓就更加是了,那裡隻有謝愈本人能上去。
可謂是十足禁地。
一樓二樓勉勉強強參觀完了,桑予再次感慨房東先生的家很大,因為她還能看到庭院裡帶了一個遊泳池,裡面蓄滿了水,看着主人平時還是有遊泳鍛煉的習慣。
而謝愈那邊也終于講完了電話,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桑予覺得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太愉快的事情,便看見他來到自己面前,有些委屈地看着她,也不說話。
桑予何嘗見過這樣的陣仗?心裡一下子就軟了:“房東先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