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辦怎麼辦?!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啊啊啊我一會兒該如何面對大神?唉!早知我便不來了!”
内心正萬千思緒如螞蟻般淌過,皮膚也如針紮般酥麻難平時,門,開了。
葉歸雲不敢面對,以一種蝸牛的速度擡頭看人,怎料,視線所及,并不如意料之中的那張臉,正經嚴肅,而是一張與平時判若兩人的神态,褪去了常常認真的眼神轉而變的有些呆滞。
“你……”
葉歸雲不可置信了半天隻吐出了一個“你”字,盯着眼前的人都快要看穿了,寒臻此時臉頰绯紅,眼神迷離呆滞。
想了許久,葉歸雲忙跻身進院子裡環顧四周,又不停的搜尋着四面八方,看看有什麼異樣?是不是有什麼更厲害的邪祟叫寒臻變成的如此模樣?
結果也很出乎意料,就是,什麼妖魔邪祟也沒有,葉歸雲本覺得,讓寒臻變成如此模樣的。
不是邪,便是祟。
然而,她将視線對準了石桌上的酒瓶,雖然懂了使得寒臻變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了,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寒臻飲酒的動機又是什麼呢?他這麼一個正經又恪守準則之人,為何會飲酒?平日裡若不是有什麼需要,他是不會碰的。
更讓葉歸雲好笑的是,他竟然還喝了三瓶?像大神這樣正經的人物,難道不應該是幾杯就倒嗎?一杯倒她不敢說,曾經剛來林府時,寒臻是幫她擋過酒的。
不過如今看着這桌上的三個酒瓶,也不是幾杯就醉的樣子啊。
正注視着酒瓶分析的入神呢,感受到了肩頸突然傳來的力量,随即是腰部被圈住的觸感,使得葉歸雲一怔,臉上猶如爬過了成群結隊的螞蟻,酥麻酥麻的,心砰砰狂跳,她想,若是面前有個鏡子,她此時的臉頰,應當是如寒臻一模一樣了吧?
肩上靠了個人,使得她隻得半回頭,怔怔道:“寒……”
“别動!”
聽到寒臻的話,葉歸雲連忙頓住,本要回應,身後之人卻沒給她回應的機會,又繼續道:
“都在夢裡了,便讓我靠靠吧……”
他的語氣有些委屈,聽起來很脆弱,惹人憐愛,更是讓葉歸雲的心蕩起漣漪。
“寒臻…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這些天的壓力太大了?”葉歸雲猜測道。
身後的人沒再說話,卻嗚咽了幾聲,随即點點頭。
“什麼壓力啊?”葉歸雲道。
寒臻吸了吸鼻子,語氣聽起來及其可憐易碎:
“還不是因為,因為妖瘟,還有…月神之女,和……”
寒臻沉默半天,葉歸雲忍不住問道:“和什麼?”
“葉歸雲。”
葉歸雲詫異的瞪大了眼,随之而來的是滿腹不解,她手向下移動,直至碰到寒臻的雙手,想将其松開,本來她剛觸碰到的雙手是緊緊環住的,經過葉歸雲的幾番掙紮,這才松開。
松開手後,寒臻整個人也退去了,雖說她是可以放松放松了,可心裡卻總覺得,他有些不情不願,還特委屈呢。
沒辦法,葉歸雲歎歎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靠靠。
“唉,你有壓力呢,我能理解,那我的肩膀……就再借你靠靠吧!”
葉歸雲說完,寒臻并未如預期般走到她身旁靠着,而是直直的倒在她肩膀上,剛才是下巴,現在是額頭,這猝不及防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毫無防備的葉歸雲被這股力靠的退後了一小步,她無奈的扶額笑笑。
“對不起……”
“你……跟誰說對不起?”
“葉歸雲。”
葉歸雲又陷入了深深的不解,看來今晚,她這是掉進不解的深淵了。
唉,無奈,葉歸雲隻好扶着他坐在石凳上了,沒想到他現在連坐都坐的東倒西歪。
“好了,你,現在說說方才都是什麼意思啊?”葉歸雲道,說完她認真的凝視着寒臻。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寒臻說話了,葉歸雲卻不知道怎麼接了,這可如何是好?看來寒臻現下是露出了非常脆弱的一面,她暗暗保證,絕對會為他守好這個秘密的。
“明明無能為力,卻還是逞強,事事如此,非要摔了個跟頭,再回頭看看不能回頭的路。”
半晌,才響起寒臻的聲音,不過,葉歸雲也聽不出來他是指哪件事啊。
“月神之女一事如此,途中遇到種種事件,僥幸迎刃而解,如今妖瘟一事,又陷入了如此狀況,我,是不是很沒用?”
聽完這番話,葉歸雲呆住了,這寒臻是不是……太太太謙虛了?妖瘟與月神之女一事,非同小可,有所停滞,倒也正常。
可其餘中途遇見的小事,就例如謝府與林府啊,對于寒臻來說,不都是簡簡單單就解決了嗎?
葉歸雲許久才道:“莫非……月神之女一事,你沒有把握?”
“連真身都不知為何物,剛出生便被人褥走,我如何有把握?可我又為何偏偏要逞強……”
“嘿嘿……不過天界小輩,我最強啦,怎可能一點把握也沒有?隻不過…好像有點少……”
切,小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