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躺在林家客房床榻上,大夫為他醫治傷口,不僅是包紮好了皮外傷,内傷都給他檢查出來,令人驚訝的是,經過他這麼一番醫治,原本傷勢嚴重的男子,竟就這麼神奇的連臉色都變好了許多。
“您簡直就是神醫啊!”
“哈哈哈哪裡哪裡。”
大夫雖嘴上謙虛的很,嘴可是笑的合都合不上。
這位大夫可是神秘的很啊,自說精通醫術,還懂點算命,隻要給口吃的,他便是不收錢,也絕對能醫好重傷之人,林家也是請過他兩三次的,醫術确實是了得。
等他開好了藥方子,便又急匆匆的離開了,林芷郡也不攔着他,她知道,這位大夫每次治完病都不需要再次複查了,他隻要是開好了藥,那便是無需擔憂後患了,每次也都急着走。
等他走遠林府後,走進山林裡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四下無人後,将手附在脖子上,摸了摸,接着摸到了什麼,撕了下來,他整個頭都煥然一新,從年過半百的老人,變成了一個年輕英俊的帥小夥,本來打算去好好的浪一番,随即又跟想到了什麼般,重新戴上那張面皮,往地上的箧笥裡一翻,翻出了一張八卦陣的布,挂在顯眼的位置後,又背起箧笥往人多的大街上走去了。
……
林府,到了傍晚,郡城主林老爺也回來了,一回來便去找了自己的女兒林芷郡,認真嚴肅的詢問了一番今日之事,林芷郡也是支支吾吾的請求父親将人留下,林老爺無奈,隻得先留了他個十天半個月,沒想到,他傷勢嚴重,卻又恢複的異常快。
在林家護衛隊訓練時,他恢複的差不多了,便也參與其中,又是令人震驚的一事,此人功夫也了得,并且還會法術,整個護衛隊,就沒一個打的過他的,甚至是斷層碾壓,林芷郡忍不住驚奇道:
“你失憶前莫不是個方士!?”
于是,林家便将他留了下來,做林老爺與林芷郡的貼身護衛,有時妖怪橫行,他又會法力,做個護衛再好不過了,起初林老爺也是擔心收留這麼個來曆不明之人萬一日後出了什麼變故該當如何?奈何敵不過林芷郡的軟磨硬泡,隻好将他留下,取名王宇。
林芷郡曾問過:“何不叫林宇?”
林老爺道:“怎麼,你還想娶他不成?”
林芷郡嗔道:“爹!您怎麼這麼說話!那不是他已經是我們家的侍衛了?姓林有何不可?”
林老爺道:“起開起開起開,我懶得理你。人,我已經答應收留了,怎麼?取個名都不讓我取了?”
起初王宇是提過離開的,林芷郡不同意,讓他别擔心,王宇也想着報答恩情,便也願意以侍衛的身份守護林芷郡報答她,隻是王宇這人總是冷冷的,起初對林芷郡還是有些關懷,不至于如此冷淡,至少與旁人是不同些,但也不算溫柔。
之後他也不傻,隻是失憶,又不是失腦,逐漸覺察出了林芷郡對他生出了什麼不同的感情,更何況,林家護衛隊,下人們也常常偷偷閑言蜚語的,所以之後,即便是對林芷郡,也是越發的冷淡疏離了,就這樣,他以冷漠少言的形象,在林家護衛了兩年。
一次貓妖泛濫,林芷郡讓他前去幫忙請來解決此事的兩位方士時,他先是在高處觀望着下方,看樣子,好像不太需要他的幫忙,正準備離開時,便見一名少女要被一隻貓蓄力偷襲了還不曾覺察,瞧着少女認真打鬥卻還未觀察到正在蓄力的貓妖,甚至連面前的小貓妖都要搞不定了,王宇便無奈一笑,心道:“看來,這裡還是有人需要我幫忙的。”
便一躍而飛,落在了女方士身旁幫她打飛了那隻偷襲的貓妖,攔腰扶住了她,一時之間,王宇便盯着這名女方士的眉眼挪不開眼了,自己都忘了将人松開,心狂跳不止,許是離得太近,又許是自己正摟着人家的腰,所以自己才這樣的,對,定是如此。
随後那名男方士便趕緊忙完手頭趕過來将兩人拉開,簡單的介紹,說了幾句話後,王宇便急着離開這裡,因為,他感覺到臉上一陣燥熱,若是自己紅了臉,叫人看見,那可如何是好?他現在隻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待着,卻沒想到女方士開口留了他,好在,她隻不過是逗趣一番罷了。
沒他事之後,他趕緊找了個角落,用冰涼的手掌附在臉上,心裡奇怪道:“這……是什麼感覺?”
“……我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意亂?”
這股燥熱的感覺持續了很久,終于冷靜下來,好在王宇對感情一事察覺不算遲鈍,還算得上靈敏,他得出來的結論是:一見鐘情。
與林小姐同自己的感情一般,可王宇又覺得奇怪,這才見了一面,為何自己會這般燥熱難耐?又為何會生出這般濃烈的情感?不合理,這一切都不合理。
就這麼想着,他又開始頭疼,罷了罷了,想不起來,還是想不起來,不過他卻突然覺得,那方士有些熟悉,卻又很陌生。
自此,他便經常躲在暗處觀望着她,也得知她的名字——葉歸雲。
時常看着她,嘴角不禁淺笑,再後來,心越來越被她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牽動着,像是陷進了什麼漩渦般,漸漸不可自拔。
不合理,卻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