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此時竟還有另外的妖怪……”寒臻道。
“我該死……我該死!”小柳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邊朝自己臉上甩耳光,謝顔看着心疼不已,立馬彎腰阻止她道:“這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什麼都不知道,清醒過後人就死了,這分明就是她想刺殺我嫁禍給狐妖不成咎由自取!就算我沒死,她謝歡罪不至死,這個人也是另一個貓妖殺的,不過……那貓妖這一行為倒是陰差陽錯的讓我撿回了條命……”
“胡說八道!還我小萍的命來!定是你自己把小萍殺了,才胡編亂造出個貓妖來!”謝歡瘋道。
“謝歡你這是什麼意思?聽起來,你好像早已知道小萍的死啊……莫非那貓妖也是你的陰謀詭計!?”謝昭驚道。
“謝歡,若是你真心待小萍,想知道她死亡的真相的話,就别再血口噴人了,知道什麼也都說出來吧。”葉歸雲也不客氣道。
“就是!”謝昭連忙擁護道。
不過聽完這話謝歡倒是低下了頭,似是在思考着什麼,半晌才道:“我說了,你們能保我不死嗎?能讓小萍活過來嗎?”
“嘿!你還真是不講理啊!”謝昭氣道。
好半天謝歡才說出了自己的計謀,她翻閱許多書本,看未歸順回妖界的那些妖怪通常會選擇生活在哪,心裡列出了許多座山,最終選定那座山的環境就符合這些條件,那定是會有些妖物邪祟的,這是鮮少有人會去了解的,于是她去找了謝老爺。
謝老爺起初對她很不耐煩。
“爹,聽聞城主不是将一個重要的貴客交給我們家來招待了嗎……?”
“這是與你有何幹系嗎?你摻和進來做什麼?”謝老爺及其不善道,感覺就像在處理想來攀附權貴的人一樣。
“我這不是……想來為您出謀劃策,商量商量嗎?”謝歡繼續讨好道:“一起商量一番才能得出更好的策略啊。”
謝老爺這次理都不理她,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甚至是拿東西路過她身旁都不看她一眼。
直到她給出了建議才開始聽她說話:“爹,我知您不喜我,可這事啊,可得好好的準備準備,不可懈怠啊,那咱們就不僅要從禮儀上循規蹈矩啊,人家的喜好也很重要啊!那城主交給您來招待的貴客,不是很喜歡狩獵嗎?我特意打聽到了他狩獵了得,可是爹您也不賴呀!我可是聽聞,那密穹山上啊,可是有許多的獵物,若是您呀,再叫上幾個家族熱鬧熱鬧,帶上那貴客去密穹山上狩獵,那不是……”
謝歡點到為止,故意不說下文,果不其然,謝老爺垂着腦袋沉思其中的多項好處,不一會兒便擡起頭眯着眼睛看謝歡,謝歡被這麼一看,都有些發慌了,不料下一秒謝老爺便喜笑顔開,謝歡心裡繃着的弦這才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歡兒聰慧啊!诶,你方才說的什麼話?誰說爹不喜你了?胡說八道!以後可不興亂說了啊!”
謝歡扯着嘴角笑了笑,談成後默默離開了,狩獵當日又故意在謝老爺面前說起那隻狐狸,引起謝老爺的好勝心,她先前不經意的擡頭,便看見了金沙人不人,妖不妖的樣子不善的盯着這邊,看到了他手裡抱着的兩隻狐狸,隻是沒想到,過了不久那其中一隻小狐狸便隻身在不遠處奔跑着。
謝老爺射中了那隻狐狸以後,此前已經射中了很多獵物,特意叫他們來挑選,謝歡便故作思考,再敲定要那隻狐狸,她知道,謝顔一定會先留意自己看中的東西,再選她想要那個。
當晚鼓起勇氣等待金沙,引起金沙的憤怒,想要金沙以為自己的孩子性命快要不保了,殺了謝顔,她忘了叫回小萍,謝顔自己吩咐了小萍去給謝顔下藥先毒啞她讓她叫不出來,掀不起什麼大風浪,免得被人發現了狐妖來襲,謝顔得救可就不好辦了,卻沒想到金沙如此謹慎。
許久之後,謝顔傳來一聲慘叫,不久後便有人說死了個丫鬟,她心裡還吓了一跳,不過死的是小柳,她松了口氣,等到她第二日偷偷的去看了屍體,發現死的是小萍,當即跑回去傷心又驚吓的人便不對勁了,不久後寒臻便來了。
“謝歡,你有沒有一刻真正的覺得自己錯了,覺得自己對不起小萍。”謝顔道。
謝歡不語,隻默默的低着頭,就算此刻她自己知道錯了,自己内心責怪與懊悔,她也是不會對謝顔說出一個錯字的。
“謝顔,謝昭……不!你們整個謝家的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謝歡瞪着他們,心裡怨的不得了。
“謝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的好像你不是謝家人似的,謝家有虧你什麼嗎?不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你個沒良心,忘恩負義的小人。”謝昭道。
“你們有什麼資格正義凜然的指責我?若不是你們……若不是你們,我何以至此啊!你們都有錯,都有錯!我知道,你們從來都看不起我的出身!我娘是我娘,可我娘做的事情與我無關,可你們一個個都瞧不起我娘是怎麼上位的,連帶着也瞧不起我!你們不是道貌岸然的小人是什麼!”謝歡撕心裂肺的說着,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看起來委屈極了,她的心裡也是委屈極了,酸酸的,說到後面便哭了出來。
“謝歡你能說出這話我很詫異,你扪心自問,這些年你從小到大謝家可有半分的對不起你,虧待過你?吃的喝的,所有東西,我們三個,可有半分差距?這,是你忘恩負義,試問是不是你自己三番兩次的暗中算計我才讓我忍無可忍,我們兩個互相針對!?這,是你咎由自取。”
謝顔徹底憤怒又無語,然而,對謝歡這些不可理喻的言論和行為,謝顔也不知為何,無語之下竟然還笑了一下,在這劍拔弩張的争吵下,顯得特别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