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說什麼來着?這個謝歡,我要殺了她,為小柳陪葬!”謝顔怒上心頭,謝昭趕忙将人攔住:“打住打住,顔兒你這樣得不償失啊,若是你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将她殺了,豈不更加遭人诟病,還落得一身罪名?不若到時候将她丢給刑法司,等待她該有的懲罰。”
“不錯,謝姑娘莫要沖動,此事尚未完全明了,想要真正的揭開真相的話,還是要問謝歡本人,不過,她還是沒醒。”
“還是沒醒?昏迷這麼久?是頭豬都還醒了吧!我看是裝的吧,再說了,等她醒了,她也未必會說。”謝顔氣哄哄的,冷靜了會兒,又開口道:“原來此時都是因那隻小狐狸而起,不過謝歡深夜等着那大狐狸過來,我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這謝歡何時能醒?真是個不簡單的人,我原來以為她是個良善之人。”葉歸雲感慨道。
“謝顔小姐,恕我唐突,可否問一句,你與謝歡究竟有何怨緣?”寒臻問道。
“這個……”謝顔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說了出來。
原來,謝家夫妻一直以來都很是恩愛,典型的模範夫妻,成婚多年,恩愛有佳,結婚了近二十年,在成婚後的第二年就産下了謝昭,再過一年後産下了謝顔,雖然這二十年的婚姻後期不算如膠似漆,但也比其他那些大多數相看兩厭的夫妻好上太多了,事情的轉折就發生在了謝顔兩歲後。
謝家太過富足,自然也有很多人想要攀上高枝變鳳凰,謝老爺又一直沒納妾,總有人蠢蠢欲動,防的住其他名門貴族的小姐們,卻是防不住自己府裡的小人,一個丫鬟隻不過是多服侍了謝老爺幾次端茶倒水,便頓覺自己有希望,謝老爺也定是正有此意,後來趁謝夫人回娘家府裡幾天時,不知從哪裡買來的不正經的藥,在為謝老爺倒茶時加了些,謝老爺頓時神志不清,饑渴難耐。
這件事之後,便有了謝歡,無奈之下給了個妾室的位置,但在謝歡出生後的第五年,熬不住,去世了,這五年内,她沒少故意激起與謝夫人的矛盾,惹得誰都不快,謝老爺與老夫人自然都是幫着謝夫人,謝歡母親上位上的也不光彩,鬧了五年,最終自己熬不住了。
而謝歡不知是受了母親的熏陶還是怎麼的,竟也喜歡弄些陰陰的把戲,謝顔吃過好幾次癟,例如在大庭廣衆之下欺負妹妹謝歡,而這些實則是謝歡故意激怒謝顔,放大謝顔的情緒,再在謝顔有稍微大點的幅度動作時,自己再順勢倒下,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謝顔欺負謝歡,頻頻挑起事端,激起姐妹矛盾,鬧的府裡雞犬不甯,因為這些不實之事傳的到處都是,最嚴重的一次甚至讓謝顔喪失了一次學堂的才藝展示機會,這時謝顔16歲,自這以後的兩年裡,她便化被動為主動,将子烏虛有的事變成事實,處處為難謝歡給她找麻煩,找罪受,反正這些事情做不做,自己已經背上欺負妹妹的名聲了,自己又有父母哥哥的寵愛,而她謝歡,除了流言蜚語中的憐愛言論,實質上的好處,一無所有。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謝歡害人不淺,比謝顔更惡劣的多,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把人惹急了反擊她,她反倒策劃一切報複上了,歸根結底,她怪不了任何人。
“原來如此……不瞞你說,我原以為是謝小姐你。”葉歸雲有些羞澀道。
“我都習慣了。”謝顔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