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什麼啊,不是,你到底算什麼,我要花時間跟你怄氣,你跟我媽再生一個就行了,記得命格跟我的差不多,這樣你的公司可以興旺到下輩子了。”
冬陽毫不講情面,拆穿他的陰謀:“我都快死了,就求你給我點清淨,你不來找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彌補。”
冬陽話畢,電話那頭陷入沉默,冬陽不慌不忙,調轉手機,到指頭最方便觸碰的地方,把電話挂了,之後如釋重負,從容極了。
“陽陽,”陳骐把冬陽冰涼的手攥進掌心裡,幫他暖着,“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懶得跟他多廢話而已。”
冬陽看看屋裡四周:“到時候我就把這套房子賣了,我還有一棟别墅,離這裡不遠,但是沒人知道,咱們就去那裡生活,誰也找不到咱倆,好不好呀?”
“好。”
陳骐攥緊冬陽的手:“陽陽心裡有師兄,真好。”
“不對,是隻有師兄哦。”
冬陽笑得很甜:“咱們準備着去西巷子吧,看看那個地下的鬼棺。”
“冬老闆,小骐,”陳金終于能插上話了,問出心中疑惑,“這回咱們是不是還得像上次似的,被帶進那種時間匣子裡?”
“應該是,但也說不準,”陳骐皺眉,“這些鬼怪真是厲害,我跟着師父,做過不少法事,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因為咱們要處理的不是孤魂野鬼,并不是做法事很好送走的那一種,它們成不了那麼大的氣候,昨夜咱們的對手不隻是惡鬼了,是聻,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們是怎麼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
冬陽一語道破:“西巷子的事本來就是一個局,有人在利用這些鬼做一些隐秘的事,對于這些人來說,我們才是不速之客。”
“有意思,”狄容瞪眼,“既然是幻象,那陳骐,你給你師父打個電話,看看觀裡到底有沒有出事啊。”
“也是,”陳骐要到外面打電話,還要跟師父着實說一說冬陽的事,臨走時揉揉冬陽的腦袋,跟他告别,“陽陽,師兄出去一下。”
冬陽很乖巧,點點頭:“嗯!”
陳骐出去,冬陽一下子變了臉,冷漠在這種甜美可愛的娃娃臉上很是格格不入,但他就是這樣的表情。
“金哥,咱不能瞎撞啊,棺材可不是亂開的,”冬陽發問,“你有沒有朋友知道關于西巷子地下那個墓室的事?”
“這個可能還真有。”
陳金眼珠一轉,想起一個人來,壓低聲音:“冬老闆,我跟你說,這個人也是風水圈那些家族裡出來的,隻是名氣不如陳家和冬家響亮,之前有一陣子,不少風水圈的人參與倒文物,都抓了,罪沒那麼大的交完罰款就放了,他就是那一批裡的,但現在還在悄聲地幹,不過啊,我也是聽說的,沒親眼見着,所以我想着,他可能懂一點。”
“啊?”
冬陽愕然:“犯法的事,你沒舉報他?”
“沒試過,我跟他其實不太熟,手裡沒有證據。”
陳金想了想:“但是舉報應該也行,哎?那都是後話,現在還得用上他,我不能幹這事啊,再等等。”
“真是,”冬陽又給自己氣笑了,“看我這腦子,一陣陣的不好使。”
“陳老闆,你說的那個人,我有點印象。”
許久不開口的狄容忽然發問:“是不是姓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