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色一直在褪……按照凝星的猜測,顔色褪去大概就是他們恢複正常之時。
姜洛玉隻得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
“因為我想親。還有,你又沒回答我的問題。”
姜洛玉有些無奈,語氣帶上點哄人的意味:“當然喜歡你。”
更加灼熱的吻落了下來,姜洛玉後知後覺叢明雪解了自己的定身咒,靈力倒是沒恢複。
他倒是不介意和叢明雪親近,可現在的狀态實在是過于詭異,于是隻好一邊應付叢明雪一邊思考怎麼才能把他控制住。
發現了懷裡人的不專心,叢明雪恢複一半綠色的眸子閃過暗光,唇齒分開後,攬着人一個轉身,将人壓在了榻上。
天旋地轉,姜洛玉反應過來後推了推叢明雪的腦袋:“别亂來啊,現在不是時候。”
過分灼熱的東西貼上他的大腿,姜洛玉理了理散亂的衣衫,有些意外。
這是……修養好了?
“有何不可?”叢明雪盯着身下的人,被他耳朵上的耳墜吸引了視線。
青玉、金蓮、明珠、紅穗……上面有他的氣息。”
“我送你的?”
姜洛玉“嗯”了一聲,道:“現在當然不可以,我又看不見你的臉。”
和一團霧親了這麼久,他剛才接吻的時候偷偷睜眼睛,愣是沒看見一點輪廓。
“那你看見我……就能——”
姜洛玉憑直覺伸手捂住了他嘴:“看見再說。”
叢明雪在帶着薄繭的指根上吻了吻,收回了身上的霧氣。
幻色隻剩了下腹處兩厘米寬一條,連叢明雪眼睛的顔色也恢複大半。
勝利在望,姜洛玉看了一眼幻色下方,決定動動手拖延時間。
半柱香之後,姜洛玉随意撿起那條沾了血的帕子,擦着手上的粘膩。
最後一絲幻色消失了。
叢明雪似乎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夢裡他又變成了當初懸崖上的野蔥,不知年月的生長着。
直到有一天,采藥的老人不小心掉了一顆生姜種子在他身邊。于是他便多了一個愛說話的“同類”。
然後……
不對。
他先是看見了自己□□身體,還有姜洛玉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他手心裡還未擦拭幹淨的東西。
叢明雪先是平靜地給自己穿上衣服,又用法術祛除屋内的異味,最後解開了姜洛玉被封印的靈力。
姜洛玉用法術擦幹手,托着下巴看過去:“這下正常了?”
叢明雪沉默着點頭,耳尖通紅。
“境主,風止恢複正常了!還需要我們過去嗎?”
姜洛玉:“不必,阿雪也恢複正常了。”
他說完站起身,走到叢明雪對面,挑起他的下巴蜻蜓點水親了一下,伸出手:“走吧,回三清秘境。”
叢明雪拉住姜洛玉的手,兩人瞬間回了浮空殿。
殿内一片狼藉。
地闆幾乎都被掀了起來,連柱子也難逃一劫,穹頂塌了一片。
僅剩的完好地闆四仰八叉躺了一片,隻剩下離晝和迦南月盤坐着。
“玉兒你回來了!”迦南月一躍而起,直接用靈絲給他做了個檢查。
确認姜洛玉沒有受傷後,迦南月懸着的心終于落地。
姜洛玉:“娘你沒事吧?”
迦南月:“我能有什麼事,你關心關心他們還差不多。”
倒地衆人:“……”
離晝:“既然境主回來了,那就開始吧。”
姜洛玉揮手将浮空殿複原,待到衆人落座,開門見山:“娘,你和阿雪剛才究竟是怎麼了?”
迦南月和叢明雪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寄生之法。”
姜洛玉:“這法術和神種又有什麼關系?神種是蘑菇的孢子?”
“别急。”迦南月喝了口靈茶,“且聽我二人慢慢道來。”
叢明雪:“神種的确是蘑菇孢子。”
“而那白卅本體,就是活了十萬年的‘惑心蔁’。”
姜洛玉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号:“白卅是妖修,你怎麼知道?”
叢明雪:“是我師父說的。他雲遊之前特意将此事告知,并且囑咐我萬萬不可說出去,自己提防白卅即可。”
“師父是除了你……我接觸到的唯一一個察覺白卅不對勁兒的人。”
“繼續說惑心蔁吧。”迦南月朝着凝星示意,“凝星姐姐想必知曉惑心蔁的能力。”
凝星嚴肅點頭:“惑心蔁能将孢子重在修士的經脈裡,等到它生根發芽之後,便能控制修士的動作。”
“菌絲會一直向上爬,知道爬到腦子裡,最後入侵識海,徹底占據修士的軀殼。過程中,修士會将惑心蔁本體看做世上最完美無缺的東西,從而對其進行保護。”
那伽:“開玩笑吧,按你們剛才說的,修真界提起那仙盟盟主都贊不絕口。他就算是個蘑菇成精,還能讓孢子遍布整個修真界?”
“蘑菇都修仙了,傳個孢子又有何不可?”垢姬擺弄着手裡還在重新長腿的小蜘蛛。
那伽:“那藥辛兩個剛才是體内有那蘑菇的孢子?可我們、還有境主體内怎麼沒有?”
離晝掀起眼皮:“或許,三清秘境有什麼特别之處。”
特别之處?